苦无暗暗一笑,觉得时候到了,便趁着袁今梦无计可施、束手无策之时上前一步,看准时机,煽风点火道:“袁大人,你就快把私吞的财宝交出来吧。城主平日待你不薄,而你却这样欺上瞒下,这于情于理,皆是说不过去啊。”
此言一出,无疑将场上的气氛推向了高潮,局势一下子变得微妙起来。
王允川眯起了眼睛,用一种暗藏杀机的眼神,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
袁今梦的心里更是“咯噔”一声,颤了一下,瞳孔放大到极致,匪夷所思地把视线放到了苦无的身上,脸上满是惊恐万状的神情,进而惶恐不安地矢口否认道:“杨先生,这话可不能瞎说呀!我对城主向来是忠心耿耿、矢忠不二,他交代于我的事情,我更是一丝不苟、兢兢业业,从不敢怠慢分毫,更别提私吞城主的财宝一事了!”
“可昨日城主有事,征收赋税之人明明是你。这以往征收赋税都没缺斤少两,怎么偏偏一到袁大人您这儿,就刚好少了一箱金银财宝呢?”苦无面带微笑,步步紧逼道,“若非是袁大人你中饱私囊,从中浑水摸鱼,那这宝箱又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地消失呢?”
“我……”
“诶!”还没等袁今梦狡辩,苦无便伸出一只手,摊开掌心,挡在面前,振振有词地打断道,“袁大人,你就认了吧,兴许你主动承认错误,城主还可以饶你一条小命呢?这清筱玉府可是重地,闲杂人等哪能进得来?近段时间也就是征收赋税的队伍进来过,而出去的时候只有袁大人你是坐着马车出去的,指不定你就把宝箱藏在了自己的车里呢?”
“我没有!”袁今梦张皇失措地脱口而出道,“城主,我没有!”
“你有没有已经不重要了,本王现在只想知道,那缺失的最后一箱金银财宝到底去了哪里?!”王允川略显不耐烦地说道。
袁今梦火急火燎地与之撇清关系道:“微臣不知,那宝箱无论落入谁的手里,都一定与微臣无关。微臣可以发誓,我绝对没有拿城主您的东西!”
“我不想听你发誓,我只想找回我的宝箱!”
苦无轻声一笑,进而趁热打铁,继续挑拨离间道:“袁大人,你就快把宝箱交出来吧,届时等到城主勃然大怒的话,后果可就不堪设想了。”
“杨先生!”袁今梦怒火中烧地大喝一声道,“此事的的确确非我所为,你为什么非要指认我不可呢?!”
“并非是我非要指认袁大人,而是一切无形的证据都指向了袁大人你,我也只不过是顺水推舟、推波助澜罢了。”苦无气定神闲地答道。
袁今梦的嘴角隐隐抽搐,脸上闪过一丝极为不悦的怒色,“我不明白,杨先生此言何意?”
苦无微微一笑,昂首挺胸,义正言辞地解释道:“大家都知道,清筱玉府是何等重地,故而都不敢轻易擅闯。这里虽然人手不多,但前前后后各坐落了一座将军府,加上国库的八道枷锁,根本没人打得开国库的大门。我思来想去,能有权力大摇大摆地进去清筱玉府,并名正言顺地用钥匙打开国库的人,似乎只有袁大人你了。”
“真是一派胡言、信口雌黄!”袁今梦不依不饶地据理力争道,“世上的江湖势力不在少数,异族的妖魔鬼怪更是法力高强,这两类人要想潜入清筱玉府偷盗财宝,想来也是不无可能吧?我虽进得了清筱玉府,杨先生又凭什么可以笃定是我呢?”
“居安城有神宗坐阵,区区妖邪,岂敢来犯?”苦无面不改色,条理清晰地说,“而江湖上的高手但凡进来这里,清筱玉府的带刀侍卫们多多少少总会有点损兵折将,然而他们还是好端端地站在那里,就连将军府也没有惊动,所以可以直接排除这两者的可能性,而剩下的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袁大人你监守自盗了。”
“监守自盗?我?”袁今梦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而后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但又立马变得认真严肃起来,牛气冲天地说道,“杨先生,我看你完全就是在无中生有、凭空捏造!”
“那好啊。”苦无刻意提高了音量,别有深意地暗示道,“袁大人既然说我无中生有、凭空捏造,那有没有什么办法自证清白呢?如果有的话,事情尚且还有挽回的余地,可若是没有,那这宝箱丢了,袁大人可得全权负责才行啊。”
袁今梦轻蔑一笑,不屑一顾地说:“哼!不就是自证清白么?我当然可以!城主若是不信,但可到我府上去搜,如若真有搜到……”
“如若真有搜到……”苦无接着他的话说下去道,“袁大人又当如何啊?”
袁今梦发出一声冷笑,进而直言不讳道:“如若真有搜到,那我自当是任凭城主处置!”
“好!”苦无二话不说地一口答应道,“袁大人这般豪气冲天,那我等也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紧接着,苦无转身面向王允川,识趣地双手作揖,一本正经地谏言道:“还请城主移步袁大人的尚书府,一探究竟!”
王允川皱着眉头,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进而用一种苍老年迈的声音,心力交瘁地下令道:“把国库大门重新锁好,然后就去他的尚书府吧。”
待到王允川安然无恙地回到马车上后,李保春更是拉长了声线,高声吆喝道:“起驾!”
……
一会儿过后,这一行人便来到了袁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