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你快去吧!”瑞霜提心吊胆地催促道。
苦无二话不说,扭头就走,纵身一跃,翻墙而出,身手敏捷,动作麻利,很是顺畅。
而瑞霜则是急急忙忙地跑到灶房,一丝不苟地筹备起荣千富的宵夜来。
瑞霜知道,荣千富对佳肴的要求极高,味道稍微差点或是存在任何一丢丢的瑕疵,都得推倒重来。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敢马虎,必须认认真真地去完成自己的工作。
……
话分两头,苦无千赶万赶,总算是看到了彭斯言如履薄冰的背影。
他时不时地左顾右盼,四处张望,纵使周遭空无一人,一片寂静,他依然是细心地观察着四周的情况,不敢有丝毫懈怠。足见其小心谨慎。
彭斯言行一路,苦无跟一路,并时不时地洒下瑞霜交给自己的碎光粉,但愿它们真能起到瑞霜口中那般神奇的作用。
久而久之,苦无跟随彭斯言的足迹来到了舒禾巷,虽然彭斯言还没停下自己最终的步伐,但是苦无仍然不由得为之一震。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这舒禾巷自己分明就是来过,巷二十一号除了一家茶滩,别的什么也没有。而现在这样大半夜的,彭斯言来这儿还做什么呢?
对此,苦无不禁提起了一丝兴趣,好奇心愈发强盛。
只见他和彭斯言保持适当的距离,进而继续往里走去,最终于一处僻静阴森的仓库面前赫然止步。
苦无见他停下,反应迅速地转过身,火急火燎地躲在了一辆残破不堪的推车后,推车上面有大量杂草,给苦无起到了一个相当之好的遮掩作用。
片刻过后,苦无听到一阵“咯吱咯吱”的声响,这才鼓起勇气,战战兢兢地探出一个小脑袋,以观察前面的形势。
苦无见彭斯言消失不见,料想是已经进去了。
他又稍稍抬头,顺着上面的门牌号望去,借着皎洁的月光定睛一看,猛然发现,这竟是巷子的第十八号,与之前在暗室所看到的二十一号截然不同。
这时,苦无就有些疑惑不解了。如果他们真正的秘密藏在十八号,那信纸上所提及的巷二十一号又该作何解释呢?
苦无带着疑虑,蹑手蹑脚地凑上前去,虽然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但一股不可名状的勇气正在鼓舞着他继续向前。
他贼眉鼠眼地来到仓库面前,眼前是一扇古老破旧的木门,门上有岁月留下的伤痕,可有些伤痕并非是岁月所致,而像是刀剑所劈开的道道裂缝,让人大跌眼镜。
大门是紧闭着的,憨厚老实的苦无因不清楚里面的形势,故而不敢贸然行动。
于是乎,他只得微微俯下身子,把耳朵附到门边,悄无声息地听取着里面的动静。
苦无的眼眸一阵闪烁,他的眼珠子于眼眶中来回滚动,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一会儿过后,不免心生诧异。因为他即便是竖起了耳朵,也听不到里面的任何声响。
正当苦无愁眉莫展,百思不得其解之时,一柄长剑突然从里面窜了出来,硬生生地插在了苦无的面前,致使苦无的眼睛倏的一亮,愣是被吓了一跳,顿觉脊骨发凉,浑身上下冒出一堆冷汗来。
他匆匆反应过来后,双手向外摊开伸直,以飞快的速度向后一跃,与之保持适当的距离。
随着苦无刚一落地,那扇古朴的木门便如一座正在倒塌的高楼大厦分崩离析,气势汹汹,排山倒海,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产生不小的动静。
只见好多个手执长剑,高头大马的黑衣人倾巢而出,犹如饥肠辘辘的虎豹豺狼一般,直奔苦无而来。
仅仅是眨眼间的工夫,便将苦无团团包围,致使他无所遁形,无路可逃。
敌方的排兵布阵如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畅通无阻,显然是早有准备,在此地恭候苦无多时了。
随后,位于苦无最前面的两个黑衣人靠边站了站,让出一条最为通透明亮的月光大道来。
大道之上,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只听见一阵阴森可怖的诡异笑声,一个胖瘦匀称,身高略矮的身影于暗处徐徐走来。
随着他逐渐逼近,月光渐渐清晰了他的面庞。
当他完全置身于明亮皎洁的宵晖之下时,苦无不由得心中一震,身子一颤,瞳孔呈一个由放大至缩小的过程,也是在这时,才意识到了原来这是一个圈套。
“终于逮到你了……”彭斯言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不怀好意地说,“时隔这么多天,阁下一定是寂寞难耐吧?”
蒙着面巾的苦无眉头紧锁,沉默不语,一言不发,因为他清楚,此时默不作声,才是最好的回击,若是稍稍出声,怕是会因独特的声线而引起怀疑。
彭斯言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蔑一笑,鄙夷不屑地说:“不说话也没事儿,反正都是瓮中之鳖,无处可去了,看我待会儿抓到你,非得让你露出原形不可!来人,给我上!”
随着彭斯言一声令下,手执长剑的黑衣人纷纷向苦无冲了上去。
与此同时,换好夜行衣的瑞霜虽是姗姗来迟,但却刚好看见了这一幕。她躲在了墙角一侧,迟迟没有站出来与苦无并肩作战,似乎是因心中另有打算。
看到苦无被围攻的她,无疑是震惊的。
满怀期待的她沿着碎光粉的足迹一路追寻到这里,原以为看到的是苦无躲在背后默默跟踪的场景,不料竟会听到刀剑交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