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大侠切莫妄自菲薄!”这时,王沛琛突然慷慨激昂地说道,“苦大侠身为祭风掌宫的关门弟子,一定有你的过人之处。俗话说得好,万事开头难。苦大侠日后行走江湖,定可渐入佳境。届时积累经验,得心应手,诸多疑难杂症也就手到擒来,不攻自破了。”
“是啊。”瑞霜真心实意地说,“隐忍不发不代表半步不进,而是低调韬晦,以逸待劳。我们从长计议,一定可以找到突破口!”
苦无眼眸闪烁,五味杂陈地看向眼前的二人,进而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重新冷静下来,心如止水地说:“王允川也好,荣千富也好。无论如何,解铃还须系铃人。唯有解决影教的人,我们才能没有顾忌地对他们两个人下手。”
“小和尚,你还是打算先对影教动手?”瑞霜不敢相信地问。
“小霜。”苦无愁眉苦脸地说,“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们好像没有别的选择。这两人财力雄厚,不容轻视。倘若影教的人一直维护着他们,那我们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又何来的替天行道,除暴安良之说呢?”
“可你贸然对影教下手,根本没有得胜的可能,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呀!”瑞霜惊恐万状地劝阻道。
愁容满面的苦无长叹一口气,进而怒气冲冲地说道:“进不是,退也不是,横竖都是一条死路,这该怎么办才好!”
语毕,万马齐喑,鸦雀无声,场面一度陷入了沉寂的氛围当中,尴尬无比。
王沛琛见势不妙,眼珠子于眼眶中来回滚动,反复思量着对策。
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必须做些什么了。
于是乎,王沛琛在千思万想过后灵机一动,泰然自若地说:“瑞霜姑娘,苦大侠,还请二位切莫心急。既然我们现在左右两难,那在下有一计,不知当讲不当讲。”
“殿下请说。”苦无皱着眉,苦着脸,双手作揖,轻声说道。
王沛琛直起身子,挺起腰板,义正言辞地说:“现在我们所能确定的父王的爪牙,便是张予淮和荣千富,算上父王,这三个人,我们都是动不了的。既然现在没有办法,那我提议,待我明日上朝一探究竟,看看是谁贤良忠圣,清明公允,又是谁黑白不分,为虎作伥。”
瑞霜挑了挑眉头,兴致冲冲地问:“王公子是说,我们暂且按兵不动,等你明日查探清楚朝上的形势后,我们再从别的高官开始入手?”
“没错!”王沛琛眉飞色舞地说,“虽然朝上大臣大多是达官显贵,但能请的动影教之人的人也是寥寥无几。就算是有,也仅仅只能请一些虾兵蟹将而已。”
“好主意!”瑞霜的嘴角上扬到极致,喜出望外地说道,“即使我们打不过那三人,也可先废去王允川麾下的其他势力。随着王允川势力的逐渐减弱,我们便是胜利在望了!”
王沛琛奋力点头,欣喜若狂地说:“瑞霜姑娘果然聪慧,在下想表达的,正是此意。”
“好!”瑞霜乐呵呵地答应道,“小和尚,我觉得殿下的计策可行,你觉得呢?”
苦无面不改色地默默颔首,勉为其难地答应道:“现在形势严峻,我和小霜又是通缉犯,的确不可太过高调张扬,一切便如王公子所说的行事吧。我和小霜静观其变就是。”
“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王沛琛热情洋溢地招呼道,“天色已晚,二位若是不嫌弃,可以先于在下的静心别院住下,这里还有诸多卧房,可供二位任意挑选。”
“那真是多谢殿下了。”
“多谢殿下。”
两人识趣地双手作揖,感激不尽地齐声呼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