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王沛琛低了低头,有所顾虑地说,“其实父王最初雇的并不是高先生,而是四大护教法师之一,只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具体雇的是哪一名法师,我也有些记不清了。”
“那后来又为什么不继续雇那名法师,而是选择了高韵白呢?”瑞霜迫切地追问道。
王沛琛长舒一口气,有条不紊地说:“因为父王起初刚刚坐上城主之位时,根基还未巩固,势力还未扩张。乱臣贼子,以下犯上之人数不胜数,又有很多平民百姓对他的所作所为感到不满,意图造反,故而父王需要影教当中身份较高,地位较重,平均实力较为雄厚之人,来辅佐他一统江山,稳固城主之位。”
“所以王允川换了一批人马保护自己,是因为他现在有权有势,加上百姓唯唯喏喏,任人宰割,没有一人胆敢站出来反抗,觉得用不上之前的那一批顶尖高手了,才会把自己的贴身镖师换成了高韵白?”苦无试探性地问。
王允川愣了一下,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经过一番深思熟虑过后,慎重地开口道:“可以这么说,不过换一种说法更为确切。顶尖的高手意味着要投入更多的金银财宝,而父王此举,也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苦无和瑞霜面面相觑,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愿闻其详。”
王沛琛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认真严肃地说道:“父王身边的镖师由护教法师变为散人,节省了开销乃是毋庸置疑的一点,加之如今居安城内,百姓安居乐业,乱臣贼子消散殆尽,已无一人可以威胁到父王的地位,故而父王开源节流,雇高先生作为镖师,已是绰绰有余。”
“王允川这可算是贪了个小便宜?”瑞霜直言不讳道。
王沛琛轻声一笑,客气地说:“瑞霜姑娘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吧。”
苦无无比沉重地发出一声叹息,顾虑重重地说:“还好他贪了个小便宜,否则我们连高韵白都难以对付,更不用说影教的护教法师了。”
王沛琛深吸一口气,心如止水地说:“还好苦大侠是祭风掌宫的关门弟子,相信苦大侠只要将父王的诸多恶行告知掌宫,神宗一定会派更多的弟子前来处理此事。届时,纵使父王有再多的兵马,也一定会败下阵来。”
苦无一怔,不禁露出了纠结的神情,首鼠两端,进退维谷地说:“呃……其实……”
“诶!”瑞霜干脆利落地把手一挥,径直打断了苦无的话语,坦坦荡荡地说,“根本用不着回去搬救兵,区区一个王允川而已。要对付他,单凭我们二人之力就足够了!”
“啊?”王沛琛愣了一下,紧皱着眉头,目瞪口呆,倍感诧异地说,“可……可二位方才不是还说……父王难对付得很吗?而且……既然刺杀行不通,二位除了回神宗搬救兵,难道还有其他办法?”
“当然有!”瑞霜自信一笑,胸有成竹地说,“本姑娘有的是办法让王允川倒台。”
“什么办法?”王沛琛的眼神当中闪过一道亮光,急切地追问道。
瑞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意味深长地说:“我们虽然不能直接对王允川下手,但只要从长计议,徐徐图之,照样可以让他退出这城主之位。”
苦无眉梢一紧,愁容满面地说:“小霜,你已经想好对策了?”
“对策一直都有,只是没跟你说而已。”瑞霜轻蔑一笑,卖关子道。
“既然你已经想到对策了,那为什么不跟我说呢?”苦无百思不得其解地问。
瑞霜皱了皱眉头,嗲声嗲气地撒娇道:“哎呀,我现在说也不迟嘛!”
“还请瑞霜姑娘直言相告,在下定当感激不尽!”王沛琛求知若渴道。
瑞霜昂首挺胸,挑了挑眉头,面带微笑,自信满满地说:“我们既然打不过王允川身边的镖师,那就卸了王允川的左膀右臂,让他无所遁形,无路可退!”
“卸了他的左膀右臂?”苦无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不明所以地问,“既然能卸掉他的左膀右臂,那我们为什么不干脆将他就地正法?”
“哎呀!”瑞霜脸上的表情拧成一团,拉长了声线,苦笑着抱怨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瑞霜姑娘的意思,应该是废去父王的部下,之后他孤家寡人,便掀不起什么风浪,从而达到不战而胜的效果吧?”王沛琛抢先一步答道。
瑞霜拍了拍手,嘴角上扬到极致,心花怒放地肯定道:“对!还是太子殿下聪慧!”
苦无尴尬一笑,略显不好意思地说:“可即便是这样……要从他身边的大臣入手,依然是难如登天啊,毕竟我们两可是外人,根本无法接近朝廷里的人。小霜,你这个计划好虽是好,不过细细想来,终究欠妥。”
“诶!”瑞霜把手一挥,蛮不在乎地说,“别担心,我们不是府里的人,可是有人是啊!”
苦无一听,瞳孔放大到极致,如梦初醒,豁然开朗,一手伸出两指,冲着她点来点去,进而恍然大悟道:“哦――你是说……”
苦无说着说着,便和瑞霜一起,默默地将视线转移到了王沛琛的身上。
王沛琛一惊,被他们两这么一盯,顿时觉得脊骨发凉,浑身上下冒出一堆冷汗来,下意识地用手指了指自己,匪夷所思地吐出一个字:“我?”
瑞霜直接上前一步,相当自然地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