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觉得荒谬,可事实就是如此。”王沛琛心如止水地说,“现在的居安城以父王马首是瞻,父王势大,谁都不敢得罪了他。如果能巴结父王,又为什么要来讨好与父王作对的我呢?”
“王允川真是欺人太甚!”苦无愤愤不平地说,“他对自己的儿子都能这样,果然是一代昏君!”
一听王沛琛说起自己的悲惨经历,瑞霜也不禁为之动容,首鼠两端,进退维谷。
“你身为城主之子,何不拿出你应有的底气来?”瑞霜板着一张脸,一本正经地质问道。
“底气?”王沛琛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愁眉莫展,一头雾水地问,“什么底气?”
瑞霜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把手一挥,霸气侧漏地说:“就是那种我叫你往东,你不敢往西;我一声令下,你不敢不从;我呼风唤雨,你毕恭毕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底气!”
王沛琛神色愀然,略显失落,忧心忡忡地说:“没用的,姑娘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一旦得罪了父王,那人从今往后的仕途就算是毁了,就连我也不能幸免于难。朝中多少刚正不阿的大臣,最终都因惧怕父王的势力,成了趋炎附势,蝇营狗苟的小人。”
苦无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叹息,把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由衷感慨道:“好一个无恶不作的王允川!罪行累累,罄竹难书,搞得朝廷乌烟瘴气,城中民不聊生。昏君当道,徒叹奈何!”
“这位小师傅慎言。”王允川好心好意地提醒道,“我是他的儿子,他尚且不能把我怎么样,但你们若是在背后他的坏话,传到了他的耳朵里,恐怕今后难以安生,再没好日子过了。”
“那又怎么样?”瑞霜昂首挺胸,蛮不在乎地说,“反正我们都已经得罪过他了,说再多的坏话他都管不着!”
“什么意思?”王沛琛皱着眉,苦着脸,疑惑不解地问,“什么叫已经得罪过父王了?难道……难道你们真是……”
“没错!”还没等王沛琛说完,瑞霜便抢先一步说道,“你先前的猜测是正确的,你父王通缉的两个要犯,正是我们二人!”
“果然是这样……”王沛琛无比沉重地叹了一口气,失魂落魄地说,“二位这又是何苦呢?得罪了父王,这偌大的居安城便是再没有你们的容身之处了啊!”
“谁说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瑞霜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我们不是还好端端的在这里吗?王允川想要赶尽杀绝,斩草除根,还得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
王沛琛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忧心如焚地说:“唉!我看二位面相,不像是恶人,大可没有必要把性命葬送在这里。居安城是父王的地盘,城主府更是危险,要是让父王知道你们在这儿,二位怕是插翅难逃了呀!”
“只要你不说,他又怎么会知道?”瑞霜泰然自若地回应道。
不知不觉间,苦无已然握紧了拳头。他怒气冲天,火冒三丈地说:“王允川犯下诸多罪孽,我势必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绝不姑息!”
王沛琛的眼神当中忽然闪过一道亮光,心急如焚地问:“二位已经得罪了父王,听小师傅这话的意思,难道还要继续跟父王作对不成?”
“王允川恶贯满盈,罪恶滔天,为非作歹,丧尽天良。既然让我撞见,我又有什么不挺身而出的理由?我定要还天下一个去伪存真,清明坦荡的朝局!”苦无义愤填膺地感慨道。
“小师傅身为淡泊名利的佛教中人,心中竟有这般鸿鹄之志,在下着实佩服。”王沛琛识趣地双手作揖,毕恭毕敬地说,“不过归根结底,父王的势力终究是太过强大,坐拥麾下千军万马,小师傅要对付父王,根本就是无处下手啊!”
苦无愣了一下,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当真是一筹莫展,无计可施,显得有些灰心丧气,失魂落魄。
这时,瑞霜突然站出来,自信满满地说道:“非也,非也。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王允川固然强大,不过我等亦不是这么好对付的人,王允川想要抓住我们,怕是也没有这么容易。”
“空口无凭,二位还是不要说大话了……”王沛琛哭丧着脸,不抱希望地说,“二位虽然会武功,但父王的身边亦是不乏武功高强的悍勇之士。二位如果强行动用武力,未必能从他身上讨到半点好处。父王贵为城主,身居高位,麾下将领无数,又岂是你们两人之力可以对付的……”
瑞霜轻声一笑,信誓旦旦地说:“王允川家大业大,身份特殊,可我们二人亦是不容小觑,还请太子殿下不要看轻了我们。”
王沛琛眉梢一紧,顿时提起了一丝兴趣,急不可耐地追问道:“姑娘何出此言?”
瑞霜来到了苦无的身边,咧嘴一笑,伸出一只手搭在苦:“让我来给你介绍介绍。这位,可是当今神宗掌宫,祭风道人的关门弟子!”
“什么!”王沛琛瞬间睁大了眼睛,急匆匆地来到了苦无的面前,瞠目结舌,大吃一惊道,“小师傅竟然是祭风掌宫的关门弟子?”
苦无轻轻点了点头,心平气和地答应道:“殿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让王允川下台,还天下一个公道!”
“还未请教小师傅尊姓大名?”王沛琛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苦无双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