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张予淮的嘴角微微上扬,情不自禁地冷笑一声,饶有兴致地说,“既然这和尚是出家人,那你总不是了吧?不知姑娘可否与我过上几招,让我领教领教姑娘的神威。届时,还请姑娘千万不要手下留情。”
苦无皱了皱眉,当即站出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小霜,此人武功高强,内功深厚,高深莫测,绝非你我二人所能匹敌,不要和他硬碰硬!”
“放心,我心中有数,不到迫不得已,断然不会与之动手。”瑞霜眉头紧锁,小声地回应道。
此时,张予淮则是显得有些不耐烦了。
只见他拉长了声线,用一种慵懒的声调,悠哉悠哉地说道:“喂,我说你们两个在嘀咕些什么呢?还打不打了?我丑话说在前头,要是让我先行动手,你们可就没有还手挣扎的余地了。”
瑞霜面带微笑,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一边双手抱拳,拖延时间,一边从容不迫地说:“打,当然要打。只是我这人向来不杀无名之辈,阁下既然执意寻死,可否留个名讳?”
“哼。”张予淮轻蔑一笑,镇定自若地说,“武者对阵,血勇为先。老问我名字做什么?知道了我的名字,还能扭转战局不成?”
“那可说不准。”瑞霜刻意提高了音量,意味深长地说,“只有知道了阁下的名讳,我们二人才可用尽全力地放手一搏呀。届时,阁下又怎么知道我们不一定会是你的对手呢?”
“哦?”张予淮用迷离的眼神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们一番,挑了挑眉头,兴趣盎然地说,“是不是只要我报上名来,你们就能带给我猎物挣扎的快感?”
瑞霜轻蔑一笑,不屑一顾地反驳道:“只要阁下报上名来,我敢保证,我们不仅会给阁下带来猎物挣扎的快感,还来给阁下带来猎物逃脱的失落感。”
一听这话,张予淮便忍不住仰天长笑,兴致冲冲地痛快答应道:“好!我喜欢你的自信,不过有时候自信过了头,可就是自负了!”
“多谢阁下提醒。”瑞霜泰然自若地反驳道,“我把这话原封不动地还给阁下,希望阁下也清楚其中的道理。”
“呵。”张予淮轻声一笑,从容不迫地说,“刚才姑娘说自己不杀无名之辈,还说只要我报上名讳,就能使出真本领让我一睹风采,此话可当真?”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瑞霜豪气冲天地说,“只不过待会儿交起手来,阁下可要小心才是了!”
“好!”张予淮瞪大了眼睛,自信满满地说,“鄙人张予淮,还请二位不吝赐教!二位,动手吧!”
这时,瑞霜的表情忽然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她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忧心忡忡,隐隐不安,进退维谷,首鼠两端。
就在瑞霜犹豫不决之时,苦无突然拉住了瑞霜的手,怯生生地嘀咕道:“小霜,为何要动手?我们打不过他的。”
“你以为我想吗?”瑞霜皱着眉,苦着脸,无可奈何,心力交瘁地说,“不管我怎么做,他都不可能会放我们离开,而我这么跟他说,至少还能为你拖延一些恢复体力的时间。”
听到这里,苦无豁然开朗,如梦初醒,恍然大悟,若有所思地轻声吐出四个字:“原来如此……”
两人这般絮絮叨叨,浪费时间,张予淮可是再也忍不下去了。
只见他怒目圆睁,青筋暴起,火冒三丈地怒吼道:“啰里八嗦的,烦死了!看剑!”
说完,张予淮直接纵身一跃,自上而下地朝他们劈了过去。
两人见状,不谋而合地推了对方一把,向后跳了出去,默契十足,致使张予淮扑了个空。
张予淮的这一剑可谓是威力十足,势不可挡,劈到地上后,竟还把地板劈出一道裂痕来。苦无和瑞霜若真是中了这一剑,想来不死也得落个半残。
当张予淮重新提起剑后,地缝中竟还迸射出粒粒小石子来,场面一度相当的壮观,令人叹为观止。
张予淮转过身,一眼就盯上了手无寸铁的瑞霜,径直朝着她飞奔而去,毫不留情地从侧面向她的脑袋砍去。
瑞霜向后弯腰,待到他的佩剑从自己的头顶上方一挥而过后,再火速挺起腰板,伸出一只手按在他的臂膀上,使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勉强强让他动弹不得。
张予淮眉头紧锁,灵机一动,松开了剑柄,让佩剑往下掉了掉,进而再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剑柄。
瑞霜瞪大了眼睛,瞳孔放大到极致,瞠目结舌,大吃一惊,如此精妙绝伦的招式着实令自己反应不过来。
眼看张予淮就要用剑刺向瑞霜的腹部,可却又突然变换了招式。
瑞霜愁眉不展,疑惑不解,直到她抬起头定睛一看,才茅塞顿开。
原来是小和尚及时出现,用熔寂砍向了他的脖子,而张予淮打消了一招制敌的原因,想来就是因为他突然感知到了苦无的杀气,所以才会匆匆变换了招式,把剑向外挥去。
“砰”的一声,双方的剑果不其然地交织在了一起,擦出些许若隐若现的火花。
熔寂虽然强大,但在功力非凡的张予淮面前,竟也显得一无是处,微不足道,想来定是吴谋的积仁咒印加以压制的缘故。
苦无愁眉锁眼,双手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