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那是不支持,又不是明令禁止!”瑞霜一针见血道,“小和尚,江湖险恶,世间纷扰,我真怕你堕入泥沼后会无法自拔呀!”
苦无自信满满地说:“小霜,你放心吧,我不会的。我身为佛教中人,早已大彻大悟,又岂会被这尘世的纷纷扰扰所诱惑?等解决了王允川的事情,你就先在这居安城中住下,我快去快回,一定回来找你。”
“那也不行!”
“还不行?”
瑞霜不依不饶地说:“你都走了,我肯定也要跟你一起去,否则你一个人,我担心。”
“可你不是嫌路程远,不想去吗?”苦无反问道。
而瑞霜则是把手一挥,坦坦荡荡地说:“没事儿,大不了我累点儿,辛苦点就是了,这样总好过让你一个人置身险境。”
苦无想了想,轻声一笑,满意地说:“也好,这样我们相互照应,稳妥一些。”
瑞霜语重心长地长叹一口气,按照现在这个形势,自己也只得随机应变,见机行事了,好在王允川的事情还没解决,前往落悠派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还有大把的时间留给自己准备。
紧接着,瑞霜一手握拳置于嘴前,刻意咳嗽了两声,摆出一副庄严肃穆的样子,言归正传道:“小和尚,王允川的事情你不用着急,等我养好身子,我们再行定夺。”
苦无眉梢一紧,顾虑重重地说:“可即便王允川的事情不急,师父托付我前去落悠派一事……”
“那就更不用着急了!”还没等苦无说完,瑞霜便把手一挥,蛮不在乎地打断道,“你想啊,落悠派如果真已生出了谋反之心,那你去了也无济于事,说不定还会把命搭上。她若是无意谋反,那你早晚去不都是一样的吗?”
苦无止不住地默默颔首,面色凝重,一手伸出两指,来回摩挲着下巴,心潮起伏地说:“不错不错,甚是有理。那王允川一事,就等小霜你养好身子,我们再采取行动了。”
“好。”瑞霜豪气冲天地一口答应道,不带丝毫的犹豫。
随后,苦无识趣地双手作揖,毕恭毕敬地说:“小霜,那我先回房了,你好生歇息。”
“回房?”瑞霜下意识地跟着他念了一遍,疑惑不解地问,“小和尚,你不跟我住一间房吗?”
苦无轻声笑笑,平心静气地说:“小霜你说笑了。男女授受不亲,我怎么能跟你住一间房呢?况且这样还会打扰你歇息,于是我就开了两间房。但是你不用担心,我就住你隔壁。你要是有事儿,随时叫我。”
瑞霜小脸一红,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有意无意地说:“都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了,你怎么还这么生分?”
一听这话,苦无顿时慌了神,只觉得脊骨发凉,浑身上下冒出一堆冷汗来,只得尴尬地笑了笑,进而匆匆离去。
瑞霜目送着他离开,缓缓提起手,用衣袖稍稍遮掩淡淡的微笑,古灵精怪地评价道:“还真是块儿木头。”
……
居安城,城主府,书房内。
王允川正在心如止水地写字画画,颇有一番闲情逸致。
这时,李保春却迎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双手作揖,不骄不躁地说:“城主,那和尚一事有消息了。”
此言一出,王允川立马停了笔,稍稍抬头,挑了挑眉,一本正经地问:“找到他的下落了?”
“这倒是没有。”李保春意味深长地说。
“没有?”王允川皱了皱眉,略显不满地说,“那能有什么消息?”
李保春弯腰不起,正色庄容地说:“城主,虽没有查到他的下落,但奴才已经查明了他的真实身份。”
“哦?”王允川瞬间提起了一丝兴趣,迫切地追问道,“说说看?”
李保春心平气和地说:“如其所言,这和尚的的确确是神宗掌宫,祭风道人的关门弟子。”
“什么!”王允川径直激动得站了起来,瞠目结舌,大吃一惊道,“他真的是祭风道人的关门弟子?”
“是。”李保春相当笃定地说道。
王允川喘了一口气,喉结一阵蠕动,忐忑不安地说:“消息是否可靠?”
“回城主,众口相传,应是不假。”李保春有条不紊地说,“这和尚名叫苦无,出身狄山脚下的宏德寺,自幼由枯山大师抚养成人。后拜入神宗,成为了祭风道人的关门弟子。”
王允川愁肠百结地说:“那他身边跟着的那个小妮子是谁?也是祭风道人的弟子吗?”
“城主,此女的身份扑朔迷离,尚不得知。”
“什么?查不到?”王允川横眉怒目,火冒三丈地怒斥道。
李保春更把头低了低,忧心惙惙地解释道:“城主息怒,城主息怒。此女目无王法,嚣张霸道,着实怪异,且观她言行举止,穿着打扮,不像是本地人,故而城中的眼线,皆对其一无所知。”
“岂有此理!”王允川牛气冲天地大喝一声道,“罢了,她既然跟那和尚同道,想来也是神宗之人。你继续让人在暗中调查,不要惊动了神宗。”
“是!”李保春慌里慌张地答应道,“奴才一定督促。”
“还有。”王允川意犹未尽地说,“加派人手,全力搜捕,哪怕把居安城搜个底朝天,也一定把他们两人给我挖出来!”
“是,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