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韵白趴在地上,双手撑地,闭紧了眼睛,咬紧了牙关,而后猛地抬起头,凶神恶煞地注视着苦无和瑞霜,咬牙切齿地说:“可恶……这是什么奇怪的剑法……”
苦:“这是什么剑法不重要,重要的是,阁下助纣为虐,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
“哼。”高韵白的嘴角微微上扬,冷笑一声,不屑一顾地说,“想抓我?门儿都没有!”
说完,便挺起身子,纵身一跃,逃之夭夭,溜之大吉。
苦无定睛一看,出于本能,惊慌失措地脱口而出道:“别跑!”
而后正想追上前去,却又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悦耳动听的声响:“小和尚!”
苦无诧异万分地转过身,回过头,赫然发现,摇晃不定的瑞霜站不稳脚跟,像是一副将要摔倒在地的模样。
苦无瞠目结舌,大吃一惊。首鼠两端,进退维谷之下,还是一个箭步来到了瑞霜的身边,张开双手之后,瑞霜刚好晕在了他的怀里。
看到瑞霜姑娘昏了过去,苦无顿时就慌了神,瞪大了眼睛,瞳孔放大到极致,喘着粗气,一边时不时地微微颤动她的身子,一边提心吊胆地连声喊道:“瑞霜姑娘,瑞霜姑娘!”
苦无的眼珠子于眼眶中来回滚动,冥思苦想,绞尽脑汁,大脑飞速运转,火速思索着对策,一时之间,还真有些张皇失措,心慌意乱。
不过他知道,无论如何,自己一定不能让瑞霜姑娘出事。
……
高韵白脸色铁青,面露难色,心怀不甘地从天而降,回到了还在搜刮民脂民膏的王允川身边。
王允川一见到他,眼神当中便闪过一道亮光,火急火燎地迎上前去,满怀期待地问:“高先生可是已经将刚才的二人处理干净了?”
高韵白板着一张脸,目视前方,干脆利落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没有?”王允川睁大了眼睛,目瞪口呆,倍感诧异,顿时有些语无伦次,惊慌失措,“怎……怎么会没有呢?高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高韵白环手于胸,面不改色,平心静气地说:“本来一切顺利,可后来那二人突然使出一种诡异莫测的剑法,我一时不敌,只好走为上策。”
“哈?”王允川神色慌张,脊骨发凉,浑身上下,更是冒出一堆冷汗来,心急如焚地说,“高先生,这可不行呀!那和尚可是神宗的人,他若是真到神宗面前告状,那我一世英名,岂不毁于一旦?”
高韵白眉头紧锁,把手一挥,蛮不在乎地说:“你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与我何干?”
“诶!”王允川不甚服气地说,“高先生,话不能这么说,我可是花钱雇了你来的,你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天经地义啊!”
“是天经地义。”高韵白扭过头,看向王允川,意味深长地说,“可是王城主不要忘了,当初你雇我,是为了护你周全的,而如今你又让我追杀他人,我们当初定下的规矩里,可没有这一条。”
“诶!这……你……”王允川欲言又止,惴惴不安,已然是无话可说,无力反驳。
高韵白趁热打铁,更进一步地说道:“王城主放心,我既已答应护你周全,那么即便是神宗的人来了,我也一定会带你安全逃离,否则我自己也不好过。”
“你光带我逃有什么用啊?”王允川不情不愿地说,“我要的是我的江山社稷,我的金银财宝,我在居安城内的呼风唤雨!高先生你带我跑了,那这些岂不是都没有了吗?”
高韵白轻声一笑,挑了挑眉,别有深意地说:“王城主既然这么担心自己的安危,何不从我影教再雇一批人马?反正王城主家财万贯,富甲一方,相信就搜刮民脂民膏这些分量而言,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吧?”
“你……”王允川本想接着反驳,但在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只得长叹一口气,神情突然变得庄严肃穆起来,无可奈何地答应道,“高先生放心。如果有必要,我一定还光临你们影教!”
随后,王允川又转过身喊道:“李公公。”
“奴才在。”李保春热情地回应道。
王允川认真严肃地说:“派人去调查一下,看看那个和尚究竟是不是祭风道人的关门弟子。”
“是。”李保春毕恭毕敬地答应了一声,随即护送着王允川上了大轿,打道回府了。
……
与此同时,瑞霜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缓了缓,进而掀开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头晕目眩的,而后忽然感到一阵刺痛,下意识地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按住了太阳穴,倒吸一口凉气,发出“嘶——”的一阵声响。
这时,苦无刚好从外面进来了,看到瑞霜坐在床上,马上就喜笑颜开地迎上前去,惊喜万分地说:“瑞霜姑娘,你终于醒了。”
“小和尚……”瑞霜依旧虚弱地喊了一声,进而环顾四周,一头雾水地问,“我们这是在哪儿?”
苦无富有耐心地解释道:“因为瑞霜姑娘你晕过去了,所以小僧只好为瑞霜姑娘找一家客栈休息。”
“客栈……”瑞霜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苦无点了点头,关切地问侯道:“瑞霜姑娘,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不如小僧找个大夫替你瞧瞧?”
瑞霜尴尬地笑了笑,勉勉强强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连连挥手推辞道:“哦,不用了,不用了……我这点小伤,完全可以不治而愈,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