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逸萧阁退去以后,不光是于七和方战岩有所异动,洛扶烟和叶庭芝也开始变得焦躁不安,蠢蠢欲动。
两人相聚一堂。
洛扶烟愁眉莫展,面露难色,不管不顾地冲着叶庭芝大喊大叫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苦无到现在还没有爆发他体内的灭魂之力?”
“洛大哥莫急。”叶庭芝咧着嘴,笑脸相迎,小心翼翼地安抚道,“许是战岩师尊传了他压制之法,才使得苦无侥幸逃过一劫。不过灭魂之力强大无比,不容小觑,相信战岩师尊的法子也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况且这才短短几日而已,洛大哥须得知道,苦无体内的灭魂之力迟早会爆发的。”
“迟早会爆发……迟早会爆发……”洛扶烟皱着眉,苦着脸,声嘶力竭地怨天尤人道,“你每次都这么说!我到底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洛大哥息怒!”叶庭芝稍稍低着头,眼神不自觉地向下瞥,面不改色,故作镇定,惶恐不安地说,“苦无体内的灭魂之力爆发,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就凭他那才疏学浅,如何能驾驭得住这股力量?灭魂之力附于他的体内,也只能是反害其身罢了。”
洛扶烟闭上了眼睛,心累地长叹一口气,惴惴不安地说:“今日逸萧阁上门挑衅之时,苦无可算是出门了。”
“是。”叶庭芝畏首畏尾地说,“小弟知道。”
洛扶烟扭过头,瞥了他一眼,更进一步地问:“你可曾注意过他?”
“这……”叶庭芝首鼠两端,犹豫不决,欲言又止,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才慎重地开口道,“回洛大哥,小弟当时的注意力全放在逸萧阁的人身上了,所以也就……不曾注意过他。”
洛扶烟无奈地冲他翻了个白眼,有气无力地抱怨道:“正事儿你都不做,一天到晚就把注意力放在跟你无关的那些事儿上!”
“小弟知罪……”叶庭芝忧心忡忡地认错道。
“也罢!”洛扶烟挥一挥衣袖,板着一张脸,潇洒自如地说,“今日我见苦无之时,发觉他神气十足,容光焕发,一切正常,甚至精神得很,不像是会被灭魂之力控制的样子,对此……你有什么看法?”
“呃……”叶庭芝缓了缓,进而又双手作揖,毕恭毕敬地说,“洛大哥,小弟以为……一时的状态,并不能说明什么。灭魂之力非同小可,相信苦无也不过是在装腔作势,惺惺作态,强忍痛楚罢了。只要时机一到,他照样是逃不掉灭魂之力的魔爪,迟早得为其所控。”
“哦?”洛扶烟不禁提起了一丝兴致,颇为好奇地问,“这般自信?”
叶庭芝不敢抬起头来,只得低声下气地答应道:“是,小弟一定保证洛大哥的计划顺利实施,绝不会出半点纰漏。”
洛扶烟默默颔首,心满意足地应了一声,而后又意味深长地问:“我记得……你好像说过,要借助外界的刺激,让苦无原形毕露?”
叶庭芝顿时慌了神,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只觉得脊骨发凉,浑身上下冒出一堆冷汗来,忧心惙惙地答应道:“是,洛大哥若是有需要,小弟定当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你觉得按照苦无现在的状态,需要人为推他一把呢,还是顺其自然,等到他自己发作呢?”洛扶烟别有深意地问。
叶庭芝的眼珠子在眼眶里来回转动,他仔仔细细地想了想,惊慌失措地答道:“应……应当推他一把,让苦无早日成魔……”
洛扶烟轻声一笑,用一种阴阳怪调的语气,冷冰冰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小……小弟知道。”叶庭芝有所顾虑地说,“只是……”
“只是什么?”洛扶烟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虎视眈眈地瞪了他一眼,吓得叶庭芝又是把头一沉。
叶庭芝惊恐万状地说:“只是小弟若是触怒了他体内的灭魂之力……怕是无处可逃,无所遁形,极有可能会命丧黄泉,一命呜呼了呀……”
“你怕什么?”洛扶烟把手一挥,蛮不在乎地说,“苦无体内的灭魂之力一旦爆发,掌宫自会出现救场,保你性命无虞。你要做的,仅仅是让苦无冲动地暴露本性而已。”
“是……”叶庭芝张皇失措地说,“小弟明白了。小弟一定找机会,让苦无原形毕露,滚出神宗。”
洛扶烟轻声笑笑,不禁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似是胜券在握,成竹在胸。
……
仁和宫内,被于七打伤的苦无脸色铁青,面红耳赤,脸上的表情已然拧成一团,来回挣扎,狰狞无比,似是痛苦不堪,倍感煎熬,难以忍受,随时都有可能爆发体内的灭魂之力,时不时地发出一丝刺耳的呻吟。
只见他一手捂住胸口,一手抱着脑袋,一瘸一拐地跑回了自己的卧房,二话不说就趴在了桌上,炯炯有神的目光于黑瞳和血瞳之间来回切换,好像终于是克制不住体内这股强大的力量。
于七下手过重,可谓是直接把他打回了原形。
苦无的额头上冒出一粒又一粒豆大般的汗珠,他闭紧了眼睛,咬紧了牙关,拼尽全力地苦苦支撑,而后更是就地打坐,气沉丹田,调整气息,趁自己尚未失去理智之前,尽量地压制住这股力量。
不知怎的,许是因为于七临走前特地交代的缘故,苦无的脑海中突然浮现了先前战岩师叔传授给自己的心法。
于是乎,苦无连忙回想那套心法的精髓所在,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