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于七不禁提起了一外好奇地问,“他们又如何你了?”
方战岩拧着眉,愤愤不平地说:“我说,应当对苦无严加管教,督促他修炼。可吴谋和祭风却一直认为,应当让他顺其自然,率性而为。就凭他的自觉性,一定不会误了修行,竟然还跟我说什么……物极必反,盛极必衰之理……听得我头都大了!”
于七点点头,面不改色地冥思苦想,绞尽脑汁,而后灵机一动,会心一笑,自信满满地说:“你之所以提出要督促苦无修炼,是为了让你那套假心法更加有力地继续侵蚀苦无?”
“没错。”方战岩二话不说,一口肯定道,“我就不信,苦无继续按照我这套假心法练下去,他还能平安无虞!”
于七轻蔑一笑,别有深意地说:“可其实……如若按照吴谋和祭风所说,对苦无放任不管,另其随心而动,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听到这里,方战岩顿时皱起了眉头,没想到现如今,竟然连于七也跟自己唱起了反调。
“何出此言?”方战岩眉头紧锁,疑惑不解地问。
于七邪魅一笑,信誓旦旦地说:“若是祭风几次三番地督促苦无修炼,那以祭风的警觉性,说不定还会发现你那套心法有问题。届时平白无故地增大了你暴露的风险,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可如果不督促苦无修炼,如何能使我那套心法的效果达到最大呢?”方战岩有所顾虑地说。
于七冷笑一声,镇定自若地答道:“慢工出细活,欲速则不达。你又何必急着让你那套假心法达到最佳效果?你自己也说了,即使苦无没有继续依照你传授给他的心法修炼,这套心法也已经在他体内根深蒂固,挥之不去。加上灭魂之力本就难以控制,让他如慢性毒药一般,自然而然地侵蚀苦无,岂不是更加的天衣无缝,万无一失?”
方战岩面露难色地“啧”了一声,首鼠两端,犹豫不决,左右为难之下,只得应了声:“但愿一切皆会如你所言吧……”
于七轻声笑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泰然自若地说:“你放心好了,让苦无自生自灭,其实是我们最佳的选择。如此一来,不仅稳,而且妥。”
“可苦无有那幕后之人相助,我还是不放心……万一他真的掌控了体内的灭魂之力,那我那套假心法使其爆发的可能便是微乎其微……到那时,折戟沉沙,功亏一篑,岂不可惜?”方战岩有意无意地说道。
于七眉梢一紧,提心吊胆地问:“你想如何?”
方战岩转过头,殷切地看着他,声情并茂地说:“自苦无回归以来,你尚未正式去探望过他一眼,不妨……”
方战岩还没说完,于七的眼神便突然变得犀利起来,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猛地用手拍了拍桌子,径直大喝一声道:“不行!”
“为何不行!”方战岩理直气壮地反问道,对于七的行径很是不解,“你和苦无本就是好友,苦无回来之后,你都未曾去探望过他一眼。现在若是去仁和宫瞧瞧他,顺便替我探探他的虚实,岂不也是顺理成章,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于七瞥了他一眼,咬牙切齿地说:“我虽未曾正式去探望过苦无,但平日里也偶有遇见,并不是没有任何交流,况且……我不希望抛头露面,招惹是非。就在这奇阳宫待着,指点江山,与世无争,岂不爽快?”
方战岩无比沉重地唉声叹气,神色愀然,失魂落魄,灰心丧气。
只听得他用懒懒散散的声调,漫不经心地说:“于七,你口口声声说要帮我,结果到了关键时刻,还是这般畏首畏尾,隐忍不发,半步不进,一点用处都没有!”
“我有帮你!”于七声嘶力竭地反驳道,“我一直都有在帮你!只是前往仁和宫探取苦无虚实一事,着实没有这个必要!”
“怎么没有!”方战岩怒火中烧,义愤填膺地说,“苦无体内的灭魂之力至关重要,我需要知道他现在的状态!”
于七深吸一口气,调整了一番状态,整理了一番情绪,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皱着眉头,心平气和地说:“你终究是乱了分寸,乱了心智。如果我猜得没错,现在去探苦无的虚实,也不过是求你一个心安理得罢了吧?”
“对,没错!”方战岩焦躁不安地说,“我就是放不下心来。我担心苦无会掌控灭魂之力,担心他会取而代之,担心我的计划全盘瓦解,分崩离析!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这一切!现在祭风还在宸轩殿和吴谋一起批改文书,你此时前去,乃是最佳时机!”
于七长舒一口气,愁眉莫展,百般纠结,千般犹豫,顿时觉得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反复思索,再三度量,却仍是迟迟做不出决断。
方战岩更进一步地劝服道:“去吧,于七。你此行前去,不仅能探探苦无现在是何症状,还能问问他消失的这一月里都发生了什么,你一旦前去,于我们而言,可谓是有百利而无一害啊!”
“你好歹也是他的师叔,你为什么不去?”于七振振有词道,“你还传他心法,若是你前去探望,肯定是名正言顺,无人胆敢造次。”
方战岩摇摇头,止不住地摇头晃脑,怅然若失地说:“我实在有心无力啊!”
“有心无力?”于七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而后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