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杞囊点点头,有所感慨道:“若真是如此,蕴笙在信中怎未提及有关这佛珠一事呢?”
“佛珠事小。”怪倚硎蛮不在乎地说道,“重要的是,让我们了解到了神宗现在的状况,以及苦无体内的力量是什么,我们也就不至于跟个无头苍蝇一样,不知所措,手忙脚乱了。”
说完,怪倚硎又拿起纸条,扫视了一遍,而后竟不自觉地轻蔑一笑,饶有兴致地说:“呵,天助我也。”
“怎么了?”妖杞囊好奇地问,“又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高兴?”
怪倚硎把纸条递给他,指了指最下方,兴致勃勃地说:“苦无这和尚,借着体内的灭魂之力,竟强行破开了吴谋设下的天罡红陨图,真是妙哉,妙哉!”
妖杞囊看了看纸条的最下方,拍了拍脑瓜子,如梦初醒道:“诶!我念完枯山大师的诗后,便火急火燎地赶来找你,没想到,竟把这最后一条消息给忽略了。”
“哼哼。”怪倚硎冷笑几声,得意洋洋地说,“看来用不着我们出手,单凭苦无一人,就足以把神宗闹得天翻地覆了。”
“是啊。”妖杞囊表示赞同地说:“诶,对了,你不是说这天罡红陨图不是普通的阵法,等闲之辈,有去无回吗?怎么还是叫苦无给破解了呢?”
怪倚硎轻声一笑,兴致冲冲地说:“等闲之辈,的确无法破解,天罡红陨图,讲的就是一阵换一命,破阵之时,若是稍有差池,定当坠入深渊,万劫不复。”
“那苦无他……”
“苦无体内的灭魂之力得以爆发,有了这股力量的加持,你觉得,他还能算是等闲之辈吗?”怪倚硎义正严辞地说。
听到这里,妖杞囊连连点头,颇为认同地说:“嗯,说得对啊,可连这天罡红陨图都能强行冲破,苦无的实力,究竟已经达到什么境界了呢?”
怪倚硎眯了眯眼,用一种冷冰冰的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九重天往上,若是发挥得好,可直逼十重天也是毋庸置疑。”
“十重天?”妖杞囊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说,“竟会如此之强?”
“那是自然。”怪倚硎相当笃定地说,“难道你忘了千年之前,方战岩手持灭魂戟,我,狂魔,炼狱鬼,三人轮番进攻才足以将其制伏,可见灭魂戟的威力有多么恐怖……”
妖杞囊心有余悸地说:“要破天罡红陨图,竟居然需要达到十重天才行么?”
“那倒不是。”怪倚硎一本正经地说,“破阵,需要的是一股巧劲儿,一种别出心裁的方式,但是对于天罡红陨图这样的上古仙阵来说,要想破它,自身的修为也得足够强大,九重天之下的人进去,会因受其灵力的压迫暴毙而亡。”
“这般恐怖?”妖杞囊不敢置信地感慨道,而后又怯生生地问,“那……那如果是九重天的人进去呢?”
怪倚硎耐心地解释道:“九重天的人进去,必须懂得经验丰富的破阵之术,才有换取一线生机的可能,可即便如此,也只能是九死一生,希望渺茫。”
“竟是如此?”妖杞囊目瞪口呆,大吃一惊道,“我虽知晓九重天的实力与十重天的实力相隔甚大,却没想到,现如今的苦无,竟能有这般通天本领,实在是叫人匪夷所思!”
怪倚硎振振有词道:“灭魂戟的力量终是不容小觑,虽不知它为何会附于苦无的体内,但现在,神宗一定为这件事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们会想尽办法处理此事,可苦无的力量非同小可,又岂是他们能够轻易解决的?”
妖杞囊自信满满地说:“既然如此,我们何不趁此机会,举兵进攻,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届时,神宗还不是手到擒来?”
“呵。”怪倚硎轻蔑一笑,镇定自若地说,“千面狐,你思量事情,终究欠妥啊。”
“哦?”妖杞囊不明不白地问,“有何不妥?还请不吝赐教。”
怪倚硎泰然处之地说:“现在举兵进攻,怕是有些得不偿失。”
妖杞囊皱了皱眉,愁容满面地说:“说下去。”
怪倚硎轻轻松松地娓娓道:“现在的苦无已经是今非昔比,见人就杀,神宗不会对他坐视不管,所以说,让苦无只身一人对付神宗,就已是绰绰有余,况且,若我们真是在这个时候,将神宗一举歼灭,江湖之中,能够镇得住苦无的势力,便只有我们异族,届时,异族与之交战,岂不是又要死伤无数?”
妖杞囊默默颔首,张大了嘴巴,恍然大悟道:“你是想先借神宗之力,制伏苦无,然后我们再与神宗慢慢算账?”
“不错。”怪倚硎慷慨陈词道,“况且,我们早在这之前就已经埋下了一个祸患,又何须亲自动手,明目张胆地进犯神宗呢?”
妖杞囊的嘴角微微上扬,神采奕奕地说:“莫非你口中所说的祸患,即是高谐?”
“不光如此。”怪倚硎胸有成竹地说,“不单单是高谐,还有其他诸多门派,亦是虎视眈眈地盯着神宗呢。”
“原来如此。”妖杞囊细致地分析道,“如若我们贸然进攻神宗,既会损兵折将,又是给江湖上的其他门派有了可趁之机,到头来,我们异族,反倒是成了其他门派借刀杀人的工具了。”
“呵,你倒总算是聪明了一回。”怪倚硎接着说,“不过除了你所说的那些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