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告,青木大队回来了!”刚刚撤下摇旗岭的西门三厂,转眼就见到了一脸晦气的青木熏。接到炮兵大队遇袭的报告,他可是第一时间带了一个加强中队前去解救的。不过,别说已经知道了敌人正在用自己的炮攻击皇军了,单看青木的那张拉长的马脸就知道他吃亏了!
“八嘎!支那军大大的坏!不仅在路上埋伏了地雷,还拿皇军的尸体设置诡雷,整个炮兵阵地都变成雷场了!真是该遭天杀呀!”青木到底是动作慢了,从东山头到炮兵阵地虽然直线距离只得三四里,可下山、绕岭、爬坡......一路兜转过大炮了,就算是断后的突击营都跑的没了影了!还留下了一地的地雷让暴跳的青木熏吃了点亏,抓狂之余倒也无可奈何!
战事至此,西门三厂压根就不抱任何翻盘获胜的希望了:不要说堵在外口的支那军已经占领了摇旗岭要地了,即便是凭着现有的兵力,能不能攻进困龙峪最后的老巢恐怕也还是两说呢!原本三千人的两个大队,此刻连伤兵算上也不足两千了;关键是坦克、大炮等重武器毁失一空,就连步兵的弹药都不够一战的了!最后一个压倒骆驼的稻草是粮食没了,全军搜罗一空也不够今晚的晚饭的了!有道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也饿的慌啊!更何况还是处于激烈的战场之中呢!
“青木君,请你立即安排部队接应小野大队,请务必要决死阻击住支那追兵,不能让他们靠近东山。拜托了!”西门三厂浅浅地给青木熏来了个半鞠躬。小野部队到底是二半吊子的辎重兵临时编组而来的,对阵山口的支那精锐,勉力支撑了接近三天,已经是伤亡惨重了。今天摇旗岭一顿炮击,此刻小野大队想要凑出一个完好无损的中队恐怕都难!而青木大队尽管一路充当前锋,东讨西杀的,但基本上还是保存住了两个中队的骨干力量,起码的战力还在!
“哈伊!”青木熏不敢生受西门联队长的大礼,忙鞠躬还礼道:“阁下,请您放心,属下一定接应出小野君,打退支那人!”
青木熏应该是摸透了西门联队长的心思了——他希望自己发动一次反击,一者打退支那军,解救小野大队;二者绝对是要为整个联队的突围争取一个局面,毕竟将后背露给敌人是十分危险的!所以,大步下山的青木已经做出了准备:不仅命令两个中队搜罗了一切的子弹,还亲自出面向西门联队长请求到了足够的粮食,让出击部队垫了个半饱。
“吖——,为天皇尽忠的时刻到了!勇士们,靖国神社在召唤着我们——请加入敢死队,杀退支那军,努力吧!”青木甩掉了军帽,亲自往自己头上扎上月经带,呛啷啷拔出指挥刀,在集结的队伍前嚎叫着。
“杀——!”趁着落日的余晖,两个中队的彪悍鬼子个个头扎月经带,嘶吼着发起了冲锋。冲在最前面的五十个敢死队员,更是甩脱了上衣,精赤着膀子大步猛冲。
“吧勾,吧勾——,哒哒哒——”“哒哒哒,吧勾,吧勾——”两支队伍沿着摇旗岭北口展开了激烈地对射,趁着落日的最后一抹余晖,上千的士兵冲杀到了一起。子弹打完,刺刀上;刺刀打丢,拳脚相向;拳脚扼住,张嘴就咬!残酷的肉搏战一直打到天色黑透,双方这才各自退兵!
“娘那个x的,这样的鬼子才叫够劲嘛,拼掉了老子半个营,过瘾!”浑身浴血的汉子,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血水混合物,呲着一嘴大牙笑呵呵地对前来增援的副团长鲁金宝汇报到。他是四团十营长赵四娃,昔年陈龙的小跟班,今天也成长成了一个膀大腰粗的铁血硬汉了!亲自带队浴血拼杀,也亏了当年陈龙的一番功夫真传了,起码擦伤了点皮肉,干掉三四个鬼子兵。
“你啊,还是这么莽撞!都是当营长的人了,咋还自个儿去拼杀啊?!伤口没事吧?赶紧去包扎了!”鲁金宝拍拍他的肩膀,又是爱惜又是嗔怪——纵队部三令五申,营级以上军官不准轻易离开战斗位置的,非到万不得已,是不准直接上阵的!
“嘿嘿,没事儿,俺就是帮个手,宰了三四个鬼子......”赵四娃嘿嘿地笑着,拍了拍尚在慢慢渗血的膀子道,“没事儿,皮外伤,裹一下就管!卫生员忙着救治重伤的呢,不急!”
“胡扯,这还冒着血呢!”鲁金宝一把接过卫生员的纱布、酒精,亲自给他消毒、裹上道,“可不敢马虎啊,化脓感染了可能要命的!”
可能也是赵四娃这种不管不顾的性格,才造成了他升迁上落后了同僚一步,但在十营的战士们心间,他们这个营长绝对的够爷们,人人都要为他竖起大拇指点个赞的!
.............................
“报告,摇旗岭全部拿下来了。”四团政委张有浩亲自赶到纵队部汇报战况,四团从下午四点发起总攻,到晚上八点半结束战斗,已经是超额完成了预定的作战任务了。
“听说东山头的鬼子发动了反击?损失大不大?”陈龙站在沙盘前,点点头问道。
“十营追击鬼子小野大队,突遇东山头的鬼子反击,双发进行了肉搏战,伤亡有点大,十营恐怕死伤近二百人。”张有浩知道隐瞒不过去,只能硬着头皮报告道:“这事怪俺,没有及时制止他们的追击,一下子打得太顺手了,所以就......俺请求处分!”
“行啦,老张。这事啊,要说我们大家都有责任!”谭思虎接过话茬道:“原本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