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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管家问道,“大帅收复汴梁时不知捉了多少俘虏?男女有多少?”
刘大帅道,“男俘都砍了,只剩了五名,而女俘足足有三千,简直了!将她们放在哪儿都会招事!在这件事上刘某正要砍两个手下,必定要给这些牤牛来个杀一儆百!也让两位阁分看一看,我御前北岳恒山大军在抓军纪方面绝不会手软!”
这次,两个钦差终于明白点儿了。
刘平叔被钦差王婉仪问到军纪,这番表态估计有吹大话的嫌疑,要真想砍两个人还非得等到两位钦差来了才砍?
詹七娘匆忙的看了看王妟,瞧你的“陛下口谕”,要是真在北岳大军中见了血光,敌军未见先砍自己人,咱们回去怎么和陛下交待?
陛下除了那六个字也没让我们别的话啊,再严重的,你是给陛下招怨啊。
王妟好像骑虎难下,她倒不怕刘平叔砍两个手下,怕的是因为她的话才砍的。
可是此刻出言制止刘平叔的话,万一北岳大军的军纪因此而荒废,是不是还有自己的责任?
刘平叔用余光,将两位婉仪的踟蹰之色全都收在眼里,大喝一声,“来人!把那两百个有乱纪嫌疑的牤牛绑出辕门,再把刀磨快了,本帅一会亲自砍他们!”
亲兵一愣,哪有两百个,见刘大帅朝自己挤了下眼睛,亲兵马上跑出去了。
詹婉仪,“大帅,大敌当前,这个事儿得慎重。”
刘平叔喊,“大敌当前才要抓军纪,砍!”
外面闻令而动,脚步声一阵阵的跑过来跑过去,传达刘大帅的指令,远处有被绑者挣扎着替自己辩解,“你搞错了,我可没去过越王府!”
“嘘——别废话——你有嫌疑。”
王妟冷笑一声,“大帅果然有魄力。”
我不制止,看你一会儿怎么举这个刀。
刘平叔不叫嚣了,亲兵进来人都捆好了,但大帅的刀正磨着,还得等一会。
刘平叔无可奈何的再传令,“那就把这两百人捆到女俘营去,让她们给我指认!有一个算一个绝不轻饶他们。”
詹七娘再偷偷瞟王管家,你是干什么来的。
王柒恭恭敬敬的起身道,“大帅息怒,万一她们乱指便冤枉了好人,大帅治军这么严,估计去的人也不敢明火执仗,大晚上的那些女俘又能认出谁来,要是指错了,我们岂不自乱基石。”
刘平叔得了梯子,频频点头,沉吟着“有道理”,又叹了口气道,“管家你应该懂的,事儿是真赶巧了,能随军跑到汴梁这么远的,至少都年纪不大,里面也不全是金国来的女子,还有一些降金官员的家属和千金,刘某收容她们已费了不少的心力。”
话时对面前这位王婉仪便加了不少恭敬,“王阁分你的意思呢?微臣担心陛下知道了也要分陛下的心……”
詹七娘,“我们回去一定和陛下多刘大帅严抓军纪的事儿,再陛下更关心的,应该是汴梁的河防。”
刘平叔感激着,“这样刘某就放心了,刘某要亲自陪同两位阁分到各处防地仔细的视察一番,也好让陛下放心……”
刘平叔陪着钦差和韦舅爷的管家,在汴梁内城、外城一处一片的巡看,并给她们明,哪一处的城门为什么要封堵,在哪处为什么要部署人马。
还别,刘平叔的城防布置的很有章法,各处宋军的情绪和士气也可圈可点。
第三又巡到了河防,远的地方钦差就不去了,刘平叔在汴梁外围的延津、胙城和长垣都有三千人驻防,他们重点去了李固渡,那才是河防的要地。
沿途多见荒滩,地都泛着盐碱,连遍地的野草都是黄的,高不过马腿,一行人走的很是辛苦,詹七娘半路想打退堂鼓,但王妟不话,她就不好开口,寻思人家是去过韩州的,路不比去个渡口远?
刘平叔在李固渡部署了八千人,他指着对岸同王妟和詹七娘,那里就是滑州,杜公美就是在那里掘开的河堤,河水在长垣往南分出去了一支,往北顺了原道还有一支,中间夹了山东。
他担心着,眼下是汛期还好,只要守住关键的渡口,昼夜严格警讯,后边再有重兵坐镇,哪里有警便到哪里应援,应该没什么大事情。
就怕冷了一上冻,长垣往下游河道浅,那时从汴梁到彭城之间要防的地方可就太宽了,简直毫无重点,陛下叫微臣长守,不会守到那时候吧?
刘大帅和钦差稍稍的诉了苦,打汴梁时,他在郾城给西岳大军拨了三千马军相助,领队的是郦琼。
后来又打伏牛山,他又拨了一千马军过去。
现在郾城早就拿下来了,伏牛山牢牢的困着敌军,听岳大帅去了襄阳,但他将近四千上好的马军一个都不见回来。
刘平叔绝不能岳大帅的坏话,他有今日的地位和战绩,也亏了岳大帅,但岳大帅不该连个声儿都不吱,“刘某这里马军也不多呀。”
他指着远处对钦差道,“两位阁分请看,搞应援就得凭着马军,万一这里有军情,微臣带着步军从汴梁倒是可以赶过来,万一别处再有警呢?再让我跑,恐怕连腿都拉不开呀。”
王管家问,“难道郦琼也没往大帅这里递回话来?”
刘平叔心,岳大帅拉兵的本领就和他打仗的本领一般无二,但刘平叔有良心,不岳飞一个字不好,“你郦琼?这个郦国宝本帅好像白器重他了,他是相州人,和岳大帅是多半个老乡,我知道西岳的中军还缺个领头儿的,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