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崖山,一座外表带着宝光的竹楼,竹楼中墙面上挂着瑶琴、长剑、书画,摆着的书桌、椅子、笔墨纸砚,竟然也都绽放着光泽。
这竹楼中每一样不起眼的物件竟然都是法器。
虽然很多并没有攻敌防身之效,但这么多法器再次,也足够惊人了,更说明其主人底蕴。
执月坐在阁楼之中,摩挲着一件红色绸缎与白色轻纱织成的衣服,上面的针线都是歪歪扭扭的,显得缝这件衣服的人手工并不怎么好。
执月有些走神,脑中一会儿想到那几个月在山中的日子,一会儿想到明日与苏小小之战,又会想到江云鹤拜入紫宸宗,许许多多。
片刻后,竹楼禁制被触动,才将其惊醒,微微蹙眉,幽幽叹口气。
她已经知道来人,也知道对方目的了。
本不想让对方进来,不过外面的人却锲而不舍。
打开禁制,进来的是个二十左右的彩衣女子,眉宇带笑。
“真是好久没见到月仙子了,来与月仙子叙叙旧。当然,也是妹妹实在好奇,能让仙子大动干戈的到底是什么人?”
“明日之后,便能见到了。”执月神清目明,恢复到往日的清冷模样,让人见了就难免感叹。
“哦,那我倒要期待一下了。”彩衣女子轻笑道。
随后话音一转:“不过我最近倒是听到不少传闻。”
执月道:“与我无关。”
“若是有关呢?听说那妖女最近与一个男子双宿双栖,同进同出。”
执月神色更冷。“与你无关。”
“当然,我只是怕仙子被人骗了而已。”彩衣女子没想到执月这么不客气,神色有些尴尬。
“我心甘情愿。”执月端起茶杯。
“何况,就算没他,我也不会选择段哲。”
“仙子误会了……”彩衣女子神色更加尴尬,暗藏一丝恼怒。不过执月已经端茶送客,她也没法再多说。
将彩衣女子送走后,执月微微摇头,这已经是第三波了。
想起他们的话和目的,执月心中有些恼怒。
想到江云鹤,执月目光又柔和下来。
当日在山中那般境地,对方也守着君子之礼,没有半分逾越,单单这一点,外面又有几人能做到?
想起那日苏小小扯了自己衣服,自己又将五蕴图渡给江云鹤的场景,执月觉得自己的脸有些发热。
很难为情。
不过也正是如此才见人心。
……
江云鹤出了棺材车,一脸的无奈。
苏小小刚才说了那一句后,就一直陷入沉默,眼珠子转个不停,显然没打什么好主意。
在外面走了几步,其他人看自己都是高山仰止的目光。
就是那种“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江云鹤幽幽叹口气,心累。
找个空地静静。
当真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被赶出来了?”童青川站在江云鹤身边,眺望远方。
然后“哈哈哈”大笑三声。
“你也有今天!”
“虽然你被赶出来了,我义薄云天童青川也不会收留你的。告辞!”
江云鹤:……
你就是为了过来说这几句废话的?
想让我感受一下吃了柠檬的舔狗的愤怒?
手缩在袖子里,把玩着一个金色的小鱼,将灵气注入进去有两重效果,一是能形成一层护罩,二是带自己远遁。
江云鹤琢磨着要不要偷偷跑路。
去紫宸宗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自己体内便是重宝五蕴图,进了紫宸宗,怕是难以自主。
而且自由自在的多好,得多想不开才会从结婚到入土?
跟自己父母那样陷入无休止的争吵?还是跟那些经过短暂的荷尔蒙刺激后就陷入厌倦期的人那样,将生活变成一滩死水?一边想要追求新的刺激,一边又要小心翼翼维护自己的家庭。
那些人还好,人生不过短短几十年,两眼一闭,两不相见,阴间路远,后会无期。
修士动辄数百年的寿命,数百上千年朝夕相对,想想都让人觉得恐怖。
凡人七年浑身都痒,何况修士七百年。
坐在那仔细回忆一下自己为什么落入目前的尴尬境地。
江云鹤越想越觉得自己很委屈。
我明明就是为了救你一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云鹤觉得人生……还真是一言难尽……
“唉……”
表明自己的委屈是肯定是不行,毕竟紫宸宗的重宝还在自己体内,到时候既然不谈感情,那就谈拳头吧,把自己抓回去关在笼子里面等十八年后取了五蕴图。
至于自己的生死就不好说了。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江云鹤看看周围。
当真是高手如云,强者如雨,虽然不是华门满地走,却也是气海多如狗,也就如红花老祖那样的星宫境强者才能抖一抖。
想要偷跑成功的可能不大,后患反倒很多。
……
第二天清早,雾还没散去。
一道张狂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司空小儿,再过八百年你也不是我的对手。”
一个双眉如滴血的大汉落到山头上肆意大笑。
“血眉老狗,今天不是时候,改日再领教。”另外一个声音落向另外一个山头。
“见过师傅(老祖)。”先前抵达的饮血宗弟子纷纷见礼。
“嗯,老祖给你们坐镇,你们得杀出我饮血宗的威风来,让那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