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
只不过这次点卯,只出现了三位魔道弟子。
装作上酒菜的仆役,装作贵公子身边侍侯的小厮,更有一位男扮女装装作一位琴姬。
这三位弟子出现后也只是一一站作一排,像是要跟着四位点卯的师兄师姐随着圣座同归。
好不容易絮絮叨叨的点卯点完了六十组分别潜入云梦大猎的魔道弟子功过赏罚。
圣座阴天子站在围栏处确实笑吟吟说了一句:“可惜可惜,今次你们确实略输正道弟子一筹了。”
说完也不置可否,停顿片刻又说到了一句:“其他人都散了吧。”
这一下便见得这名楼外面的拥挤的人群一下少了三成。
看来便是那些魔道弟子和他们的护道长辈。
而且这四散的人群一下四面八方直接散去,而且各自直接出了却月城。
这时候那一位持尺的女弟子却是转身对着圣座回话道:“回禀圣座大人,教中子弟和魔道别门诸宗的弟子皆已点卯完毕,其中以鬼王一脉拔得头筹。按照当初诸脉协议,那鬼王一脉的弟子须进神殿明堂静坐以待机缘。”
圣座阴天子笑笑道:“准了,皆是我魔道弟子,一样可入得总坛。”
只见得那一位男扮女装的琴姬却是对着圣座阴天子接连拜谢。
阴天子对着新氏大娘子拱拱手道:“多谢辛师妹借地方了。”
然后对着敦煌君说到:“慕容凤皇,记得改日送多宝去烽火云中路的约定,不要让我去姑苏接人。”
说完却是理也不理都在拱手的慕容家弟子,径直要下楼去。
却是不知何时姬家主姬小先生早早就等在楼梯口,对着要下楼的圣座阴天子道:“有人让我给你带个话,下一个月满月的时候,他在峨眉金顶等你。”
传音之声很小,远远的诸人只以为两人拱手道别了一下。
随即那位姬家主也离着圣座阴天子下楼了,反而还是直接出了这夜宴高楼。
圣座阴天子带着七个后辈打量了一下四周,却是一拱手道:“今日定论以成,要是来日我还听到有人污秽我圣教主身后名的,那就怪不得阴某人登门拜访了。”
说罢一开手中折扇,便领着几个后辈也出门而去,径直离了这却月城。
这时候场中的夜宴多数开始了推杯换盏,虽然还有一场小小的拍卖,只不过都是些本地特产药材之类的,平时也能买的到,顶多是成色好坏稀有多少的区别。
敦煌君却是说有事,先走了。
辛氏大娘子也是推说有事,让两位小妹陪同慕容家诸人。
只留下随遇和子明带着几个师弟继续看着却月宴各大世家交流的场面。
不时自然有小厮递上各家拜帖的,多数是希望拜访请宜敦煌君的,自然是推脱了。
还有一小部分当然是同辈弟子希望有机会和琴中藏剑小敦煌切磋切磋或者结交结交的。
切磋者的回复自然是有时请去姑苏参合山庄拜访,结交的自然又要先请教下家中长辈们关系如何,就比如那位八方风雨的裴先生本来算是姻亲,不一样还是先打起来了嘛!
人上一百种种色色,这心态也就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满天星斗璀璨如斗大的明珠,一轮明月高悬。
桃花坞内的气氛有些死寂,寂静的让人害怕。
白龙鱼服的君天佑面戴着一张牡丹面具,正在狮子蒲团上端坐煮茶。
侧边轮椅上的君尘缘脸色很是不好。
这时候白鱼龙服的君天佑撑起一杯茶放到君尘缘身前,然后慢条斯理的说:“尘缘,我也是万万没想到三教内的争斗居然凶险到这个地步。一教掌教人物被这等手法刺杀。计划之周密,手段之凶狠,确实是当得起十日草这儒教巨头的做法。只不过就算是释教知道明面上也无可奈何吧!”
这会的君尘缘早已换回了男装纱衣,头上简单的用那根温如玉的玉簪扎住了头发,轮椅上的俏脚也穿上了那双银铃靴。
左手金色的指甲早已换成了一对银色的,没那么华丽了。
这时候却是用左手接过桌上那杯茶,笑吟吟十分不屑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嘛!”
白鱼龙服的君天佑此刻一身这一身白衣在月下衬托的却是素白,见得这见鬼一般的笑容,不由得头大,却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释至大僧的这桩血仇终究还需释教自理,你气氛又能如何。”
君尘缘喝完手中那杯茶,却是摇摇头道:“对我来说杀一位陆地神隐上的儒圣也不难,而且我也不用偷偷摸摸的杀,正大光明用你的名杀上门去就行了。也不用如何,杀的他琉璃满地,神魂俱灭就行了。”
正在喝茶的君天佑此时却是一口茶水差点呛死自己,要是这样被呛死估计也是仙人间的奇谈了。
不由的摆摆手道:“尘缘,你要这么干,就用你自己的名。不要再连累我了。”
轮椅上的君尘缘却是笑一笑,手中聚现出一把半凝实的小巧飞剑。
看到这剑,君天佑无奈的摇了有头,没好气的说:“别做的太过分,现在坐镇儒教的可是荀夫子。”
把玩手中那柄凭空修出的飞剑,笑吟吟的君尘缘却是说了一句:“井中月思无邪,斩相思一线牵。兄长啊!你说荀夫子会不会为了儒教接下我的问剑,或者是推出那位十日草自己出来面对我。”
刚刚说完却是身边出现二十四把飞剑,正是那一日和敦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