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琉璃的罗汉相爆成满天金粉的这一刻。
那白眉释至佛主却是端坐。
周身虽然佛光大起,却是响起阵阵梵音,却是寂灭之景。
这时候释至佛主无悲无喜只是朗朗自语:“施主也算一代儒家先圣,没想到还精通设局暗杀,贫僧败的不冤了。”
那蒙面黑衣人的首领空中呕血道:“若不是设局偷袭大僧你,就是我加上他们五个也没把握留下大僧你,终究大僧还是慈悲心。”
顿了一顿却是又说:“就好比大僧若不是慈悲心,那一掌就杀了他了。”
说完伸手一指最开始扮作盲眼老人的那位刺客。
白眉释至佛主这会就是口中的呕血也少了。
好像便在这一刹那油尽灯枯。
对面那刺杀的儒家圣人亦是收回了法相,任由身边几人护持,却是笑吟吟道:“这一代禅宗之主,驻世的佛陀终于还是要圆寂了。”
五人受伤颇重,说罢却是一起飞剑,连带那蒙面首领的儒圣一起走了五人。
只剩下那一位扮做盲人刺杀的刺客跪坐在这白眉释至佛主不远,静静说了一句:“大僧活命之恩,我留下来为大僧火葬,脱去凡身。”
就在这一刻惊变再起,却是五人刚走的瞬间,这刺客身后出现二人。
一人在纯白色的光晕里,只见得一身白衣大毫,却是见得足下一双花鞋。
身边却是一位黑衣人站在身后,黑衣人的衬托下,这白衣大毫的来者藏在兜帽里的那张脸更加值得期待了。
这大僧见意外来到此处的二人,那油尽灯枯的眼神里又有一丝金光流转。
却是竭力维持这入灭的寂静慢一些。
那老者打扮的此刻浑然不知身后多了二人,见得这大僧寂灭之象缓慢,忍不住说到:“大僧,你寂灭后我把你之骨灰舍利送回禅宗就是了,还有什么舍不得。”
白衣大毫中的那人身上白光闪耀看不清脸。
见得释至佛主这般寂灭之相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声:“大僧,这些时不见,竟然是这般光景。也算故人,可需要我送你一送。”
惊觉背后多了人,那刺客慌不得回身,却是见鬼了一般看到身后多出的二人。
正准备伸手拔匕首,却见的那一团白光中白衣大毫的那人手中拿着一根丝线,仔细去看才看清那丝线一头跟着一根针正插在自己心脉之上。
刺客艰难的转头去看那正在寂灭的大僧,只见得这大僧脸上回光返照一般带出一丝笑意。
这时候刺客意欲自碎神魂,却是发现自己不仅身体动弹不得,而自身神魂却是被牵引而出,被新到的白衣大毫那人手中拿出的一个琉璃瓷瓶收了。
那瓷瓶口正有灵气聚集的一道符篆。
不过片刻,这此刻身体一软却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白衣大毫中的人左手漏出两个金色指甲,向前走了两步却是轻声问道:“大僧,是带你回清心铜殿,还是直接去见地藏王。”
说罢却是身边那个黑衣仆从过来准备背起这快要陨落的禅宗法身佛。
这白眉大僧此刻面色苍白中戴有一丝金光流动,只不过这死气沉沉的寂灭之相还是并无半点不同。
黑衣仆从道:“圣尊,现在我们去哪里。”
白衣大毫的圣尊者却是轻声说:“我带你们去清心铜殿吧!大僧心有遗愿,不愿直接去见地藏王。”
说罢却是走上前来,金色指甲轻画,却是一道青气四溢的灵符照耀在大僧头顶,终于止住那溃散的金光。
这时候白衣圣尊者一伸手,拉住黑衣老仆,光华一闪,却是连同地上那刺客的身影都不见了。
不过片刻后,清心铜殿里出现三个人影。
在光华散去后,终于是看清了。
这时候整个清心铜殿里万千佛像皆是赞出一道佛光,那寂灭相的佛陀终于像是吃了一剂大补,缓缓地脸色上金色流光,慈悲不可侵犯。
便在这时候,白衣大毫的圣尊者一拉黑衣仆从,却是不见了。
这寂灭佛陀相的释至佛主却是终于缓缓喃喃自语说出了一句:“原来终究佛子便是圣尊者,了却了佛缘。”
说完便是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释至有请圆觉师弟,禅宗诸脉大僧。我天命已至,圆寂寂灭,有事要说。”
这时候姑苏城外的小道上,局促不安的摸着手上银镯的黑衣仆从却是怯生生问了一句:“圣尊者,你是如何知道大僧要回的是清心铜殿的。”
白衣大毫的圣尊者在兜帽下的脸无悲无喜,一个手背在身后似乎是不愿答。
过了一响却是说了一句:“牛余德,你好奇心也变重了。说来也简单,我问的时候,到清心铜殿四字的时候大僧眼中流光闪动了。自然就是不愿直接去地藏王处,心有遗愿要借清心铜殿万佛诸僧的佛力维持交代禅宗在他圆寂后的安排。”
牛余德这会一身黑衣,有些局促不安。
那径直散步的圣尊者却是停步,等了一等后说:“你有何事,直接说。”
牛余德脸带一丝不好意思:“我们为何要走路,圣尊者你不是会闪一下就回去了嘛!”
圣尊者摇摇头道:“我只是想走一走。”
牛余德脸带一点尴尬的笑意:“圣尊,你的鞋不太方便吧!”
听得说完,圣尊者看了一眼脚下的花鞋,却是笑了一笑:“很多年了,早已习惯,不妨事的!”
说完却是自顾自迈步向着姑苏城门走去。
一路间两人还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