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打的算盘可真好!
让自己儿子拜师,以后他金家也得入神仙门槛。
更供奉神仙牌位,那以后上仙不就是成了他金家的保家仙人了!
……
这算计重重,当真是用心至深。
胖员外目光扫视众人,隐藏得意。
这一群人贡献这么多破烂之物,求什么平安富贵,还真是够蠢的。
上仙法架在此!
最大的仙缘哪里是什么凡间俗物,只要与上仙拉上关系,神功妙法、荣华富贵……什么得不得。
只要我儿能拜入神仙门邸,以后我金家岂不也是神仙之流,得享长生?
……
就在那胖员外浮现联翩之时,突然一声怯怯的声音从旁传起。
“神仙大哥,百忍没有啥东西。为了报答你的救命之恩,这个黑馍馍请你收下吧!”半大少年,面黑如炭,手捧冰冷的馍馍放到了面前。
“大胆,怎敢以此劣物亵渎神仙?”
“还不快跪下认罪?”
“上仙大人,请赎罪!此人亵渎法架,可不关我们的事!”
……
众人与这黑脸少年同船而渡,此时惶恐不安,纷纷撇清关系。
吕纯良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口中却是悠悠而道。
“尔等心愿我已尽知,吾心中已有人选!你们不必再争了!”
是哪个幸运儿?
众人一听,不由将目光放到了那胖员外身上,满是羡慕。
“儿啊,还不快拜师!”胖员外一脸狂喜,将身后一个浑身锦衣的童子拉上前来,就要拜倒在地。
“上仙容禀,我儿金元吉天赋异禀,曾被高人算过命,说是有望成就先天宗师的绝佳根骨!”
“师傅在上……”那童子一脸傲气,也是狂喜拜倒。
但话还没出口!
“慢着!”一声轻喝,无形气劲托起,让他跪不下去。
“什么?”胖员外心中一惊。
只见骑牛仙面容高古,毫无情绪,摇头而道,口中更无波澜,“不是你们,而是他!”
手指掠过众人,只落在一个懵懂的面孔上。
众人循着手指方向望去,只见黑脸少年手中捧着黑窝窝,仍是一脸茫然。
若是那豪横巨富的胖员外,他们还不敢说什么。
但偏偏为什么是这么一个乞儿,何德何能被神仙垂青?
众船客面色复杂了起来,眼神也渐渐诡异。
黑脸少年不自觉缩了身子,心中不安。
“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此时那胖员外却是吼了起来,满是不甘心。
“他们的东西谁能比得上我的道像?我不服!”
玉体炼身诀!
吕纯良横了一眼,就看破那玉雕道像的底细,赫然是一门少有的道家炼体功法,颇有玄妙。
但这又如何?
别人眼中的奇门妙法,在他看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玉体炼身诀的底细,一眼就被他窥探殆尽。
他岂是缺少功法之人?
于是他轻轻一笑,缓缓而道。
“这玉雕道像虽然珍贵,但对你的身价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黑摸摸虽然一文不值,但却是那少年的全部。
世间万物于我如浮云。这些俗物在本座眼中并无什么不同。
万物皆轻,诚心最贵!这便够了!
现在你们明白了吗?”
淡淡一声质问,吕纯良目光扫去,无人敢直视其眼,
“上仙高风亮节,我等佩服!”众人纷纷拜倒,心中叹服。
“你上来!”吕纯良手遥遥一指。
黑脸少年还在懵懵懂懂之中,不太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四周的人见到更是恨铁不成钢。
这小子真是祖坟冒青烟了,得上仙垂青,得赐仙缘,这种好事怎么不落到我的头上?
“天上掉下馅饼,上仙看中你了!还不快过去!”见到少年迟迟未到,他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连连催促道。
黑脸少年这才后知后觉地靠了过去。
一旁那胖员外和他那目中无人的儿子大叫起来。
“不服,我不服!上仙,你偏心……”
他们眼红地冲了过来。
“嗯?”一声冷哼,空气温度立刻急降。
胖员外父子乃至众人立刻如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一动不敢动,无形的寒意让他们浑身上下打着哆嗦,灭顶之灾降临,心头尽是恐惧。
他们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仙人不容冒犯,可不会和佛陀割肉喂鹰一般的假慈悲。
凡人若敢无视尊卑,那苦头可真在后面呢!
“你个金员外,冒犯神仙,害我们受罪!”一群人将姓金的胖员外骂了千八百遍。
还没等他们多做解释,只听一身冷喝。
“我之行事,何须向他人解释!”
劲风席卷,“哎吆”两声哭喊声,胖员外父子二人就被骑牛仙人一袖子吹到了水中,连滚带爬地上岸,已经是浑身泥泞,狼狈不堪。
众人见状,更是噤若寒蝉。
“你来!”吕纯良又是手遥遥一指,黑脸少年被人推搡着上前,陡然手中一松。
那潮湿的黑馍馍已经嗖的一声飞入了他眼前骑牛道人的手中,只听他轻笑而道。
“受你供奉,当如你所愿!你可有什么愿望?但说无妨!”
黑脸少年一时顿时愣住了,脑海中掠过一幕幕画面,陡然咬着牙道:“神仙大哥,你能不能把平息这可恶的洪水?”
“什么?”众人听到顿时大惊,纷纷喝道。
“不要冒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