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本门前辈,失踪十年回归,本是一件天大的喜事,现在却同门操戈,可真是造化弄人!
“三位师弟、师妹,说出真相吧!那人现在又在何处,那假师叔又是谁?……”郑青山叹息一声,郑重发问。
岑永元、陈逸仙、祁良材三人紧抿嘴唇闭口不言,似乎打定主意,不发一辞。
那宫可心却是厉声冷笑,“大师兄,这就是你的武当吗?认贼做祖!此僚之前用的根本不是武当武学,以他派招式击败我们。可惜你真假不分,欺师灭祖,还来质问我们?”
“住口!”郑青山胡须翘起,怒喝出声,“我早已说过!武当小师叔只有一位。那人十六年前自绝于本门,哪怕辈分再高也不再是我武当中人,哪怕他再收关门弟子又如何?武当绝不会认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冒牌师叔!你们错就错在不该回归武当,再起名分之争,让十六年前的武当内乱延续至今,祸害无穷。再敢妄言,休怪贫道郑青山不顾往日同门之情了!”
字字句句,如雷公震怒,不再容情。
武当七子以及众多弟子听到,也是齐齐望去,面目肃然。
四人冷笑以对,不肯屈服。
气氛沉寂中,却是一声淡淡轻笑响起。
“招式?什么招式?”吕纯良坐在上首,悠悠开口了,“我从飞来山走下,双手可曾动过一下。我还没出招,你们就倒下了!你们又哪只眼看出来我习练的不是武当武学!我只怕我使出来,一不小心将你们这四个便宜师侄给打死了!”
“我还没出招,你们就倒下了!”
言语淡淡,一片冷漠。
四大宗师的闭口禅顿时破功,气血上涌,恶狠狠怒视过来,直欲吐血,但却无力反驳。
只因眼前这人话语说得是如此平静,只是在阐述某种事实,丝毫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
他们这才回想起来。
从始至终,此人从山巅走下,只是在空中踏出八步而已,双手却是动也没有动一下。
光是突破先天的异象就被他们四人联手给镇压了!
认清事实,他们一时呼吸都为之急促,
四人眼眸剧缩,一时情绪跌宕,陡然似是想起了什么,却是双目紧闭,不看、不听、不言……一副任由处置,再也不发一言的架势。
“你们在怕什么?”吕纯良又是一声轻笑,心思敏锐之下,隐隐有所察觉,“看来你们身上还有秘密,是怕言多必失吗?让我知晓你们的秘密,威胁到那个假冒我的武当小师叔吗?”
四人豁然睁眼,目带骇然,一时面色变得无比铁青起来。
“有趣,有趣……”吕纯良眸子一横,陡然手指微弹,就有真气丝线化作数百道缠绕而去,瞬间将四人包裹其中。
片刻钟后,他轻咦一声,手指缩回,只见真气丝线竟是从四人各自衣袖中牵出四封密封的书信,上有云纹,更是刻录着一个云端之上的宏伟神门,立于北方天极,亘古长存,庄严神圣,仿若神话传说中的天门一般。
“放下天诏!”岑永元、陈逸仙、宫可心、祁良材四大宗师目眶欲裂,怒喝出声。
“天诏?好霸道的名字!”吕纯良却是一笑,随手打开一看,顿时眸子幽深了起来。
“神刀山庄听诏!
尔等以刀法恃强凌弱,已归入魔道之流。……北天门诏书在此,速速降伏,勿谓言之不预也!”
“金刚寺听诏!
尔等出自少林叛徒,以金身横炼断人筋骨,由佛入魔。……北天门诏书在此,速速降伏,勿谓言之不预也!”
“丐帮听诏!
天下第一大帮,鱼龙混杂,藏污纳垢,名不符实。……北天门诏书在此,速速降伏,勿谓言之不预也!”
“水泊梁山听诏!
一百零八魔星降世,名为好汉,实为匪众。杀人如麻,盘踞一方。……北天门诏书在此,速速降伏,勿谓言之不预也!”
……
四封书信,名为“天诏”,其中言辞大同小异,却透出一股目中无人的肆无忌惮。
神刀山庄、金刚寺、丐帮、水泊梁山那个都不是善茬,其中更有江湖七大派之二。
这所谓的“北天门”却一次性挑衅四个门派,可见行事当真是霸道至极。
“真武坐镇北天门吗?便宜师傅你还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吕纯良低低一笑,口中却又道,“七子何在?”
“师侄孙,在此!”谢宝树等武当七子纷纷出列。
“不用再问了!你们将这四人押入武当镇魔狱中好生看管,不要让他们再逃出来,搅动是非了!”吕纯良发令道。
“是!”七子对视一眼,纷纷领命,领着众弟子将四人押解了出去。
岑永元、陈逸仙、宫可心、祁良材四人此时却是不再沉默,声嘶力竭地怒喝,“你这欺世盗名之辈,赢得了我们一时,却得意不了太久。早晚有一日,武当还是会回归真正的真武传人手上。天上地下,众生平等。北方天门,江湖独尊!”
吕纯良却是不做丝毫回应。
太和大殿一时彻底冷清下来,只剩他和郑青山两人。
“小师叔,到底发生了何事?”郑青山隐隐感觉到出了一件不得了地大事。
“你自己看吧!”吕纯良手一推,将四封书信隔空推了过去。
郑青山接住一看,立刻双手攥紧,不敢相信,“北天门?这是何方势力,如此丧心病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