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五郎的手意外之下碰触到眼前的女子,便觉得有些不适,如今看见她掌心的玉佩,伸出一根食指挑起绳子,垂落在身侧,没有佩戴上去的打算。

韩汀兰是明白人,刹那间便知是何故,他的东西不喜欢被别人碰。

她羞窘道:“公子,抱歉,我方才心急,一时没有看路,方才冲撞到您。我明日吩咐宝玉斋的掌柜,给您送玉佩挑选,权当做赔偿。”

韩汀兰福身行礼,施施然的离开。

谢五郎垂眸望着手里的玉佩,又抬眼看向消失在转交的纤细身影,微微蹙一下眉,她认得他?

否则怎么给他送玉佩赔礼?

谢五郎将玉佩销毁,扔在桶篓里,取出帕子擦拭一下掌心。

韩汀兰疾步走出很远的距离,清爽的风扑在脸上,脸上的热气全都消散了。

婢女小跑着才跟上韩汀兰。

方才的事情,她瞧见,只能烂在心里。

“你认识方才的那位公子吗?”韩汀兰不当面问谢五郎,是怕他多想,误会她是刻意套近乎。

话已经说出来,若是被拒绝,只怕更难堪。

可韩汀兰不爱欠人情。

“谢家五公子。”婢女吱吱唔唔道。

是他?

韩汀兰柳眉一蹙,礼节让她没有看他的容貌,倒是不知什么模样,可他散发出的气息,对她极为的排斥。

她不禁失笑,觉得命运可真爱捉弄人。

不用娘给回绝亲事。

当事人根本就看不上她。

韩汀兰用帕子擦一擦额头,将帕子扔在桶镂里,收整好情绪,踏进了厢房里。

韩嘉悦吃过药,肚子不疼了,已经虚弱的睡过去。

韩四夫人眼眶通红,后悔不迭:“她的身体才好不久,就该在府中休息,我不该带她出来参加宴会。”

韩汀兰从袖子里掏帕子,摸了一个空,用袖子给韩四夫人擦眼泪:“娘,您别担心,皇后娘娘会研制出救妹妹的药。”

韩四夫人只觉得希望渺茫,望着韩嘉悦苍白没有血色的脸,揪心道:“这孩子转性儿,听话懂事不少,可变得倔性,像一头倔驴,叫她别都不肯听劝。”

“妹妹是孤单,私塾里的孩子跟她差不多大,玩的开心一些。”韩汀兰望着床上瘦瘦小小的韩嘉悦,仿若精致易碎的瓷器,极为的脆弱。她轻声说道:“您安排一个府医,跟着妹妹去私塾。”

韩四夫人没有再说话。

这个时候,长公主与沈明棠过来。

“九小姐怎么样了?”长公主走到床边,碰一碰韩嘉悦的脸蛋,触手一片冰凉,“太医如何说?”

“老毛病,吃药,养着。”韩四夫人眼睛里涌上雾水,很无助的说道:“我真恨不能以身代之,叫她健健康康,别这么遭罪。”

长公主搂住韩四夫人的肩膀,轻轻拍一拍后背,“我昨日进宫的时候,问过皇后娘娘,她说研制的药,有了一些进展,最多再两个月,便能研制出来,九小姐吃了,能够保好些年。”

韩四夫人一听这话,就像看见了希望,堆积在心里的情绪全都发泄出来。

长公主做了母亲,心中生出怜惜。

沈明棠心中轻叹一声,她原来便见不得孩子受罪,如今做了母亲,更是如此,她拉着被子,盖住韩嘉悦的手。

她低声询问韩汀兰:“你遇见五弟了?”

韩汀兰眼中闪过诧异,不知沈明棠从何处得知,她抿着嘴角,轻轻点一下头。

“你觉得如何?”沈明棠摸一下底细。

韩汀兰手指轻轻挠一下额头,那一抹滚烫的温度,似乎又侵袭而来,她轻声说道:“五公子是一个君子。”

沈明棠一怔,便明白过来,看样子韩汀兰没有将他当做相看的对象来看待。

“他看起来很冷淡,对外人是真的不假辞色,爱答不理,脾气不太好。但是让他上心的人,会掏心窝子。”沈明棠生怕谢五郎娶不到媳妇儿,向韩汀兰推销道:“谢家的男人都很痴情。”

韩汀兰笑了一下,谢五郎心中有过人,若是很痴情的话,只怕忘不掉。

她渴盼与相公琴瑟和鸣,伉俪情深。

心里有人的男人,她不愿去碰。

嫉妒,会让人变得不是自己。

甚至面目全非。

韩汀兰不想自己变成这样的人。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做不得主。”韩汀兰这一言,算是婉拒了。

沈明棠在意料之中,心中觉得可惜。

江泠月去意坚决,与五弟没有可能了。

韩汀兰这样通透的女子,太过难得。

韩四夫人决定先带韩嘉悦回府。

韩汀兰跟着一起回去。

上了马车之后,韩四夫人将韩嘉悦安顿好,抬眸看向韩汀兰,“谢娘子跟你说什么了?”

她的眼睛哭得有些肿,韩汀兰从壁柜里找出一个水囊,将热水打湿了帕子,敷在韩四夫人眼睛上。

韩汀兰垂下眼睫,将手指上的水珠擦拭干净,柔声说道:“谢娘子问起我可有见过谢五公子,给妹妹取衣裳的时候,我遇见他了,倒是一个洁身自好的人,谢家的男子专一的话,不像作假。”

韩四夫人精锐的眸子落在韩汀兰的脸上,细细的打量她,看她思绪有些飘飞,敲打一句道:“你要记得,男子家世低一点没事,纵然心里不喜欢你,也不打紧,日后相处,夫妻感情能培养。但是心里装了别的人,你就是千好万好,也不如他的心头好。”

“男人啊,得不到的,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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