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母皱紧眉心,认出来人是太傅府的继夫人。
她跟虞夫人是表姐妹,一丘之貉。
“娇娇,别搭理她。”谢母如今是侯夫人,而太傅府如今不是当年的太傅府,傅大人不过领一个闲职,被边缘化的人,“我想见甜甜和余生。”
这两人是长公主的龙凤胎。
沈明棠的确不想理会,这人的做派,太过恶心。
傅夫人的女儿鸢娘,抢走丽娘的未婚夫,丽娘嫁给二哥沈妄之后,鸢娘也成亲。太傅在魏徵登基之后,不曾得到重用,失势之后,鸢娘被婆家厌弃,以她三年无所出为由,将人休回府。
二哥被外放磨砺,带着丽娘一块离京赴任,日子过的很舒心。
这几年来,傅夫人没有少借着有“姻亲”关系上谢家走动,希望谢裴之能帮忙说句话,重新重用傅太傅。
鸢娘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等,被休回娘家之后,傅太傅嫌弃丢脸,要将人送去寺庙里,结果她偷偷溜走,去了二哥任上,妄图勾引她二哥。
二哥直接将人绑了,扔在马车上,让人送进京城,直接扔在大门口,对傅太傅和傅夫人说道:“傅太傅是太子的老师,教书育人前,先教会自己的女儿寡义鲜耻如何写。”
傅太傅脸色都青了,傅夫人当场哭出来,闹着要寻死,沈妄这般冤枉她,这是让她们母女俩别想做人了。
傅太傅让人丢一根麻绳给傅夫人,让她去上吊,傅夫人哭倒在地上,没敢再说要死的话。当天夜里,傅太傅将鸢娘送到庵庙去。
消停这么一阵儿,没想到今日上了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没有给你发邀请帖吧?”沈明棠半点都不客气,指使一旁的侍卫,“将她给撵出去。”
傅夫人笑容维持不住,气得脸色发青,可今时不同往日,她不敢在沈明棠面前造次,不等侍卫撵人,自己离开。
真叫人撵出去,她甭想做人了。
沈明棠的好心情被破坏,想到沈妄和丽娘要回京,便觉得头疼。
傅家的人,一定会缠上他们。
不过二哥的手段,倒不用她担心,傅家的人占不了便宜。
谢母觉得大快人心,一只手挽住沈明棠,一只手挽住喻晚,生怕她们会受欺负,叮嘱道:“也不知道她跟着谁混进来,这样的人你们少来往,一肚子坏水。”
“娘(伯母),我知道啦。”沈明棠和喻晚异口同声的应下。
一行人去往后院。
长公主给甜甜和余生换好衣裳,瞧见沈明棠和谢母、喻晚来了,将头绳给甜甜绑一个双耳结。
“姐姐来了,你们自个玩。”长公主摸一摸两个孩子的脑袋,脸上带笑的迎出去:“亲家,你们用过早饭了吗?我吩咐婢女准备一些,再吃一点?”
“不用麻烦,我们吃过来的。”谢母看见两个孩子乖巧的走出来,目光瞬间软和:“甜甜、余生,你们好久没去谢家玩了。”
甜甜的大名叫厉唯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十分软萌可爱。
她扑进谢母的怀里,甜甜的叫道:“伯母,我很想你,每日都想去看您和姐姐,可是祖母这段时间身体不好,我留在她身边陪伴。这样她多看看我漂亮可爱的脸蛋,身体很快就好起来了。”
厉余生一张小脸十分冷酷,闻言瞥了厉唯一一眼,“你少臭屁,分明是你馋祖母新请的厨子,他做的红烧肉特别好吃,你不乐意回来。每顿都要吃,祖母跟你一块吃,吃着身体受不住病了。”
厉唯一小脸一垮,毫无威慑力的瞪厉余生一眼,不高兴的噘着小嘴:“厉余生,你天天说胡话,才没有朋友的吗?”
厉余生板着脸,不屑道:“幼稚,跟你们做朋友,会把我传染笨。”
厉唯一吵输,眼睛红通通的,像一对兔子眼。她朝沈明棠告状,委屈巴巴道:“姐姐,弟弟说我笨!”
“甜甜不笨,你只是很单纯。”沈明棠摸一摸她的脸蛋,安抚厉唯一,“你是咱们家最可爱的宝贝儿!”
“真的吗?”厉唯一瞬间破涕为笑。
厉余生嘴毒道:“还说不笨?单纯就是傻,没头脑,姐姐在哄你,你都听不出来?”
“厉余生!你太过分了!”厉唯一一颗小心脏碎的稀里哗啦,从谢母身上跳下来,乌溜溜的眼睛里噙着半汪泪水,“我要告诉爹爹,他在哪里把你捡回来,再扔哪里去。”
厉余生满头黑线,看着厉唯一撒丫子跑了,连忙追上去,揪住她的头绳:“你是傻瓜吗?我们两个是一起捡回来的,你也要被丢出去吗?”
“我才不是捡的,我是娘生的!”
“姐姐才是!”
“……”
“……”
两小只相互扎对方心口一刀,两双呆懵的眼睛对上,变得垂头丧气。
“姐姐最喜欢的是我。”
厉唯一扭头往屋里跑去,踉跄着要栽倒在地上。
“甜甜,小心。”沈明棠蹲下来接住厉唯一。
厉唯一抱住沈明棠的脖子,在她脸上“吧唧”一下,扭头朝厉余生得意一笑。
厉余生可做不出这种没皮没脸的事,小脸绷得紧紧的,眼珠子往沈明棠脸上来回瞟几眼,谁都能感受到他的羡慕。
沈明棠抱着厉唯一走过去,捏住厉余生的下巴抬高,在他脸上吧唧吧唧亲两口。
厉余生脸颊涨得通红,盯着沈明棠的脸颊说道:“夫子说要礼尚往来。”
沈明棠“噗嗤”笑出声,蹲下来让小傲娇亲她一口。
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