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知道。”听到这话,陈年年急忙想起来什么解释道,“我从小就有外向孤独症,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天生的吧。”
天生的?
刘星顿时人就傻了:“天生心脏病、天生哮喘什么的我倒知道,心理疾病这玩意儿还有天生的?”
“有的,但几率很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一旁的医师默默解释着。
“我小学体检的时候就发现了我有外向孤独症,不过一直没影响过我的生活,也没去理会它。”
“外向孤独症的患者善于交际、为人开朗,就是一个人的时候容易胡思乱想,还算普遍的,确实影响不到生活。”医师看着检测单分析道,“你应该是因为这个病根,所以才容易导致抑郁症病发。”
这也就是,陈年年一个人在卧室第一次听到刘星的《南山南》时,会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的原因。
最后做了个整体总结,医师确诊下来,陈年年患的是中度抑郁症和外向孤独症,主要针对医治的自然是抑郁症。
没想到,自己只是跟陈年年讲了个表演的知识点,却导致她患上了抑郁症,刘星心里总不是滋味儿。
可感觉到陈年年手里的温热时,他心里的歉仄像是被陈年年刻意缓解了……
“去拿药吧。”
“谢谢了啊,本来我也差点儿学医跟你是同行来着。”和刘星算是“确定关系”后,陈年年的情绪竟然神转折地开始平复下来。
“哈哈哈就差那么一点点,学医好啊……”医师站起来送他们两个。“学医的待遇又好,收入也不低。”
“嗯嗯,现在又缺不了医生,实习的工资都挺好的呢。”
三人一起走着,看着陈年年和医师你一句我一句的,刘星人尼玛都傻了。
不愧是心理医生哈,进来的时候都走不动道,几句话的功夫,出去的时候就能一边聊天一边走了。
走两步,没病走两步?!
听到他们还在继续聊关于学医的,什么薪资啊、待遇啊、假期啊等等,刘星微微皱眉冷不丁插一句:
“那学医不应该就是——治病救人吗?”
这一句话顿时把气氛打到了冰点。
“!!!”谁知道那医师竟然顿时浑身鸡皮疙瘩,他是完全被刘星这句语气很自然却掷地有声的话震慑到了。
操着最自然的语气,说着最有力量的话!
是啊,虽说刘星这句话把他们的话题掐死了,但确实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
医者有仁心,慈悲济世人。
悬壶轻己利,德品胜黄金。
这种三观,医师已经很少看到了,更别说是刘星这种公众人物了。
“我知道你们艺人如果生个病什么的要去医院,估计会很麻烦,以后有需要打我电话。”医师掏出名片递给刘星,“祝你永远不会拨通这个号码。”
“行,谢了啊。”
道了再见后,刘星拿着处方单和陈年年下楼准备去拿药。
就在刘星要去排队的时候,却被陈年年一把拦住了:
“不。”
“咋滴啦?”
“不用去拿药了,我们直接走吧。”陈年年犹豫了很久,还是说出这句话。
“可钱都交了,这些药可是死命得贵啊!”刘星低头看了看就诊卡和小票,一周的药就得花上两千块。
沉思了一会儿,陈年年拽着刘星的衣角欲往外面走:“不就两千块嘛,打水漂就打水漂了又不是大钱。”
刘星:“???”
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是我不配。
“我不吃药。”陈年年的态度很坚决,“我要是吃了那药,就真的承认了我是个怪物。”
“行,听你的。”刘星随手把小票扔掉,“凡事想开一点儿,你还要养我呢。”
“狗东西。”陈年年揣着兜走出医院,不禁被刘星逗乐了,很罕见地再次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淡笑。
的确,刘星是故意的,他拿出车钥匙:“上车,带你去个地方,这个时间正好。”
“嗯。”陈年年点点头,坐到副驾驶座位上。
这一路上,刘星时不时都瞥一眼陈年年,只见她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那就是斜靠着靠背歪头,眼睛始终盯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虽说陈年年的病况得到了理想的缓解,但毕竟不是根治了,车内的氛围突然阴郁下来,这在刘星的意料之中。
为了不让她胡思乱想,刘星自行搭话转椅她注意力:“你穿过爱迪达斯s没?”
“肯定啊,草莓味的最好了。”
“……”刘星的表情逐渐便秘起来,这玩意儿还有草莓味儿的?
是遮掩狐臭和脚气的吗?!
旋即刘星恍然大悟:“我说的是爱迪达斯不是阿尔卑斯,是一个衣帽鞋的牌子,话说你一个富家千金怎么可能不知道爱迪达斯,s?”
在刘星念出来全拼字母后,陈年年这也才茅塞顿开:“那牌子不是三叶草吗,我蛮喜欢三叶草的,你说那个爱迪达斯我不清楚。”
刘星:“???”
保时捷和卡宴在陈年年眼里是两种车,爱迪达斯和三叶草在陈年年眼里是两个牌子……
难道极致有钱的人都是这么玩儿吗?!
“我之前买一件三叶草衣服,寄过来上面的字母不是db’,啊大撒币。”
“啊大哈哈哈……”陈年年笑出声来。
紧接着,刘星乘胜追击:“关键这还符合语法,b,翻译过来是‘一个大’。”
“我特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