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完手的九方和晋又朝九方鸿宇急急招手,召唤他赶紧过去。
九方鸿宇今晚也是哔了狗了,虽说自己成为族长候选人的机会是从家族不久前那大乱斗之后才确立的,但办事能力在以前自己的小家族里也是没少锻炼的好嘛。
本来今晚他一直想象的是自己如何如何气定神闲指挥着整个会场,好不容易收服下面的族人,没想到岔子却出在了斗篷人那里。
他是真的忙啊,别人好端端坐在那儿喝了好几倍灵酒了,他呢,但凡只要自己屁股一粘座,保证就有新的情况催他站起来。
他也是有专座的人好哇,且还是在右区第一排第一张呢,给自己的灌得酒那都是是涨灵气了。
刚才他就更忙了,在偏殿中又要指挥杂役族人搬酒具挑酒具,又要看着几位小管事启封酒坛子,还得监督舀酒灌酒,万一砸了一壶,这损失都不是他能赔得起的!
三回!他在那样的忙乱里,短短时间就救了三回不小心碰倒的酒壶酒坛,吓得他冷汗都下来了,又不能骂人,就怕自己一骂,底下人更紧张,那不更要出错?!
好不容易回到这可以交差的世界,人就又被召唤过去。妈妈诶,不会是那丑门前辈又整啥幺蛾子,让他回偏殿里控酒了吧!
能不能不要啦,他每个酒坛子真的倒的十分彻底,就多出来那小半壶灵香,他刮的手都要断了也没攒多少,最后逼得他往进稍微兑了几滴水进去看起来才没那么寒碜。
他都还在担心斗篷人会不会尝出味道不对劲来呢,这要再让他去刮酒坛子,他会愁到发际线都要后移一指甲盖的信不信!
所以他真的是带着万般不情愿、万分忐忑的心情挪到了九方和晋的身边。
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这回整“幺蛾子”的居然不再是嚣张跋扈的丑门前辈,而是他既忌惮又尊重的神秘人连前辈!
且和晋长老也不是让他再辛辛苦苦抠抠搜搜的去刮什么酒坛子,竟是大手一挥,豪迈的让他把所有的酒,有剩的尽数装壶,没剩没开的便启封一坛新的备用,让他亲自端到角落的那张条案上去,和娉婷一起伺候连前辈喝酒。
什……什么?!
他有一瞬间是怀疑自己耳朵坏了,一向精于算计的和晋长老忽然慷慨了起来也就算了,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重视连前辈了呢?发生过啥事儿了嘛?
他几乎是迷迷蒙蒙的领命重新离开了主殿,还要去一趟最深处的库房。因为九方和晋的话他不会理解错,长老的意思是族里今晚没打算启封的灵酒也要为连前辈开一坛子,这还真就只有他亲自前去领取才行。
此时的殿中,服务员小姑娘们已经布置完了酒,越来越上头的众人品起新酒来。
九方娉婷当然也将三种酒在案几上铺开。
花灵媞伸头一看,好家伙,又是三种不同的酒杯,有金有玉的,杯中酒的香味更加扑鼻,就是气味太多混在了一起,闻起来有点儿奇怪而已。
她先是拿起第一杯,酒杯的材质看起来有些像岫玉,但硬度明显要比岫玉高多了,指甲轻撞便能发出清灵宛若金戈之声,非常的好听。
里面的酒液是青色的,同杯子融在一起,假如不晃动的话,一眼看去还以为是这杯子没有雕琢完,杯中还是实心。
“这是琼露,乃是石钟灵乳所酿,你喝的时候可得万分小心,就你这样的修为,若还是一口闷下去,小命怕是都要不保。”
九方娉婷这回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去服务九方幽殓,反而蹲在花灵媞身边,看着她万分好奇的样子,出声“提醒”。
但花灵媞知道她这可不是忽然对她有好感了起来,真怕她出事才这么说的。她是在炫耀自家的酒啦,顺便以这种方式将自己和她比照起来,想让大佬看看谁才是真正的女人。
可惜这一招没用,花灵媞敢用项上人头作保,要是有用她还能欣慰些呢,信不信大佬这会儿又发呆去了,或者在练术法,反正就是没搭理外界就对了。
所以她对九方娉婷笑了一下,将手里的酒给搁回了案几上,压根就没打算喝。
面前的三杯酒里的第二杯就是金杯了,是真的黄金做的,花灵媞啥都可能认错,但黄金绝对不会,这是来自穷逼奇怪的技能,就是对黄金有奇怪的第六感啦!
金杯是唯一有托底的杯,没有任何的装饰性花纹,且杯壁极薄,就像是工匠生怕厚一点能耗损多少金子似的,要不是怕酒杯漏,大概能拿金纸做。
这杯中的酒就和先头的酒完全不一样了,直接就是一杯清水样的玩意儿,要不是有香味飘出来,她会以为就是杯水。
九方娉婷刚才看到花灵媞居然没给她面子,索性也不说话了,就抱着托盘看她,眼中还带着些许戏谑。
干嘛,就这还打算看老子的洋相?想得美,你不说我问我家小金手指去,还全靠你了是咋的。
花灵媞对九方娉婷的亚子在心里深刻吐槽,然后真就将问天拉了出来。
可惜问天的脾气更大牌,面对这样富丽堂皇的一杯东西只给出了三个字:灵泉酒。
……花灵媞看到这名字,整个人都沧桑了,心说好家伙,这酒是谁酿得,敢不敢再偷懒些,直接就拿灵泉兑酒曲,也不怕把酒曲里的曲霉给直接饿死!竟然还酿成了,想必当年这一批曲霉们也是过得不容易吧。
她简直是含着泪将酒放下,也明白了为啥要用黄金装杯。这么平凡的外貌和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