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一开始自己还在玄清宗里,要被斗篷人们带来时的场景,当时场面一度非常紧张,所以蓝音音是从那时候就肯定她被带到九方家族是来涉险的?
然后蓝音音就想办法要宗主同意派她带队到这儿来探听情况,探听是假,看她是否安全是真?
所以她才会同意林央的加入,带着别有目的的苍凌峻一伙人赶赴九方家族。
结果来了以后一打听,那个叫花灵媞的人九方家族居然压根不知道是谁,不过斗篷人倒是知道的,就把这些基本情况给她说了,她便从禁地的神秘以及斗篷人的强大中判断出了自己有危险。
会不会就是这么一个过程呢。
但她觉得这推理依旧不够完善,假如蓝音音他们真的仔细咨询过那位长老或者九方家族里的任何人的话,大佬这个如今已是风云人物的帝君应该才是重头戏啊。
他也待在这禁地之中早就不是秘密,打听的时候该是他消息最多啊,所以如果以为她有危险需要被救,那施加危险的人应该是大佬……
她蹲在那里想了很多很杂,这么想以后心态还不好了,虽然这种判断并不是百分百准确,可一旦是对的,那就意味着大佬在女主和男主的眼中就变成了危险人物,被主角定义为反派,结局可想而知。
最惨的是大佬他长得确实挺像一个反派,啥都是黑的就不说了,性格还不好,不爱说话,在家族里留有案底,还有史料可以印证他的案底属性,并且带着一群“犯罪分子”到处招摇,俨然就是个犯罪组织大头目对不对!
这就是最完美的反派呀!要不是她接触的早,遇的事儿又多,已经比较善于独立思考,假如在同样不知情的情况下去听人描述这样一个人设,那肯定也会觉得他不是个好人。
这下可完了,这下要咋办呢!她因为私人原因不要看苍凌峻,但这个换了芯的蓝音音还是觉得可以说通几句话的,要不要想办法试一试说一说啥的,至少掰回一点儿印象分,指不定有一天蓝音音亲眼见到大佬,也会和她一样通过表象看到本质呢,毕竟都是接受过吃货国的教育,基本的辩证法应该还行吧。
可她只闪过这么一个念头就将其否决了,不说人和人的性格不一样,这学扎实的内容也不一样,她现在看重的东西别人未必也懂未必也用,光是这么洒敷敷冒出来为一个人解释啥的,这行为就很蠢了好嘛,结果肯定只有扣分。
她接着又想了好几个办法,可依旧如这个一样没什么实操性,在全部被否决以后彻底没辙,只能是用终极杀招——走一步看一步,看情况再说吧,毕竟这也只是她不成熟的判断,万一只是她想多了呢。
她思索的时间有点长又有点太过投入,于是接下去苍凌峻同蓝音音之间又说了什么她就没注意,等将关注点挪过去时发现那两人已经再次跃起,朝着她猫着的对面飞走了。
人一消失她就放松了下来,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也不管下面的草扎人,她刚才太注意敛息屏气,连灵气都没敢用,所以腿就麻了,还是麻到一个很厉害的地步,活像千万只蚂蚁在那儿啃,酸爽的感觉只想呻吟出声。
活生生把呻吟忍住去看苍凌峻和蓝音音消失的方向,略一判断就明白他俩这是打算更加避开她身后方向的主路,再深入一些去找找看禁阵的薄弱环节呢。假如没有薄弱环节,要做点儿什么也更好避开人不是。
才刚搞清楚这一点,头顶上就忽然飘下一个身影,吓得此时依旧提着无敌警戒心的她一个激灵,身子不由自主朝后一靠,活生生就给翻到身后的一个小坑里去,栽了个四脚朝天。
幸亏这坑不深,也就三十公分而已,且同样长满了杂草,倒是软和,她没磕着绊着哪里,就是姿势难看了一点,草屑还落了个满头满脸。
透过杂草的缝隙她才看到那冷不丁落下来的人正是大佬,他也是一袭黑衣站在草稞子里面,正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身影特别伟岸,周边那些草在别人身边那叫杂草,可在他身边都仿佛是画中的背景。
为什么,为什么她落在大佬的眼中老是这种惨烈的形象呢,为什么就不能是穿着美美的裙子,再扎一个好看的发髻,再落下一半的飘飘发丝,然后在威风的吹拂中以一种美女的姿态惊艳爱豆,进而落下一个美好的印象!她长得真的不丑!
可现在别说丑了,根本就是滑稽,整个滑稽,由于坑沿刚好怼在她的屁股上,她俩腿麻的处在僵直状态,所以整个就是腿直直朝着天。
在她的努力下,她手臂死撑还没把自己给撑起来,倒是弄的更多草屑在脸上拍来拍去,有一根长的还戳进了鼻孔里,就那么插那儿了!
哦,她想去死!
她赶紧将鼻孔里的草给乱七八糟的拽了出来,还在庆幸幸亏不会感冒了,要不刚才那一下万一再拖出一条鼻涕来,她绝对当场撞死,绝对!
可这会儿也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没有鼻涕,整个动作还是在大佬直勾勾的视线下的嘛,他越这样她就越气闷,也放弃把自己搞起来了,耷拉着个整脸破罐子破摔,拉倒了。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一直看着她的九方幽殓忽然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她僵直的腿前,伸出手就捏住了她的腿,轻轻一提,就跟旱地拔葱似的,把她整个儿给提了起来,就这么倒提着她走了几步,寻了处没那么多草又有平整石块的地方,再将她扶正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