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上好”她先打了一个怂怂的招呼,气场和昨天的比起来是一个天一个地。
“大佬,我们说好的,今天必须对你进行清洁,我全部准备好了。”
她此刻距离九方幽殓差着十几步,这是她评估出的最佳距离,因为此地抬头可以清楚观察到大佬微表情。万一不对劲,以她逃离速度,就地转身还能在被冻住瞬间扑到石殿门外面去,也不至于清洁工程没有开始就被大佬冻到天荒地老嘛不是。
此刻她举着那块擦佬布将它的以及其他工具介绍了一遍。
说完,很有仪式感的又拿下来,再折叠一次,浸入了铜盆里,看着布料慢慢吸饱水,用手稍稍揉搓一下,使其变得更软一些,最后拿起来绞干。
她的计划是先去擦大佬被塞在铁链中的右胳膊。
还是要小小感激一下九方家族选择这样吊住大佬的,因为在铁链的栓挂下,大佬是呈大字型敞开的呀,这种姿势真的好适合她上下其手……不是,是适合擦擦抹抹,不会有一处遗漏,哦豁!
至于为什么先是胳膊,当然是因为那地方不会对她产生威胁嘛,如果是手的话,那个高度大佬轻易就能抓住她,掐断她的手,掐断她脖子,各种掐。
想好第一步,她就跃跃欲试了。
擦佬布此刻还没被展开,是为了防止热量过快过早的散发掉,那放到大佬的肉上岂不就凉了,会不舒服。
她就握着这么一个布团子迈出第一步。
一。
没事,大佬依旧撑着那张恐怖又好看的脸对着她而已,没有任何反应。
二。
嘿嘿,大佬还是没动静,仿佛是允许她靠近诶。
三,四,五。
一连走了五步了,大佬还是没有反应。阔以阔以,她就说嘛,大佬还是通情达理的。
六,七!
哦呦呦,已经距离大佬相当的近了喔。除了那天跟一只飞扑鸡一样冲到他脚下扫地以外,这种刻意的靠近是历史之最内!
八!!!
更近更近了,近到距离大佬就剩下两臂的样子,都已经能看清他身上脸上伤势的走向。
她此刻心脏真的狂跳!和现在比起来,昨天那种激动害怕算什么啊,就像是一伸手便能抓住梦想一样,她感觉自己一伸手就能摸到大佬了哇!
应该可以用布了。
努力的克制着心跳带来的影响,她颤着手指打开了微微冒着热气的一小团。
再跨了一步,白色的衣料真的就碰到那脏污的皮肤了,是大佬九方幽殓的皮肤。
哎呀……
不用解释了,她心里发出这种声音不会有第二种原因……
你又冻我!花灵媞在心里默默的哀嚎。就是姿势有点奇葩,不知道的人如果能看到,会以为这两个人搞着某种行为艺术,因为他俩全都不能动,活像地球街头看到的那些活体雕塑。
但她忽然就因为这个不激动不紧张了,心跳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好吧,果然大佬还是大佬,并不是真愿意让她接近的,而是在这儿等着呢。
但她会放弃嘛?当然不会。想放弃也不可能了,昨天她可是说了那种话,如果放弃岂不是打自己的脸?面子大过天,不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擦佬布终于凉了,贴在人的皮肤上应该有点难受,所以花灵媞又能动了。
她的第一选择应该是回去浸浸热,再来给大佬服务。可大佬肯定又会冻她啊,所以索性她就不回去,而是直接用布在碰到的那小片皮肤上移动起来。
刚动了一公分,又不能动了。
嗨,我就知道,又冻我了不是。呵,幸亏刚才没退回去,要不然走这几步路那是白走。
应该是冻了更长的时间,大佬觉得警告够了,放开。
花灵媞心里冷冷一笑,笑大佬太过天真,她小花子认准的事,你甭想改变。
她就又移动。
两公分。冻!
哈啊,某媞心里已经毫无波动,甚至起了闲情逸致,用余光偷偷看大佬近在咫尺的脸。
呕,好厚好厚的血痂呀!血痂里还凝固着毛发泥土以及一些不知名的东西。一双眼睛上的血痂那是更加厚,真的不知道里面凝固着什么,她也不敢想。
但是这血痂因为常年的结着,总有裂开的缝隙开口。从开口处看去,里面白花花的,是大佬难得完好无损的一丝丝皮肤。
皮肤上找不到一粒毛孔,颜色也有点舒服,与那种黑红黑红的东西形成强烈反差,让人忍不住想像拨开鸡蛋壳一样剥开这些血痂喽喽,完整的脸是个什么模样。
身体一松,又能动了。
她已经熟门熟路,也不管擦佬布凉到能让人起疙瘩,继续在大佬的胳膊上移动起来。
这回移动的幅度就更大了,好似大佬慢慢放开自己的防备,能容忍擦拭程度越来越多。
就这样擦一下冻一会儿,擦一下冻一会儿,随着时间的推移,积少成多,她竟然也在大佬胳膊上擦出了巴掌大一点位置。
其实被冻着是很难受的,花灵媞在如此寒凉的环境里都冒出了一头汗,可她没有放弃。
擦佬布毕竟不大,大佬又特别脏特别不好抹,这么一小块地方白色的布料已经转成褐红色,她转身去水盆里清洗干净,心里才后悔这是严重低估大佬的卫生程度,这布还裁小了。
又是一番擦擦冻冻、冻冻擦擦,如果不是花灵媞是个音痴,只怕这几个字都够她写出一首动次打次的freee了。
大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