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口,丑门没骨北唐代汲封自昌三人各自寻了个地方坐着,其他斗篷人都还有分派的事情就先走了,他们仨的任务就是守在这里随时应召。
北唐代汲双手抱胸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他各自也挺高,一双大长腿立在地上连斗篷都没法儿完全盖住,所以看的出站的特别休闲。
可此时他的脸上却是淡淡的疑惑。
“哎,刚才我没看错吧,帝君他是不是本来一直在禁制前面等着,然后咱们将人带过来以后,他就跳到树上去藏起来了?”
封自昌听了他的话转头看去,由于没有了小阵法,他那张白白净净连一丝毛孔都没有的脸便露在阳光下,如果脱了斗篷站在那里,谁都不可能把他同成天生生死死挣扎的流放者联系在一起。
“跳是跳了,不可能是藏吧。帝君何曾怕过什么,小花也不是谁,帝君为何要藏?”
这话很有道理,可没法解释帝君刚才的行为啊,所以北唐代汲虽然点着头,疑惑的表情却一点儿没变。
最后还是丑门没骨一句话把天聊死,“白痴!”
封自昌:……
北唐代汲:……
再说回花灵媞这里,她站在这禁制面前那真是感慨万千啊。回忆第一次站在这里也是有一道看不见里面的禁制,不过那禁制的颜色就正常多了,是一种类似光膜的玩意儿。可现在却成了黑色。
感觉只要和大佬相关的东西都会是黑色,连个禁制都带有他的特点,仿佛就是为了在告诉别人他在里面。
可原本九方家族禁地的禁制是需要有特殊符咒才能进出的,眼下这个禁制要咋整啊,没骨姐姐他们都走了啊。看他们刚才反应,大佬应该是在里面,难不成是要等大佬给她“开门”?
也行吧,人家换了禁制目的不就是为了守门户来着,等主人开门很应该啊。可她是真没想到,好不容易从这里逃出去的大佬杀回来之后,居然依旧选择回到这里。
刚才丑门没骨已经“叫过门”了,她就等的很安心,一直站在禁制前有点无聊就开始四处走动,看看这里和以前有没有什么不同。
很遗憾,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变,无非就是几棵树又长高了些,其他植物换了换外形之类的,只是正常的发育而已。
所以她走了几圈就很无聊,可禁制那边过了这么久了还是没有动静,她又不敢擅自离开,只好边无聊边等。
这一等居然就等到了太阳下山!
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进门呢,大佬就开始给她下马威啊,人家都是活生生关在门里,大佬厉害就厉害在能反过来把人关在门外。把她等的就差把地皮掀起来找蚂蚁窝这种程度,心里都快急火攻心了,还是没见禁制那里有什么动静。
她皱着眉头又站回了禁制前,看着这一片在夜色中越发乌漆嘛黑的东西恶向胆边生。心说不就是摸了他两把嘛,至于吗!她又不是揣着恶意摸的,那不是怕他不舒服才动的手,严格算起来她反而应该收劳务费呢,搁这儿怠慢谁呢!
这么一想还真就觉得自己没错,于是被这样冷落了一整天的心气更加火急火燎起来,居然借着恶胆又觉得大佬在里面应该也不会看到她,她抬手用灵气裹着手掌,一脸忿忿就砸向了黑色的禁制。
她以为她会砸中一种阻力,借着禁制就会让她为这种鲁莽的行为付出代价,比如借着这种力把她扔出去之类的。然后大佬就知道她居然还敢不满,一个冲出来将她小脖子一折,全剧终。
可没想到她这一砸却没感觉到任何阻力,那手连同胳膊就那么穿了过去,插在黑色的禁制中只觉得有一种特殊的力量从四周划过而已。
诶?这禁制竟然是对她开了权限的嘛!她愣愣的收回胳膊又穿过去,发现真的是没拦着她的。
……所以她这一整天都是白等了喽!啊——!既然已经对她开了权限,没骨姐姐为什么没告诉她呢,这种重要的事也能忘记的嘛,还是觉得她就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分分钟等不住就朝人家地盘冲的阿莽!土拨鼠尖叫!
既然是她误会了,她就不敢对大佬生气了啊,那颗恶胆瞬间破灭,她还深呼吸了几次平复心里的燥郁甚至挂上了一丝微笑才抬脚跨进了禁制之中。
黑色的禁制倒是比以前那禁制范围大了些,因为她进入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正是曾经那大大的牌坊,原本它才是禁制的“大门”,可现在感觉只是个古朴而有意义的装饰罢了。
以前的禁制自然不见了,她就慢慢的朝着牌坊行去,又穿过牌坊,抬眼便看到前方的院门和院墙。
只是这院门和院墙早不是从前那样破败,它一看就是新修新建的,往外扩了十好几米的范围,连她以前耙了几锄头还想着挖个水池的地方都被圈了进去。
院墙也不是用随意的石头或者泥土木板之类的搭起来的,而是全部用坚硬的大块的青石为基,摞上特别烧制的青砖整整齐齐砌的极高,最后还有瓦当遮顶,白灰涂墙,极是精致壕奢。
那门自然也不再是曾经的小破木板门啦,看过古代电视剧那种王府一样的大门嘛,除了只有一扇门洞以外,别的都没什么差别,连替代石狮子的石兽都有,俱都张牙舞爪,仿佛威吓着要进入朱漆大门里的人一样。
光是这两样建筑就已经把花灵媞给吓到了,感觉大佬回到九方家族以后这小日子应该是可以的吧,她可不认为这些新建筑是大佬要求的,流放者们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