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二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张玄初到任家镇时,与秋生在街上遇到的那个无赖。
这时的黄二看清楚了拍他肩膀的人竟然是酒厂的林老板,这可是财主,而且他那个小媳妇的滋味可是不错。黄二一阵回味,已然是心猿意马忘乎自己所在。
林洪用力将他摇醒,他回过神脸上带着几分猥琐,他贱笑道:“呦,林老板,怎么又来找我了,莫不是又要找我去看看你……”
黄二还没说完,林洪就是狠狠一瞪道:“你想死吗?在这里说这个?别废话,跟我出来。”
黄二这时也不怵这林洪,他虽然不再说话但还是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他跟着林洪往外走,心里却想到:这老王八的小媳妇还真不错,娇滴滴的,可惜了,只玩过一次就被这老王八给逼死了。
两人出了赌场,在这村子里七绕八拐的,来到破瓦屋前,一扇漏洞的烂门板耷拉下来,虚掩着门口。
黄二走在前面,迈着八字步,身形轻浮,他到了自家门前,也不用手开门,脚一踢将门踢开,然后走了进去。
他进了门也没招呼林洪,拿起桌子上的茶壶灌了两口凉茶,然后半躺在啊床上,翘着腿,看着林洪问道:“说吧,林大老板找我又有什么事?莫不是又玩腻了你老婆,叫我也去试试,和上次一样。”
黄二说着,露出了一抹yín_dàng的笑容。
林洪见他这副模样,想起自己这两天受的罪,心中窜起一股怒火,骂道:“干你娘的黄二,死到临头还给老子说胡话。”
哪知道这黄二毫不在意,眼睛微微一眯笑道:“林大老板想要我老娘,我送给你,就在村头的土包里,只要一百大洋,我就给你挖出来。”
这黄二本就是生性薄凉,今个去赌场前又吃了二两福寿膏,早就不知道什么个礼义廉耻了,直接老娘的尸体开涮,更别说这开涮只怕还是九分真的,要是有人真给他一百大洋,不或许只要五十,这王八蛋就敢马上拿起锄头去刨老娘的坟头。
林洪见他毫不在意的模样,心中一怒,上前就是一个大耳瓜子,“啪”的一声,将这黄二的脸打得是肿了起来。
然后林洪拎起黄二的衣领,咬牙切齿道:“王八蛋,醒了没有?”
一个大耳瓜子,把这黄二打蒙,但是也是打醒了,他本来就是个欺骗怕硬的二流子,哪里禁得住林洪这凶神恶煞的模样,更别说他可是知道这林洪看着是胖奸商,但骨子里可是凶狠如同恶狼,当即是吓得战战兢兢道:“醒……醒了。”
林洪一把将他丢下,然后道:“今晚跟我去酒厂。”
黄二捂着脸,小心翼翼的问道:“林……林老板,这要去你酒厂干嘛?”
“干嘛?你还记得小红吗?”
黄二自然记得小红,但是他摸不准林洪提起这事,是什么意思。于是道:“她不是死了吗?”
林洪脸色阴沉,恨声道:“臭婊子死了,变成鬼又回来了,我们两个一个都跑不了。”
他说着卷起裤腿,一个乌青的爪印抓在脚踝处。也正是几日前他深睡时脚踝冰冷如同针刺,醒来一看,发现这鬼手印,他才慌了神,四处兜售酒厂,求九叔救命。
黄二听完,低头一看竟然是一个狰狞的鬼手印,吓得两腿战战,瘫软在床上,慌忙问道:“林老板,这……这要怎么办?”
他心里慌得不行,要知道就是因为林洪找他奸污了小红,才能诬陷小红通奸,浸了猪笼。林洪被找上了,他也跑不掉。
林洪沉声道:“怕个屁,老子找了高人,给了我们两道符,只要我们贴上那符,在小婊子棺材前跪一晚上,这事情就解决了。”
黄二一副害怕的模样,问道:“真的有用吗?”
“屁话,要是没用,我能来找你?”
林洪心里虽然恨张玄下蛊折磨了他一整天,但是骨子也尝到了张玄的厉害,害怕得紧,对于张玄的能力却是信服的很。
两人心中有鬼,也不敢在这破屋子多待半刻,趁着黄昏时候,就往任家镇里赶,生怕晚了时辰,那厉鬼小红发飙,制不住她。
两人一阵赶路,终于是在这月上梢头的时候赶到了酒厂,他们也不往房间里去,直奔这放着酒坛子的后院。
林洪这个家伙不是一般的心黑,害了人家姑娘李小红,竟然还不让这棺材停于室内,而是就摆在这院子里,任风吹日晒,端是狠毒。
两人进了院子,忽然间掀起一阵阴风,卷得是烟尘四起,阴冷之感让两人是瑟瑟发抖,更不要说这阴风呼啸只见,隐隐有鬼哭之声:“我死的好惨,林洪还我命来,黄二你不得好死。”
两人吓得背后渗出冷汗,两腿一软直接跪下。黄二已然是瘫倒在地,挨着林洪才能跪着而不是倒下,而林洪则是被这厉鬼小红这般惊吓多次,心中多少有了抗性,心一狠,拿出张玄给的两张黄符。
他丢给这黄二一张,两人手忙脚乱的将这叠成三角形的黄符解开,然后贴在身上,顿时一道光幕自黄符发出,两人各自被一个金光罩罩住了,院子里的阴气也被隔绝在外,两人觉得浑身一暖,心中一喜:这黄符有用。
然而这欣喜的两人却是没有注意到方才解黄符之时,三、五只黑色甲虫从这符纸里掉了下来,落在两人的衣服上,悄无声息的爬进了衣服的缝隙的藏了起来。
两人的金钟符一起,顿时激怒了这棺材中的厉鬼李小红,碰的一声棺材盖飞起,红衣女鬼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