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南京可以说是最佳选择,只要到了南京哪怕刘永锡惹出天大的祸事,刘孔昭照样保证刘永锡绝对万无一失,毕竟刘永锡是他的嫡长子迟早是接下诚意伯这个位置,而且他们兄弟之中也只有十六岁的长子刘永锡才能在这个乱世帮上刘孔昭的忙。
但是纤弱少年刘永锡却是在床上摇了摇头说道:“先不急着走,今天是三月初几了?”
老家将富定已经急了:“现在不走,什么时候再走?小伯爷,现在都已经是三月初八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您不是一直想回南京老家吗?”
三月初八?病榻之上的刘永锡精神反而变得振奋起来:“不急着上路,我估计得休养一两天才能启程,而且我们总得找个前往南都的合适名义!”
前往南京的名义非常重要,虽然刘永锡还是那个刘永锡,但是他很清楚前方有着怎么样的波涛骇浪,上辈子自己的最大失误就是没能抓住这一年的宝贵机遇。
他本来以为父亲已经帮自己安排好一切,可南都却突然掀起了一波对北都南下之人人人嚷打的浪潮,不管是马阮之党还是东林复社,或者是其它势力都以一种怀疑的眼光对待自己这种从北都南下之人,仿佛从北都南下之人即使不是乱臣贼子也有着数不完的污点。
虽然自己已经是应袭诚意伯锦衣卫南镇抚司五品正千户,而且父亲刘孔昭在这个问题上一直全力支持自己,但是由于大形势的缘故始终只能投置闲散毫无作为最终只能漂泊海上,这一世他绝不能错过这次千载难逢的机遇。
富定倒是不明白刘永锡的一片苦心:“少爷,这京师马上就要守不住了,您还有心思找什么合适的名义啊,再不走恐怕就再也走不了!”
刘永锡倒是气定神闲地说道:“定哥,名不正则言不顺,父亲大人虽然牵挂着我们让我们及早南下,但这次回南都总是想要点见面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