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完全没必要再闭城试探中夏的诚意。”探子说道。
“此话怎讲?”寇问东自认计划天衣无缝,而一个草莾之人却有不同意见,让他十分感兴趣。
“小人虽非良将,却也略通军事,中兴城距大安不过百里,若是中夏真想攻打大安,可以用骑兵乘夜突袭,没必要大张旗鼓慢悠悠向大安城开进。”探子说道。
“你说的到也有几分道理。”寇向东颔首点头,略作沉思后他又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人姓裘,单名一个方字。”探子答道。
“裘方,你颇有军事才干,做一探子实在可惜,今天谋家让你出任大安城防将军,你可愿意?”寇向东问道。
几百年来,中兴城的李氏无欲无求,中夏、西汗想打大安,又绕不过中兴城。
但大陆上的人都知道中兴城住着大陆上最擅战的“李家军”,没有那个国家敢轻易招惹中兴城,即便是强如东奴、西汗,也不敢轻易用兵。
因此,在中兴城的庇佑下,大安城已几百年没被战火涂碳,虽有军队,但无良将。
准确说不是没有良将,是大安城不需要良将,一个几百年没被战火洗礼的城池,城中的百姓早已记不得战争的狰狞模样。
习惯了和平的他们,不知战争为何物,自然也疏于对军队的管理,才至出现眼前良将缺乏,要让一探子出任守城将军的窘境。
“城主想据城死守?”裘方问道。
“守与不守谋家还不确定,无论守不守谋家以为都应做好守城准备,未雨绸缪事到临头才不至乱了方寸。”寇向东说道。
“城主深谋远虑,末将佩服,只是大安是一孤城,内无强将,外无援军,以末将之才只怕难护大安周全。”裘方说道。
“李家军”威名赫赫,声震大陆,李氏五虎的武功更是如雷贯耳,裘方实没把握在作战中取得胜利。
“裘将军刚刚说过,大安城已不可能偏安一隅,必须做出选择。谋家任命将军为守城将军,并非为战,而是让将军与谋家一起做出选择。”寇问东说道。
“若是这样末将斗胆,建议城主归顺中夏。”裘方说道。
“裘将军凭何断定中夏值得托付?”寇问东问道,他虽才高八斗,却不通军事,看不出李龙用兵的良苦用心。
“一凭李氏五虎神勇无敌,又仁义无双,他们若要真攻大安,一个突袭便能拿下,大可不必缓行军,让大安知道他们要来进攻,先做好防备。二凭末将断言,中夏的使者很快便会抵达大安城,与城主和谈。”裘方说道。
“哦!将军所言非虚?”寇问东还是不太相信裘方的判断。
“末将从中夏军大张旗鼓向大安城逼进的策略中判断他们是想先礼后兵,先派使者谈判,谈不拢再派兵强攻。”裘方说道。
“以将军之意,大安城他们是势在必得?”寇问东问道。
“中夏新立,急需扩充疆土,大安是一孤城又离中兴城最近,中夏扩充疆土必先图之。”裘方说道。
“如此说来要想避免生灵涂炭,只有归顺中夏一途?”寇问东问道。
“末将虽曾说过大安的未来有两条路,而实际上归顺中夏是最明智的选择。若是死守,向西汗和东奴求救,他们未必会劳师来救。就算来救,在没任何阻碍的情况下,最快也要十天才能赶到。以大安城的实力,城主有几分把握守十天?”裘方先摆事实讲道理,而后问道。
“一分把握也没有。”寇问东摇摇头说道,他一文官让他行武事,的确有些为难。
“若没把握,不如早开城纳降,也许还能争取到更多。”裘方说道。
“谋家能得多少利益不重要,关键是不能让大安城百姓吃苦。”寇问东说道。
“末将判断中夏的使者不日便会来到大安城,城主应早做准备,看如何接待他们。”裘方说道。
“以将军之见,该如何接待他们?”寇问东问道。
“既不能失了礼数,又不能堕了大安城的威风。”裘方说道。
“这……”寇问东欲言又止,他一文人做到不失礼数容易,想要做到不堕威风却很难。
“城主可是有些为难?”裘方是聪明人,看寇问东欲言又止,就知他心中为难。
“不失礼数不难,但要同时做到不堕威风,谋家就不知该咋办。”寇问东说道。
“若是城主信得过末将,此事可交给末将来办。”裘方说道。
“如此,便有劳将军!”有人帮忙分忧,寇问东心下甚是欢喜。
“请城主颁下令牌,末将这就去着手准备,一定要赶在中夏使者到来之前准备妥当。”裘方说道。
“好!”寇问东拿出一面已生锈的虎符递给裘方,摇摇头讪笑着说道:“此符太久没用,已生了锈。”
“只要能调兵就行。”裘方接过虎符说道。
“还烦请将军多多费心。”寇问东施一礼说道。
“末将当揭尽全力,请城主放心,告辞。”裘方说完拿上虎符去调兵准备。
第二天下午,寇问东独自一人在大堂闲坐,实在无聊打起了瞌睡。
“禀城主,中夏特使已到南城门外,城主是否要去迎接?”守城的门卫匆匆跑进大堂禀报,根本没注意到寇问东在打瞌睡。
“你说什么?”寇问东突然被惊醒,吓得不轻,从椅子上跳起来问道。
“小人说中夏特使已到南门外,城主是否开城迎接?”门卫小心翼翼说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