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见过与他相似之人?”
远处昏暗的裂缝中传出女人的声音,如黄莺在歌唱婉转柔令让人顿生好感,随着一道光影从黑暗中探出身影,已然消失无踪的面具男从暗处窜出,就当千面沙猫以为会出现打斗场面时,现实再一次背离她的思维方式。
面具男折断的臂骨已被归位,从外表甚至看不出任何损伤,他用那完好的手臂动作僵硬的搭于黑影肩上,行动间仿佛竭力控制身体的力度,深怕一个意外将黑影弄伤,二人相互搀扶缓缓走出黑暗的笼罩。
那道身影走到张凌云面前,似乎有些紧张紧绷的身形微微颤抖,她缓缓抬头认真打量着对方,同时也让人能清楚的看清她的样貌。
女人清澈的黑眸中带着一丝茫然之色,干瘪的塌陷的脸颊已看不本来的模样,清瘦的身形依旧能看出其完好的身材比例,本就飘逸的衣襟穿在女人身上,更显得宽大空洞彷如个行走的衣架般。
“在下张云,因与峨眉山月清风比试阵道,相互切磋误入此地,”
张凌云终于等到幕后之人现身,却万万没想到是个行将就木的女人,见对方没有丝毫恶意,张凌云便礼貌性的抱拳行礼自报家门。
本想引出幕后之人以强横手段逼迫其妥协,再详细了解此法阵的各类机关,但现今这副场面张凌云实难出手,仿若有种欺辱老弱妇幼的负罪感在脑中萦绕,思虑再三张凌云决定心平气和的谈谈,若能平安度险万事好商量,否则自己哪怕违背良知也要冲出此地。
“月师妹她们还好吗?”
女人似乎是久未说话,沙哑的声音微微打颤发音有些飘忽,说话间眼神飘向远方好似陷入了回忆般。
面具男自从靠近张凌云开始,好似浑身不自在般刻意躲避与其对视,此时却突然神色认真的单膝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将女人衣摆处的一颗圆绣扣扣上。
本就为装饰而设置的绣扣十分细密,正常情况扣起来都十分费工夫,本就伤到胳膊的面具男单手系扣有些紧张,进程便更加缓慢了。
女人感知到身旁的异常收敛思绪,看着面具男手忙脚乱的模样欲俯身帮忙,刚好衣摆抖动与面具男手中的扣绳不谋而合,成功将圆绣扣送入扣眼内,结束这场让人十分意外的柔情一幕。
“她们很有活力,正在我朋友布置的杀阵内!”
张凌云之所以陪着面具男玩了半天,就是等待有人能解答自己满脑子的疑问,而不是看这身形诡异性格怪异的两个人秀恩爱,张凌云直接爆出月清风身处险境,若她与月清风之间真有关系,应该会明白自己话中威胁的含义。
“张公子一身正气,应该不会为难小师妹的,我更在意二位在何处见过与家夫相似之人?”
女人露出一丝轻柔的笑意,轻挽身旁面具男向着暗处裂缝方向走去,丝毫不在意张云二人对自己不利,若对方连这点胆识与气魄都没有,哪怕自己将血海深仇告知,也不过是多个看热闹的旁观者而已。
女人相信对方急于出阵,不只是想赢得最终的比试,应该是不忍月师妹三人身处险境,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心狠至,眼睁睁看三位如花似玉的小姑娘遍体鳞伤。
“这什么野路子啊?”
从女人出现时张凌云那意料之中的神情来看,先前种种都是他欲擒故纵的套路,只为引出真正能撕裂空间之人,可现在这打太极的聊天方式实在让人无法忍受,千面沙猫不禁释放灵识连接张凌云询问情况。
千面沙猫对于少一个张凌云的把柄很郁闷,同时也对他高深的修为、深沉的城府感到后怕,自己身为阵道高手,全开灵识都未探查出裂缝中藏人,也没好奇过面具男的身份有假,他竟能在第一时间便发现问题,还设计让对方主动现身,让千面沙猫生出种自叹不如之感。
“就是她说的意思,想知道更多关于‘水怪’的事,”
张凌云对于女人的身份越来越好奇,既能称呼月清风师妹证明其曾于同门学艺,张凌云的记忆中峨眉山从未收过俗家弟子,这女人若不守门规与他人相恋,最多也就是被逐出师门,不至于被关进这般恐怖的小黑屋中。
张凌云不知女人哪来的自信,确定自己不会下黑手,更加好奇面具男是怎样脱离‘天照神教’的控制,越来越多的疑问,让张凌云不顾潜藏的危险,决议跟随女人的脚步一探究竟。
穿过裂缝中无形的屏障,张凌云来到了与先前截然不同的情景,明媚的阳光照耀着一望无际的青山绿水,透过密实的树叶将圆影铺满地面,微风刮来麦子与蒿草香气,清凉舒适的气候让久处黑暗的二人,不禁由内心深处发出由衷的感叹。
几人来到一处凉亭处,面具男不知从何处端出托盘放于桌面,拿起琉璃杯动作豪迈的一饮而尽,而女人则一脸平静地喝起水来,直到将杯中水喝干挪开,抬手示意一旁的面具男将水杯拿走,期间几人都未有一丝交流。
“阿苏是我的救命恩人,五年前我们初遇...…,”
女人原名赵雯雯自幼身体孱弱,因其乖巧可爱又总生病,被全家人宠的性格娇纵无比,只要是看上眼的东西皆收归旗下,本以为能平静安稳度此余生的赵雯雯,家逢突变万贯家财一夜之间化为乌有,赵父怕仇家不死心欲斩草除根,便托关系将赵雯雯送入峨眉山内学艺。
赵雯雯事事力争上游,很快便从众师姐妹中脱颖而出,得到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