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露出一抹冰冷而残酷的笑容,刘齐接着朝孟刍说道:“在攻下龟山之前,我还有事情要问你,你且随我来。”
孟刍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正用期盼的眼神看向自己的众部下,心中不由一紧,遂迈步跟着刘齐离开原地。
看到刘齐带人离开,顾嫣儿便接过他的“职务”,担任起了看管这些挣扎不断的太沧军的责任。
“你想带我哪?”
看到刘齐在前面走着,孟刍忍不住开口问道。
刘齐并没有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走着。
其后,在爬上一座小山头的时候,刘齐这才止住脚步,也不回头只是轻轻开口问道:“你有老婆孩子吗?”
“像我们这般年纪的岂会是没有家室之人。”
面对刘齐的这个提问,孟刍并没有打算隐瞒。
“我也一样,我儿子今年才刚满周岁。”
抬头望着天上的繁星,刘齐接着又道:“你如果想继续给你的太沧军帝国卖命我不怪你,但我也有我的办法去破了那一座孤岛般的城池,只不过到时候对你们来说或许会惨烈一些,如果你肯配合帮我话,说不定我们两个都能活着回去看自己的妻儿。”
一番话,刘齐说的声情并茂有理又不失强硬。
孟刍听了之后亦陷入深深的沉思久久不语。
他也知道现在太仓帝国的皇权实际上已经被宫中皇后极其背后的家族势力夺走,就像这眼前的窦仲,他便是当朝相国之子,而且他的义兄乃是太沧帝国当朝驸马,作为背地里能跟皇后家族势力分庭抗礼的一支家族势力他窦家可谓是正处于巅峰期。
郭达死了,自己又没能将敌军剿灭,想到这窦仲天生残暴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以及他这一干部下的,孟刍便是一阵无奈道:“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很简单,你只需要将我们“绑”着押进龟山大寨便可。”
刘齐听得出来此时的孟刍语气里已经没有了半点反抗,遂将心中的想法向其说明。
朝远处那灯火通明三面环水的龟山大寨看了看,孟刍遂,笑道:“呵呵......大寨三面临水只有一条出路是绝佳的易守难攻之地,纵使你有千军万马也冲不过来,你想让我带你们进大寨然后再杀他个措手不及......”
说到这里,孟刍已经大致明白了刘齐所要说的意思。
“你只说对了一半。”
面对孟刍的解释,刘齐笑着回答。
他是应该笑,因为只要这孟刍肯开口答应自己今晚便算是胜了。
“一半?什么意思。”
听不懂刘齐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孟刍下意识的开口反问。
“确实是进寨子,不过我们的身份却要对调一下,是我们押着你们的人进去,当然了到时候你们的人身上穿着的都是我们衣服,接着你们把头发弄得乱点脸上涂点泥巴,我觉得夜晚的话应该没人能看得出来你们的身份,不过你却不用,你只负责在前面给我们开路。”
抱着手臂,刘齐立时和盘托出。
“原来如此,你让我们的人穿上你仓郡军的衣服就是害怕我们进了寨子后反咬一口,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你也只需要大喊一声,要知道在夜里谁又会去花精力分辨面前的人是自己人还是外人不都是靠着一身显眼的甲胄区分!”
刘齐不予否认那便是默认,听完孟刍的补充,他接话到:“事成之后我放你们所有人回太沧帝国,你觉得意下如何?”
“我们现在还有的选择吗?”
朝刘齐无奈一笑,孟刍遂朝林中走去开始招呼自己信任的部下。
一个时辰之后。
在龟山的粮仓大寨里,窦仲在军中大帐内摆酒肉歌舞一杯接一杯地喝得酩酊大醉,其一班溜须拍马部将亦跟随他左右以成功阻击了敌军来犯为由公然在军中寻欢作乐。
正所谓上行下效,这一晚那些原本兢兢业业在城寨里坚守岗哨的人也忍不住被这大帐里的歌舞乐声而吸引。
酒兴正浓间,窦仲忽然听到耳边部下说道:“将军,孟刍这老小子回来了。”
“回来了?”
正在往自己肚子里狂灌烈酒的窦仲忽然听到这个消息,忍不住停下手中的动作,冷笑道:“那他有没有带着仓郡军的人头回来啊?”
“没有。”
听到窦仲问起这个,这名通传消息的部下不敢隐瞒遂如实回答。
“哼!好大的胆子!区区一支被老子打散的仓郡破骑兵都逮不住,我看他也不用在这里混了!人我也懒得见了!你们去告诉他,老子现在心情不错叫他有多远滚多远。”
将手里的酒杯往地上一砸,窦仲怒骂道。
周围众人看到主帅动怒,心中不知道原因只得纷纷连忙停下鼓乐歌舞朝其看去。
“将军,属下还没说完呢!孟刍将军虽然没有把敌人的人头带回来,但他却抓回来了许多俘虏看起来足足有五六百号人......”
这名部下看到这混世魔王竟然说翻脸就翻脸,顿时吓得面色惨白急忙将还未来得及说完的话一口气说完。
“哦?是这样?”
“千真万确,孟将军不单抓回了大批俘虏还带回来了好几百匹良驹,看模样应该是仓郡这支溃散的骑兵无疑。”
“哈哈哈哈......走!我们出去看看,这小老子竟然如此本事还真的将仓郡的骑兵给抓回来了。”
听完部下的禀报,窦仲心中大喜,站起身便要往外走。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