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它们的惩罚将持续一百个昼夜,很抱歉,我们一直都饱受守卫数量不足的困扰,所以还得留着它们的生命。”笼罩在罩袍下的fubai修士对矮人解释道,“但请放心,我保证这种刑罚比看上去要痛苦的多——很快就会有野生的恶魔发现这两个蠢货,那些家伙会不停的撕咬它倆的血肉,而骸骨之塔的能量将会维持这两个囚犯的生命。”
“呃,好像也用不着那么极端……”罩袍人描述的场景让矮人有些脸色发白,“我觉得这惨叫声实在太刺耳了,还是赶紧让它们停下吧…”
“啊,真是抱歉,是我疏忽了……”
罩袍人一抬手,顿时又是几只骨刺伸出,从壮硕魔两颊插进了它的口中,将恶魔的惨叫彻底堵在了嘴里。
“这样如何?”
兰斯洛拍了拍布鲁托的肩膀,轻轻的摇了摇头,矮人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
一行人穿过了那道枯黄色的传送门,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一个布满沙发和长椅的大厅。透过众人身后的窗子,可以发现对面就是壮丽的血河瀑布,而摩格隆达尔城就在他们下方的不远处。
“欢迎回来,这里是供访客们呆的休息室,一般也只有枯萎之主们会来这儿。”那名引导他们前来的罩袍人冲众人点了点头,“兰斯洛爵士,您能随我去萨瑞兹顿之眼的安放之处么?”
“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兰斯洛取下挂在腰间的藤球,直接将其扔给了那名罩袍人,“我们想要一份通往各个深层位面的地图,这个小小的要求应该可以满足吧?”
罩袍人一把接住了扔过来的神器,他的动作显得有点慌张,抱着神器的双手甚至在微微的颤抖。
“那当然是一个非常合理的要求。”罩袍人再次向兰斯洛鞠了一躬,“但我们急切的想知道一些问题的答案。有些关于…关于‘大仲裁者’撒图古拉的传闻非常令人不安,我们想直接从您这里了解一些情况。这应该不会占用太长时间的,您的伙伴可以在这里稍作休息。”
“好吧。”
兰斯洛点了点头,考虑到他们确实欠某个常年以半身人形象示人的家伙的情,自己怎么说也得把这口黑锅给背牢咯。
兰斯洛跟着那名罩袍修士走上了通向更高层的台阶。他们一连上了好几层,这个区域还真的就像个修道院一样,或是空空荡荡的冥想室,或是堆满了卷轴和书籍的档案馆。偶尔会遇上几名其他全身都笼罩在罩袍内的修士,他们对兰斯洛领路之人的态度非常恭敬,显然那人在他们之中的地位并不低。
终于,两人走到了一个戒备森严的台阶前,数名同样穿着罩袍的修士守在楼梯上。和其他修士不同,他们的腰间别着一种像是短柄镰刀的奇异武器,身材也更加高大,流露出的气息也比一半的罩袍人要强一些。
见到为兰斯洛引路的罩袍人,它们连忙齐齐行礼,其中一名语气恭敬的开口询问道:
“大宗师,您有什么吩咐么?”
出乎兰斯洛意料的,这声音的主人显然是一名女性,虽然苍老的就像腐朽的棺材板被掀开的吱嘎声。领着兰斯洛前来的罩袍人简单的点了点头,同时举起了手中的藤球,开口道:
“我来送神器回归圣地。”
“神器已经找到了?”那名女性修士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惊喜,但她又扫了一眼后方的兰斯洛,迟疑的问道,“那这位是?”
“他就是来自双桥镇的兰斯洛爵士,喷雾原的下一位枯萎之主,我要和他单独谈谈,没问题吧?”
话一出口,兰斯洛前方的诸多罩袍人出现了明显的骚动,仿佛人类骑士是个声名在外的著名人物似的。他本人对此倒是有些莫名其妙,帕考斯这家伙,到底传播了些什么流言,怎么感觉很离谱的样子?
“当然没问题,快请进吧。”
台阶上的罩袍修士纷纷让开,兰斯洛便随着被称为大宗师的罩袍人走了上去,进入了一间完全黑暗的大厅。
以人类骑士的视觉,自然可以看透这些黑暗。这座大厅的布置像是一座神堂,四围摆满了像是给信徒祈祷时坐的长椅,而大厅的正中有一座由三块大石头摆成的高台,中央有个球形的凹槽,此刻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走在他身前的大宗师将萨瑞兹顿之眼托在手上,黑色的火焰蓦然升起,包裹在神器表面的藤蔓以一种奇特的方式被点燃了——它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朽,几息之后就彻底变成了一团灰烬,飘散在空气中。
萨瑞兹顿之眼放出它那种特有的黑光,让兰斯洛无需黑暗视觉也能正常视物。
“咦?”
前方的大宗师口中发出奇怪的轻呼,原因兰斯洛其实也心知肚明:如果说之前神器发出的黑光强度像是火把,那现在就不过是一支蜡烛。但此刻他也只能装傻了,开口询问道: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么?”
罩袍人没有回答他,而是紧走两步,将神器放到了大厅中央高台的凹槽内,接着念出了一段含混不清的咒语,兰斯洛察觉到一种奇异的魔法波动。
随着一阵低沉的嗡鸣声,细密的红线出现在了那颗黑色珠子的内部。罩袍人又在组成高台的巨石上拍了拍,从石块中各自射出一道红芒,经过神器本身的散射,将各种复杂的图案投射到了大厅的天花板上。
兰斯洛仰头望去,发现那正是大深渊的结构图,只不过这些fubai修士捣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