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恭恪点点头。
若人家存心置她于死地,几日后必来查看动静,瞧瞧她死没死。
更说不定,每日都会过来瞧一回。
如此,就必须找个能藏住被褥的隐蔽地方,不然不但会被再次搜走,还会引起警觉,力查是谁暗中帮助她。
儿子身在皇陵,几乎一生尽毁,能有人效忠,相当不易,那人又找家中女子混进宫来助她一臂之力,就更不容易,她一定不能使她暴露,否则不仅害她,还会害自己,更害行儿。
想到这,她不由改变主意:“饭菜吃完没有痕迹,被褥却不好藏,万一被发现,一切就都完了。天气渐暖,我多动动,忍忍也能过去,你不要带来了。”
宫女似乎也担心这个问题,见她如此说,也没强劝,点点头,说句保重,就赶紧借着夜色悄悄离开,不敢多留。
次日夜,宫女再次送饭来,饿了一天的伍恭恪又是一顿狼吞虎咽,吃到半饱时就低声问道:“如何?”
“听说是宠冠后宫、独她一人的皇贵妃提了您一下,”宫女皱皱眉,“也不知是她话外有音、宫人收到她的暗示,还是她并无杀您之意,只是太监们巴结心切,揣摩过头,擅自对您做出此事。”
伍恭恪恨恨道:“占了我的位置也就罢了,还要杀了我心里才舒坦。”
她目露凶光,“她一人独宠后宫,定得罪整个后宫妃嫔,你看看是否有那被冷落后沉不住气的,可以利用利用。”
宫女低低道:“娘娘是说……”
“若不想法儿杀了她,她必令我挨饿受冻、将我折磨至死,”伍恭恪狠声道,“大事未成,我绝不能死。里应外合之计,若内应出了问题,所有努力便都白费,不仅前功尽弃,还会搭上性命。”
“好,”宫女似也感到形势严峻,立即答应,“明日我便找机会走动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