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请问你敢这么做吗?”
黯刃领袖一时无言以对。
塔特塞尔接着说:“别说什么没有证据坐实那些密探背叛,或者情报有误什么的,这些都是借口。即便已经证据确凿,没有凋零者大人的命令,我们也不能擅自作主!主人就是太仁慈了,他不会惩罚那些叛徒,他只会想办法弥补情报方面的损失!”
贝尔蒙特站了起来,对着空气挥了一拳。“你最好收回这些话,塔特塞尔。”
“我说的是事实!”
维罗娜拉此时发现,压制愤怒的情绪其实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你们两个,是最先加入被遗忘者的成员,彼此间的信任难道就像泡沫脆弱吗?”
“我损失了一艘船的士兵,袭击者是谁证据确凿……”
“这不能证明是暴风城国王的命令。”贝尔蒙特反驳说,“即便是权力再大的领袖也不能保证能管得了手下全部士兵。”
面对这番说辞,塔特塞尔沉默了。
“我们应该查出究竟是谁在攻击影牙号和凋零者号。”诺斯说,“哈克尔船长是在什么地方受到袭击的?”
“应该是在千针林附近。好在我们有剃刀高地的据点,否则凋零者受伤的船舱根本无处停靠。”
维罗娜拉点点头道:“我会派出我的黑暗游侠调查此事。”
一直不说话的菲雷菲斯特敲了敲年前的桌子。
“怎么了?”
死亡骑士转过身来盯着维罗娜拉。“我很想知道,联盟在卡利姆多南部已经没有他们的城市或者据点了,为什么他们的船会出现在千针石林附近?”
两人四目相对。维罗娜拉的红色眼睛中清晰地看到了普雷菲斯特眼里潜藏着的一种**:杀戮。
“你这是什么意思?”黑暗游侠的语气变得冷厉起来。“你是在怀疑联盟想要重新掌握他们原来的领地吗?”
“未尝没有这样的可能。”塔特塞尔插话道:“或者联盟以为我们已经加入了部落!有部落信使曾到达被遗忘者的领地不是什么秘密,而我们又没有公开声明我们的立场。”
“也许我们应该同部落和联盟签署一份正式的协议。”梅瑞尔点点头,“我们应该告诉他们,我们不会插足他们之间的争斗。”
塔特塞尔又一次瞪了一眼梅瑞尔。“上一个相信协议的外交家已经灰溜溜的跑到东部王国去了!如果没有凋零者大人的帮助,吉安娜·普罗德摩尔早就跟着塞拉摩一起消失了。她也跟部落签过互不侵犯协议,结果如何?事实证明根本没有一场战争是光靠一张纸能够阻止的。”
“我们最好不要牵扯进战争的话题。让我们先解决眼前的误会,”维罗娜拉预感会议正燃起火药味,立刻圆场说道,“先弄清楚是联盟的哪个船长攻击了我们。”
“非常感谢。”说罢,塔特塞尔摇着头站了起来。“我会派出舰队搜寻卡利姆多的海岸线!”
黑暗游侠的语气变得冷峻,她抓住舰船指挥官的手臂。“你被愤怒冲昏头了吗?你这么做无疑是向联盟和部落展示我们的海军实力。”
“当然。”塔特塞尔不等维罗娜拉继续开口,就马上接着说,“我的确早就该这么做!正因为我们一直躲藏,联盟才觉得我们好欺负!必须让他们明白,激怒一头狮子的代价是什么!”
“你不能这样做。这只会引起生者的恐慌!”
“我们每个人都掌握着一部分被遗忘者的兵力。”塔特塞尔原本想说——那就让他们害怕好了——这类的话,但到了嘴边却是这句。“凋零者大人走时成立的临时体系只是着手解决被遗忘者的日常问题,并没有涉及军事,你无权指责我的海军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维罗娜拉听完这一通掷地有声的辩驳后,脸上再也抑制不住震惊的表情。塔特塞尔用力睁开了她的手。
看着舰队指挥官离去,维罗娜拉的沉重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自己的身体正被一点点地抽空。转眼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现在都还未理清头绪。
“很显然,凋零者大人没有考虑到,我们会爆发矛盾这种可能性。”
维罗娜拉听了这话十分惊异,正当她想极力反驳普雷菲斯特的时候,梅瑞尔抬起了手制止了她。“那就把这当作一场考验吧,让我们解决这个问题。”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维罗娜拉已经猜到法师领袖想说什么了,但仍然想听他亲口说出来。“你是说没有凋零者我们就应该如此吗?”
“事实摆在眼前,黑暗游侠。我们过去太依赖凋零者。他值得信赖,他的影响力都一直都是被遗忘者的支柱?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他曾对我说过,如果被遗忘者没有了他,还能继续存在吗?在过去面对艾泽拉斯任一威胁的时候,纳萨诺斯无疑是位出色的领导者,我也由衷地赞赏他的能力,但是这一切是不会持久的。凋零者的身体……你们都很清楚才对。”梅瑞尔把自己骨瘦嶙峋的手放在桌子上,显现出一种疲惫的状态。“纳萨诺斯现在已经消失,他何时回来并没有定数。甚至,我无法保证,他是否还愿意……继续担当领袖的职位。”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贝尔蒙特打断了他,但没有斥责法师对凋零者的怀疑,这让维罗娜拉很惊讶。黯刃领袖离开了位置,过去一直是他在主持这样的会议,最后也由他宣布结束,可这次他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