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礼自信的说道:“大汗和曹总兵合兵两万,大同还有守军四万,山西还有太子殿下的防疫军两万,八万人的还怕他区区一万建奴?再说我们有长城,有重镇大同,有整个大明为靠山,大汗何必怕建奴?”
虽然张启礼说的好像很好听的样子,但也紧紧是减缓了额哲的恐惧。
张启礼只好加把劲:“我们可以从黄河南岸去大同,绕开归化城,再说了,大汗的部落刚到这边,您的士卒需要物资、需要粮食、需要兵器铠甲,只要到了大同,进了长城这些我们大明都会提供,这也会减轻你们部族的负担,您说是不是呢?”
额哲最后还是因为贪财,被张启礼说动:“那咱们抓紧时间互市吧!我们准备好咱们就出发?互市的地点选在那里?”
张启礼想了想说道:“我路过巴彦淖尔的时候发现那里地势开阔,水草丰美,正好位于我们两个营地的中间,不如我们就在那里互市如何?”
双方在巴彦淖尔西南开设互市,额哲忍痛拿出三千匹马换取了粮食等物资。
两边合兵之后直接渡过黄河走陕西北部往东又过黄河到山西,一路来到大同城下,曹文诏跟额哲都派出信使往京城送信。
两边的信使到今天才到京城。曹文诏的信使熟门熟路的去拜见刘若愚送上礼物。刘若愚也不敢怠慢,连忙就去见朱慈烺,正好跟传信的锦衣卫碰到,也就一起到了东宫。
朱慈烺正在想关于防疫军问题的时候,刘若愚咳嗽一声大步走进来:“奴婢叩见太子殿下。”
朱慈烺奇怪:“咦?老刘?你怎么来的这么快?快坐!上茶!”
刘若愚站起:“奴婢是正好有事找殿下,路上碰到传讯的锦衣卫,然后就过来了,不知道殿下找我何事?”
朱慈烺摆摆手:“我的事不急,你有事找我?什么事情?”
刘若愚微微一笑:“殿下,曹文诏总兵已经回到大同,他托人给殿下送来两匹好马,因为不方便进宫就送到了奴婢那里。”
朱慈烺对于马兴趣一般,要是论好马,御马监什么样的好马没有,何必用他曹文诏送,不过曹文诏这份意思很明白了,除了感谢朱慈烺的照顾之恩,怕也是彻底倒向太子的意思了。
大明的武将还是比较惨的,文官视其为猪狗,就连戚继光这样的英雄任务,还不是要自称是张居正门下走狗,他因为张居正起最后张居正的死也造成了他的晚景悲凉。
曹文诏叔侄两人不管以前跟着谁混的,自从朱慈烺替他们说话之后,他们就迅速的改换门庭投靠了朱慈烺。
朱慈烺就是有这份底气,说句不客气的话,你们不管是谁后台有多硬,那也没有我的后台硬!
他们也想投靠崇祯来着,可惜崇祯刻薄寡恩的性格让人望而生畏,多少当年宠信的大臣最后被下诏狱、凌迟、弃市所以大家对于崇祯那是不敢爱呀。
朱慈烺只能说,崇祯做人像极了爱情:我相信你的时候,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即使所有人都诋毁你,我也坚定不移!但是等我不相信你的时候,你说你是什么!
但是朱慈烺就不一样了,大明文人对于长子继承制有着偏执的执着,所以只要朱慈烺不要太作死,就不会有人威胁他的皇位,至少在曹文诏这样的武将眼里,投靠了朱慈烺那就是投资了大明的未来。
当然他不知道朱慈烺内心已经准备疯狂踩踏文人的底线,准确的说是对原本利益集团进行疯狂挑战!所以估计以后文人不光想换太子,甚至造反的心都会有。
朱慈烺摇摇头:“曹总兵这次招募了多少部落回来?”
刘若愚低下头:“殿下,这次曹总兵共招降四两万余人,其中林丹汗的遗孀们及他的儿子额哲已经率领余部自青海大草滩返回河套地区,额哲请求内附,已经跟曹文诏一起到了大同,等待朝廷的命令。另外蒙古额哲部传言林丹汗感染了天花死亡,蒙古有天花流行,还有鼠疫在流传。”
朱慈烺皱起眉头,机遇这个东西果然都伴随着挑战,额哲带人返回河套,那蒙古旧部就相当于有了主心骨,这给曹文诏的招降工作带来了极大的不便,好在曹文诏说动额哲内附,人也带到了大同,虽然跟理想有出入,但是至少也是个好消息。
现在问题就变成了大明跟额哲之间的问题,想要捡这个便宜,必须要吃下额哲,又要担心养虎为患,这些人还带来了天花跟鼠疫,这让朱慈烺打算把他们往内迁移的计划落空了。
朱慈烺皱起眉:“曹总兵带回的两万人里面有多少骑兵?多少马匹?”
刘若愚从怀里拿出一个奏章:“殿下,这是曹总兵今天递交到兵部的奏章,他特意抄录了一份让我带给您,希望您指正。”
朱慈烺接过奏章,都送到兵部去过了,还指正个屁,展开之后,第一大段是接到皇命的欣喜,为大明抛头颅洒热血的决心,第二段是讲一路艰苦不忘皇恩,要为大明建功立业的雄心,第三段是在皇帝和各位大人的正确领导下,他取得了一丢丢小小的成绩,第四段是具体的成绩内容,最后提了一下自己面临的困难。
朱慈烺在第四段找到了想要看的内容,总共招募骑兵八千人,马匹两万多匹,牛羊几万只,这些人因为战争的波及迁移的过程很多东西都丢失了,牛羊也死亡过半,所以啥都缺,要是朝廷不救济,他们铁定活不过这个冬天。
这个朱慈烺早就有了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