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些人每年只做正经生意每年也能挣百万两以上,偏偏人心不足蛇吞象,非要贪便宜。
正当朱慈烺盘算着进军制盐业售盐,再掌握一项国计民生产业的时候,门外桂喜匆匆走进来:“殿下,外面锦衣卫和讲武堂的人打起来了!”
朱慈烺眉头皱起来了:“怎么回事?在哪里?劝开没有?有没有人员伤亡?”
桂喜喘了口气:“是讲武堂的勋贵先动的手,他们因为锦衣卫获得烈士封号不满,在灵堂说了风凉话,两方人就打起来了。
地点就在讲武堂谍报学院的小礼堂,人已经劝开了,一开始锦衣卫的人占了优势,但是后来讲武堂其他人一起过来,锦衣卫的人就吃了亏。
死人倒是没有,但是有几个人被打的头破血流的,现在已经送到医务室,那边已经被安排到校场罚站。”
朱慈烺站起来:“走!去讲武堂!一帮子杀才!没有一个省心的!”
马车急速朝城外行去,为了给勇士营的新军腾地方,同时也为了讲武堂扩编,现在讲武堂已经迁出了京城,在西北角的位置设立了新学校。
朱慈烺花了两个时辰才到地方,到的时候这些人已经站了三四个小时。
朱慈烺忧心忡忡的看着一帮鼻青脸肿的人,心里五味陈杂。
他想到了所有情况,唯独忘记了给讲武堂找一个有威望的校长,所以矛盾已经积累到了动手的地步他才得到消息。
往小了说这不过就是两帮年轻人闲的没事,打打架。但是往大了说,这就是作战部队看不起情报人员,内部拉帮结派。
朱慈烺站了一会下面的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桂喜搬过来一个椅子:“殿下,您坐着,别累着您了!”
朱慈烺坐下揉揉眉头:“把带头闹事的那几个人都带上来!”
不一会三五个人被带上台,朱慈烺开口说道:“王泽,你带头闹事,看不起烈士,侮辱烈士,你可知罪?”
王泽梗着脖子不吭声,朱慈烺眯着眼睛:“你不服?你们王家的爵位从何而来?是不是为大明流过血,才有你们今天的地位,你看不起为大明流过血的人就是看不起你的先祖的功勋!”
王泽脸色涨红:“殿下,学生并没有看不起军功,也没有看不起为大明流血牺牲的人,但是我们军人辛苦训练,刀山学海拼杀才混来的烈士荣誉,他们锦衣卫只是探听情报,算不上军人!不配称为烈士!”
朱慈烺淡淡的问道:“那你是怀疑总参的军功制度?怀疑孤不公了?”
王泽单膝跪地:“学生不敢,学士只是觉得既然太子殿下说烈士是神圣的,那烈士中就不能掺杂锦衣卫这种人,侮辱了锦衣这两个字!”
朱慈烺看了一旁情报学院的人:“今天祭奠的是哪位烈士?”
情报学院的人眼圈红红:“回太子殿下,今天是吴大可的七七祭,因为没有尸骨,我们就弄了个衣冠冢在礼堂祭奠。”
朱慈烺立刻了然:“把阵亡告知书拿过来。”
情报学院的人立刻递上吴大可的阵亡告知书递上来。朱慈烺看了一眼递给王泽:“你来念!”
王泽愣愣的看了一眼告知书的内容,朱慈烺皱眉道:“大声的念出来!”
王泽清理了一下思绪:“吴大可,讲武堂情报学院实习学员,崇祯八年十二月七日,接到命令牵制一个牛录的建奴掩护令一组任务人员转移,被三百名建奴围困余丛林,苦战一日,重伤昏迷,不幸被俘虏,建奴逼问情报不得,被五马分尸,死前斩杀建奴三人。因为吴大可的优秀表现,另一任务组顺利掩护数百汉民撤入丛林,避免被屠戮。”
朱慈烺淡淡说道:“这上面还没有写,另一组锦衣卫,为了掩护数百汉民撤退,十个人堵在山口战死八人,另外两人被俘之后,趁机逃脱,继续执行任务。”
朱慈烺站起来,正视着半跪的王泽:“你现在告诉我,他们能不能称为烈士?”
王泽声音颤抖:“是,学生错了!”
朱慈烺瞪着眼:“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
王泽吸了口气:“报告太子殿下,我错了,我愿意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给烈士道歉。接受军法处罚!”
朱慈烺望着下边站着的士卒:“可是,烈士的名声已经被毁了,他们确不知道真相,你去挨个告诉他们,为烈士正名吧!你去一个个的告诉他们吴大可烈士的功绩!”
王泽犹豫了一下:“是!”
朱慈烺坐在讲台上看着王泽一遍遍的念着阵亡告知书,直到在场的所有士卒都听了一遍。
朱慈烺这才站起来:“集合!”
这些人分散着站着,朱慈烺的声音根本传不了这么远,让他们集合到校阅台下,朱慈烺才能好好的教训他们。
集合之后,朱慈烺站在校阅台边缘:“你们都是学过战术战法课的,战争开始之前,敌军的数量、装备、士气、主将信息……
甚至是敌国出兵后,百姓的情况、存粮、粮食运输路线、敌人能坚持多久的战争,这些信息你们都是怎么获得的?靠猜出来的么?
再有两军接触之前,地方的位置、人数、存粮位置、数量、有没有埋伏,敌军的下一步作战计划,这些怎么得到的?都是靠猜的么?
两军作战,你们牺牲在战场上,固然是为国捐躯,当获得一个烈士的称号,但是战争开始之前,那些人早已经活动在战场第一线的人。
他们舍生忘死,查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