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经理说道:“贵了还是便宜了,这就要看陈先生您自己的想法。喜欢的东西,哪怕价格高一点,在买家眼里也是值得的。”
陈文点点头:“像她家这个面积的房型,50万的价格合理吗?”
钟经理说道:“如果东西厢房全是单层的,那么我认为是不值。但她家的东厢房加盖了第二层,而且拿到了审批,变更了房产证。这样一来,就升值了。”
陈文继续点头。
钟经理又说:“这家的房子,妙就妙在临街的东厢房加盖了第二层,这可是临街的铺面啊。虽说二楼不方便开店,但将来没准也能找到经营的办法。所以我认为,它很值50万。”
陈文心里很认同钟经理的看法。
虽然1992年的街面有前世的认识,等到21世纪到来,大城市所有的临街房都会成为面门!
不仅是一楼的临街房能够开店,人们还会将二楼甚至三楼也开发出懒得去构思这种事,到时候自然有租户会动脑筋思考。
陈文说道:“行!就这么定了!这个院子我买了!50万!”
钟经理重新敲门,大妈开门将三人领进门。
陈文把自己的购买决定,以及对50万价格的认可,告知给大妈。
钟经理问大妈:“陈先生今天晚上要赶飞机,大妈您能否在今天之内,到房管局完成交易呢?”
大妈说道:“我家老头子这会上公园遛弯还没回,一会他回来了咱们就能去办过户。”
陈文看了眼手表,这会刚过9点,正好可以先去看看另一个院子。
陈文说道:“钟经理,我们先去办点其他事情,中午再回到大妈家吧!”
钟经理点头,与大妈告别。
三人离开了大妈家的改建小院,沿着南锣鼓巷继续向南,前往之前钟经理介绍的第一处院子。
步行没多久,抵达了目的地。
陈文前后张望了一会,辨识了方位。
方才的院子位于南锣鼓巷的北头,眼前的院子位于南锣的中段。他自己之前购买的那个破烂院子,还要再往南走50多米。
此处院子的门口,站着一个胖胖的男人,大约30多岁,相貌看上去不到40岁。
钟经理做了互相介绍,这个胖男人祁,也是做二手房中介,业务范围也在附近一带,跟钟经理是对手兼朋友,平时俩人之间经常互相支援房源。
陈文懂这种交情是什么概念,只要能帮对方把房子卖出去,双方都能获得一笔佣金酬劳,在互利互惠下建立的关系,有时候比亲戚之间还要铁。当然了,前提是互利的关系不要破裂。
祁胖子说:“大家不着急进门看房,反正房主在里面住着,跑不了。我给陈先生先介绍一下情况。”
陈文听完介绍,顿时觉得这户的情况有些让人头疼。
这个院子位于南锣鼓巷的西侧,院门开在巷子的东侧。院子的面积和格局,与陈文之前买那个破烂院子非常相似,也是200平米。
院子里目前归两户人家分享持有。两家人各一本房产证,分别拥有院子的一半面积和单位。
两户是堂亲,但是关系有点僵。其中一户想卖自己手里的房产,但另一户不是太想卖。
祁胖子说,据他估摸,其实两户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就是想多卖一笔钱。
按照祁胖子的打算,他打算把两户的房产证全都收购,拥有整个院子的房产之后,再寻找买家。但是始终没跟这两户谈妥价格。
昨天接到了钟经理的电话,祁胖子手里正好有这么一个尚未谈妥的房源,于是贡献出来。
陈文问道:“这的房主,那个想卖自己手里一半房产的住户,索要什么价格?”
祁胖子说:“这人开价30万,还是一口价。”
陈文问:“另一户什么意思呢?”
祁胖子说:“另一户咬死了不卖,但实际上想卖,只是想要更高价格。”
陈文说:“我如果只买半个院子,毫无意义啊!”
祁胖子说:“就是这个理啊!那两户混蛋也是看准了这一点,我估摸着,一旦另一户多咬下您几万块钱,前面那一户也会跟着涨几万块!”
陈文问道:“两位,你们帮我评估一下。半个院子30万,整个院子60万,值不值?”
祁胖子不知道陈文买过一个破烂院子。
钟经理说道:“如果是个破烂院子,那么60万是贵了点。但如果内部结构还算可以,那么您将来翻建的成本就可以大大下降了。”
陈文看向祁胖子:“里面是什么格局?”
祁胖子笑道:“这我就说不好了,咱们一起进去看看。”
敲开了门,四人被房主引进去。
两户的房主都在家,陈文与对方一一握手。看着对方那德行,陈文就不想与他们打交道。
同样是帝都老旧胡同里的原住民,上午陈文打过交道的那位房主大妈,就是一个很讲道理的老帝都人。
但是眼前这两户房主,一副的帝都老油条的架势,浑身散发这一股子的什么都不在乎、却又想从你身上咬下一口钱的表情。那俩人的表情,看着就让人感觉不舒服。
得知陈文是潜在买家,其中一个房主态度冷冰冰,站在一旁不做声,冷眼盯着陈文。另一个表示打算卖房的房主,领着陈文和唐瑾四处逛了一圈。
院子不很大,200平米的占地,四周的厢房围着一块几十平米的空地。院子的角落临时搭建了一个小厨房,但是没有卫生间。
陈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