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雅各布,你这是打算在这里阻击德军吗?”
有人看到郑英奇他们挖出的“战壕”后,震惊的问了起来,原以为他们自己就够贪生怕死了,所以把散兵坑挖了这么深,可再看看郑英奇挖出来的,这一刻他们觉得自己真够勇敢的吖~。
郑英奇在“战壕”的一侧画了一下,说:“我们会在这里挖几个小洞——我叫它猫耳洞,可以更有效的防止炮击。”
问话的伞兵一看,挺有道理,马上就觉得加入到这边,但被郑英奇他们拒绝,阿利说:“伙计,咱们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内,万一这里被炮弹击中,损失可就大了——我建议你去别的地方,联系人搞一个这样的防炮工事。”
其实这里只留下了够挖四个猫耳洞的位置,再加人也没地方塞。
郑英奇他们挖出的猫耳洞,很快就引起了伞兵们的重视,趁着德军没有炮击的间隙,所有人都忙碌了起来,开始挖“战壕”,在战壕里面挖猫耳洞。
早就干活结束的四个人,就成了一边的看客,温特斯也在挖自己的猫耳洞,看到这边有四个闲人后,就把郑英奇他们四个给赶到了高处去监控德国人的动静。
德军始终没有进攻于登的打算,呆在高处的四个人就无聊了起来,开始关注威格海尔的战事,德军的进攻很猛烈,猛烈到阿利有种隔着河岸观看兰姆勒之战的感触。
“我想,当初我们在兰姆勒大战的时候,在外面看应该就是这样的吧——我想应该是这样的。”阿利感慨着说。
亨利说:“伙计们,能给我再说说你们在兰姆勒是怎么作战的吗?”
当初在兰姆勒,隶属e连的伞兵有5个人,最后回来了三个,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兰姆勒的战事没有想象中的激烈,可看看兰姆勒之战参战部队的剩余,额,这时候就明白了——实在是这三个家伙运气好。
这大概就是亨利这两天死皮赖脸要跟着郑英奇的原因。
“兰姆勒啊……”阿利刚想说说他记忆中的兰姆勒之战,炮弹破空的尖啸就响了起来,他下意识的要躲,却看到法里斯在下面吹着口哨——这家伙用口技模仿着炮弹破空的尖啸。
阿利他们三个吓着了,再加上刚才趴在地上的丑样,三人捡起东西就往下砸,法里斯大笑着跑开,一边的郑英奇无所谓的继续观看威格海尔的战斗,并没有上当的他,不会无聊的加入到瞎胡闹当中。
“雅各布,你到底是太稳了还是根本就不害怕?”亨利非常好奇的问,从那天晚上郑英奇给他表演了下什么叫狙击手后,亨利就像牛皮糖一样缠上了郑英奇,有空就像从郑英奇这里学几手。
但……
抱歉,很多东西不是郑英奇不教,而是他不敢、不能教!
“多听听就能判断出真假了。”郑英奇淡定的说——事实上,他是第一次被这么密集的炮弹炸,虽然早就知道人在战争中,就像是海啸中的孤舟一样的可怜,但身处炮击中,才更能体会到无力的滋味。
亨利刚想说话,炮弹破空的尖啸声就响了起来,郑英奇尖声示警:“炮击!”
“法里斯这个混……”阿利跳脚咒骂起来,他以为还是法里斯在捣乱,但紧接着炮弹就炸了,轰隆声中阿利急忙伏身,有冲击波从远处野蛮的荡来,塞了阿利一嘴巴的土。
四发炮弹的爆炸刚刚停下,郑英奇就跳了起来大喊:“快往猫耳洞跑!”
阿利他们三个才反应过来,跳起来就跟着郑英奇跳到了二楼,然后跳到了地上,拼命的往他们的“战壕”跑去,踩着第二轮炮击的爆炸,四人扑进了战壕,把自己塞进了猫耳洞,然后用力的长大嘴巴,等待炮击的蹂躏。
四发、又是四发、还是四发……
持续不断的炮击几乎毁掉了整个于登,当炮击停息,感觉耳朵彻底废掉了的伞兵们,从各自的伞兵坑出来,满是废墟的于登就塞进了他们的眼里。
很多地方都变了,最让阿利他们暗叫侥幸的是之前站在上面观察的教堂也毁了。
“要是还在上面,这会儿就得指望上尉给我们收尸了。”亨利心有余悸的说。
炮击只听了十五分钟就又开始肆虐了起来,刚刚透了口气的伞兵们,不得不又钻进了防炮洞,接受炮弹的蹂躏,郑英奇的内心很强大,但在持续的炮击中,他生出了一种想把敌人撕碎的冲动,直到一枚滚烫的铁片把他的腿烫着以后,他才从这种怪异的情绪中回过神来。
【难怪很多人会患上战争衰竭症——这样的炮击中,能活下来的人,有几个心理正常的?】
郑英奇感慨,这是自己第一次接受这么残酷的炮击,这滋味……
难怪日后很多的日本鬼子发狂似的在美军的攻击下,发动了决死的冲锋——他们被那么多大口径的舰炮蹂躏,那滋味,更不好受吧?
想到这,郑英奇的心情突然舒畅了许多。
……
于登这边成了被战争遗忘的角落,这里经过重重炮击后剩下的人,唯一的“娱乐”就是在炮击之余观看远处威格海尔的战事,其实没有望远镜的士兵,根本看不清什么,即便有望远镜的军官们,在硝烟中也看不清什么,唯一能让他们坚持这么做的原因只有一个——他们需要解压!
温特斯有一个自己专属的好观察位置,那是一栋在炮击中坚挺的房屋,他经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