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乐齐放,鞭炮齐鸣,万众瞩目之日终于到来。
武宗府引来了五年内最热闹的一天,万千百姓聚集在武宗府,进不去场的也都待在门外等候结果。
历届的单一结果早已让百姓们心生疲敝,不愿关注,如今决赛未到却生出如此多的事端,这一届武宗大会注定载入史册。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南宫剑宗的五人缓缓步入,脚下虽是青砖地,却犹如踩在红毯之上,此时的感受,颇像g后的那场英灵大典。
“这让我想起,几个月前在英灵大典上被授予g冠军荣誉的那天,你觉得呢?”
刚说完,白马筱立刻“歉然”道,“抱歉,我忘了我来第七组之前,我们一直是垫底的,你肯定没有过这样的体验。”
剑音鄙夷的瞥着他,真想一巴掌甩在他的贱脸上。
他憨憨的傻笑着,似是故意嘲笑着剑音,转而对聂涧枫说道,“老聂你体会过,你说说……”
话说至一半,白马筱愣住了。
却见聂涧枫阴沉着脸,似是满怀心事,但脸上却柔和了杀气与悲伤,就好像刚刚知道了他的杀父仇人是谁,此时正走在去替父报仇的路上。
在他的印象里,他还没见过如此悲愤的聂涧枫,莫名的感到一丝不安,“老……老聂,你咋了?”
见聂涧枫不理他,试图缓解尴尬的他半开玩笑的说道,“是不是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揍蛇神教了,所以非常激动啊?”
说完还哈哈笑了几声,见他依旧板着个脸,笑声在尴尬中渐渐趋无,只好向剑音投去求助的眼神。
剑音此时也注意到了聂涧枫的不对劲,关切的问道,“小聂,怎么了吗?”
“没事。”
白马筱隐约觉得,他肯定有事,毕竟他把心事都刻在了脸上,想看不出都难。
其实若说奇怪,今天又何止这一个奇怪的人。
“徒弟们!今日做好准备了吗?”
看着这位一大早就握着个酒壶的师父,看她脸颊通红,脚步迷离,说话也一如那夜的疯疯癫癫,可见她又喝了不少。
昨晚在宴席上明明不肯喝,还说今天是重要的日子,不敢宿醉怠慢,合着宿醉是怠慢,现在醉成这样就不算怠慢了?
白马筱戏谑的看着她,笑道,“师父,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我们还没赢呢,现在高兴还太早了吧?”
“没事儿!”南宫羽嘿嘿的笑道,“你们放开了手去做,师父保你们平安!”
“哈哈……那还真是多谢了。”他话还没说完,南宫羽便旁若无人的快步向前走去,将他甩在了身后,就好像刚刚她是在自言自语。
“真是看不出来啊,平常一本正经的,没想到还是个酒鬼……”
“白马,小师叔。”
一听聂涧枫终于主动开了口,白马筱的注意立刻被吸引了过去,忙问道,“啥?”
“今日之战,我们一定要赢。”
白马筱嬉皮笑脸的说,“这不是早就定下来的事吗?”
“不。”他极其严肃的盯着白马筱,直将他的笑脸盯的渐渐凝固,“我是说,一定。”
他的话似有深意,但显然就是字面意思,好像只是单纯的强调。
但是白马筱不懂,为何要刻意去强调,就好像……这已不止是一个决心,更像是一个誓言。
“如果不赢就自杀”之类的誓言。
这让白马筱感到毛骨悚然。
但剑音似乎读懂了他的意思,也十分严肃的点头道,“好,一定。”
看着这俩人坚毅的背影,白马筱愣在了原地。
“魂侣,你说我们能赢吗?那个肖奎还好办,可那丁铃……”
“那个肖奎,也不容小觑。”
“是吗?可我那日……”
“那日你与他一样,都没有展现出实力。我隐约觉得,他并不简单。”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原以为只要想到对付丁铃的办法,此战必胜,没想到肖奎也不好对付。
不用聂涧枫提醒,白马筱也会全力以赴,但这一天真的来临时,他才发现其实自己根本没有必胜的把握。
……
决赛的会场与昨日相比又有了些变化,原本空旷的内场中放置着呈八个小擂台环绕中间一个大擂台的布局,复赛上那八个小擂台被移除,今日却换成了两个看台夹着那个大擂台的分布。
擂台左右新设置的看台,是为决赛双方的“亲友团”坐的,离的更近,看的更清楚。
不得不说这十分人性化。
并且擂台上也不像之前的比赛中的那么随意,未上场的弟子已不能逗留在擂台之上,而是在看台中等候。
也就是说,队友没法插手,应战冉晋时,聂涧枫救下剑音并代替她宣布投降的场面将不可能发生。
看台设置的很高,方便能有个绝佳的观看角度。此时他们俯视着这宽阔的擂台,准备迎接此次武宗大会最后的一场决赛。
“师弟师妹,你们加油!”唐珊雨一如既往的为他们打着气,而南宫羽则也是一如既往的无动于衷。
此时酒劲过的差不多了,她没有了疯癫的言语,取而代之的是不小的倦意,虽然接下来就是他们南宫剑宗最重要的时刻,但她还是睡眼惺忪,几乎要靠在冉天行的肩上睡着。
冉天行也只微微叹息,并没有妨碍。
高高的观战楼台之上,丁主教依旧出现在原来的位置上,身旁依旧放着那盏鉴法灯。
鉴法灯莲花般打开,显然已被启动。
但不见大神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