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也有可能是原因之一,毕竟这实在不是一笔小数目。
“事已成定局,多想无益。”冉天行微笑道,“与其担心你的弟子们将来如何,不如担心一下眼下,你另一个姐夫的安危吧。”
南宫羽好像才想起这事,抬头望向内场的擂台。
“素玄应该与他们打好招呼了吧?”
“想来必是如此,但只怕那两位神教的神使会生变故。”
冉天行却很是放心,“明廷虽受制于神教,但谅他们也不敢伤害皇帝,素玄既然已亲自出面告知,陛下的安全自可无虞。”
南宫羽沉下一口气,担忧道,“希望如此。”
随着号角声响起,复赛的下半场,同时也是决赛前的最后一场比试即将开始。
观众席中出现了一个魔幻的场景,不少已下定决心押翰墨剑门的人们产生了动摇,却不是因为看好黄杉帮,而是经过上半场押天城剑派却惨遭血本无归后,开始考虑要不要信一把今年的新秀。
毕竟能打到这一场,实力非同一般,而万年垫底南宫剑宗都能挺进决赛,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发生的。
于是魔幻的场景来了,相当一部分的百姓因为南宫剑宗的胜利,而押了黄杉帮。
“我押翰墨剑门,我看看……三百文!”
话音刚落,唐珊雨便投来鄙夷的目光,“就这点钱,连一注都不够的。”
白马筱脸红道,“那……师姐借我一两银子,赢了就还你。”
唐珊雨撇了撇嘴,一脸怜悯的丢给了他一两银子,他将那寒酸的三百个铜钱递过去,唐珊雨轻蔑的哼了一声,没有收下。
收了注票,唐珊雨也押了二十两,把刚刚赢的钱又押了进去,紧接着便收到了南宫羽责备的目光,尴尬一笑,“弥补一下亏空嘛,毕竟师父你……”
话还未说完,南宫羽的脸黑到了极致,她吓得赶忙闭了嘴。
聂涧枫和剑音因量身铸剑弄成了负资产,没法下注,否则也要押给翰墨剑门。
虽然道义上很不情愿,但现实不允许他们讲情分。
朱吉桦必输,这是肯定的。
并且三人也都做好了与翰墨剑门决一死战的准备。
准确来说,是和肖奎与丁铃决一死战。
南宫羽和冉天行象征性的给朱吉桦押了二两,并没有继续押,前者是彻底破了产,后者则作为朱吉桦的亲戚,不好意思和这帮小辈一样,用他的失败赚钱。
下好了注,场中的比试正式开始。
一如初赛那日,肖奎率先出场,应对黄杉帮的两个锦衣卫。
或许是被许天应叮嘱过,亦或是因为这是决赛前最后一场比试,没有必要再做震慑,前两个锦衣卫很快便被打下了台。
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几乎就是一掌推出擂台。
对于这种一败二的情况,观众们的反应显然是淡定了许多,刚刚南宫剑宗与天城剑派的一战让他们懂得了一败二根本无法决定胜负。
朱吉桦不慌不忙的执扇上台,风轻云淡的看着肖奎,既没有惊愕,也没有恐慌,不知是信心十足,还是看淡了胜负,这淡定程度比上一局的白马筱要高得多。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肖奎会十分利落的将朱吉桦推出擂台,不伤他一根毫毛时,意想不到的变故发生了。
“翰墨剑门——肖奎弃权!”
弃权了?!
众人均是一愣,可接下来上场的却是许有才。
这是何意?朱吉桦对上这许有才或许还有一战之力,莫非这许天应如此贴心,让皇上赢过一局再下台,以此让他好过一些?
想来许天应有此心思,不然何必多此一举。
“贵门如此做法,岂非是画蛇添足?难道那位肖先生打累了么?”
面对朱吉桦的笑问,许有才一言不发,缓缓抽出剑来。
朱吉桦没有再问,收起折扇,摆好了架势。
还未等裁判说开始,许有才已闪身至朱吉桦身前,身法极其迅速,几乎让场外所有的观众都措手不及。
手中长剑迅捷划过空中,留下了两道银色的,十字刀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