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就只有招架和收手躲闪这两种方案,招架是绝无可能的,毕竟连剑音都接不住这巨剑。
如此结局便显而易见的到来,白马筱只好收了手。
失去束缚的冉晋立刻暴怒的起身,两剑在手,朝着白马筱猛攻而来。
短剑迅捷灵活,巨剑沉重勇力,白马筱只好一边躲避巨剑的袭击,一边艰难的招架短剑,败势瞬间一边倒的靠向白马筱。
“灵者之神这时候会怎么应对?!”
试图故技重施的白马筱此时却碰了壁,得到的答复只有一句充满讽刺的“灵者之神不会让这样的局势出现”。
不知魂侣是看穿了他的阴谋,还是因他质疑白马非而动了怒,亦或是兼而有之,此时连基本的帮助都不再给他。
最终还是只能靠自己啊。
当白马筱想明白这一点时,现实却没有给他靠自己的机会。
没过多久,白马筱便被冉晋的短剑逼到了绝境,避无可避的他被天瀑剑猛地砸上了肩头。
冉晋显然是留了手,否则这一下足够将他的锁骨砸碎,此时只是压在了上面,一如刚刚白马筱对他的所作所为。
而白马筱这时也和那时的冉晋一样,肩头被压,动弹不得。
从一开始和他对阵时,白马筱就已经预料过这样的局面,所以一直小心的不让这把巨剑压制住自己,可惜天不遂人愿,这样的局面还是发生了。
当初在武宗府门外,剑音就是被这一招彻底制住,白马筱完全没有想出应对的措施。
胜负看似已定。
“魂侣!救命啊!”
“现在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白马非比我强太多了,是我有眼无珠!现在快告诉我该怎么办!”
魂侣幸灾乐祸的笑道,“简单,只要把剑丢下,举起双手,大喊‘投降’就好咯。”
“休想!”白马筱决绝的心道。
魂侣奇怪道,“为何?此时就算你输了,你也不会有性命之忧,何苦如此坚持呢?”
何苦?当然是不愿就这样栽在这里,他的目标是最终打败翰墨剑门,而不是止步于此!
这除了对蛇神教的怨恨,更多的是对南宫羽的交代。
因为他们说过,要让她重回宗主的身份,回到万人敬仰的武林之巅!
然而这些理由在魂侣看来当然是不屑一顾,而且她肯定也是知道这些的,此时说这些显然无用。
“因为,如果是白马非,你认为他会就此认输吗?!”
果然,这个理由成功触动了魂侣,但她却也只是愣了一秒后,说道,“那你就应该好好想想,如果是白马非,他会如何反击?如何打败眼前的敌人?”
虽然这一句也没有实质性的帮助,但白马筱却听出了她的语气中,似乎多了一丝欣慰。
她在欣慰什么?
但白马筱没有时间去想这些,胜负已是迫在眉睫。
“投降吧,被天瀑压住,你绝无逃脱的可能。”
听着冉晋的劝降,白马筱丝毫不为所动,他紧紧的盯着冉晋的双目,看似是在考虑投降,实则脑海中闪过无数的念头。
举不起剑,不是因为它的重量?
那么这把剑究竟有何古怪?
为何冉晋可以轻易举起?
等等,似乎冉晋也有举不起来的时候?
想到此处,白马筱瞬间回想起预选赛的那一天,在武宗府门外,冉晋一脸吃力的举着天瀑,一步也迈不开的时候。
那时,他为何举不起天瀑剑了呢?
……
“晋儿,集中精神,不要受外界干扰!”
……
“这点干扰就静不下心,日后怎么做大事?”
……
“你心中有此杂念,怎会是他们的对手?”
……
干扰,杂念?
白马筱回想起冉天行对冉晋说过的话,似乎对于天城剑派的弟子来说,心无杂念,排除干扰,是一件相当重要的事。
如此说来,能否举起天瀑剑,难道关键是……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冉晋此时已是放松了下来,宛如一个胜利者一般,“被我打下去,总比你自己走下去要体面。”
白马筱忽然抬起头,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为何如此着急?莫非……你与那日一样,又尿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