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武宗大会,似乎和往常不同。”
看着各门派的大弟子陆陆续续进入内场,冉天行脸上露出一抹忧色。
听他这么一说,南宫羽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的确。”
听完这两位宗师的话,又望了望白马筱的背影,剑音有些担心的问道,“有何不同?大白他不会有危险吧?”
南宫羽脸色一沉,“不要随意给师兄起外号。”
按曾经南宫羽的说法,师兄妹之间起外号她是不管的,但此时冉天行在身边,便有所顾忌。
剑音忙改口道,“是,二师兄……他没问题吗?”
冉天行抬头望着那高楼之上的丁主教,语气中也带着担忧,看起来他也在担心自己的大徒弟冉晋,“若是以往,那个姓丁的只会在省试的武派八强赛和最终的决赛上出现,为何一个区区的选号阶段就出现在这里了?”
剑音看了看那个讨厌的丁老怪,不以为然的说,“或许他只是闲得慌呢?”
冉天行摇摇头,“他向来对武宗大会不感兴趣,而且他每次来也只是为了带鉴法灯来,实行蛇神教的禁法令。对于武宗大会的举办、裁定、结果,从来都与蛇神教无关,一切都是朝廷兵部所主导的。”
听完剑音不禁皱起眉,“你的意思是……”
南宫羽看了一眼高楼,喃喃说道,“今日似乎并没有必要带鉴法灯……”
话音刚落,高楼之上,有几个身穿绿袍的蛇神教神使,推着一个一人来高的东西来到丁主教身侧,那东西由两部分构成,一部分是长长的金色长杆,顶部是一个莲花台,而另一部分则是莲花台上的金色椭球体,看着像个鸡蛋。
那东西刚放在丁主教身边,那几个神使便恭敬的后退离去。接着丁主教将手伸向那个金色的“鸡蛋”,忽然“鸡蛋”升起,悬浮在莲花台之上。
片刻后,那“鸡蛋”壳分成了十二瓣,上下各六瓣,下六瓣像莲花一般打开,上六瓣则漂浮在空中,像个倒置的莲花,与下方的莲花相对。两朵莲花中间的部分则是一团绿色的火光。
外场上不少人的目光都被那神奇的东西吸引,聂涧枫和剑音更是异口同声的惊叹道,“那是什么?!”
南宫羽望着那团绿火,轻轻的喃喃自语,“鉴法灯……”
只是选号,为什么要带来鉴法灯?而且看样子,似乎还被启动了。
“选个号而已,又不打架,为什么要带鉴法灯来?”身旁一个不知何门何派的弟子问道。
身后立刻有人俯下身子说道,“你不知道吗?今年的武宗大会早就有传闻,说是在开幕式的选号阶段就先进行一拨海选了。”
“海选?此时?此地?”剑音猛地回头,盯着那个男子,惊讶的问道。
那男子被她吓了一跳,缓了一会儿才说道,“我听说是这样的。据说是因为今年报名的门派实在太多了,所以干脆在选号的时候就淘汰一拨。”
淘汰……剑音惊愕转回头,却见南宫羽也是一脸的错愕看着她,两人对视一眼后,纷纷看向此时身在场内,还全不知情的白马筱。
聂涧枫也担忧的说道,“白……二师兄他,毫无准备,就这样上去会不会……”
剑音瞪着他,怒道,“你别小看了他!肯定不会的!”
剑音的态度着实让这个小师侄吓了一跳,他立刻闭上了嘴,静静的和他们一起紧张的看着内场。
……
此时内场中央的擂台上已是人山人海,白马筱一眼望去,至少有上百人,也就是说这次来了上百个门派,但从他们的装束来看,和他一样穿着清秀的只有很少的一小部分人,看起来大部分都是黄巾帮那样的乌合之众。
白马筱不禁感叹,这武教司的制度也太松了吧,谁都可以注册一个帮派,当个帮主玩玩?
其实细细想来,这也难怪,广东地处南方,有着不短的海岸线,土匪海贼肯定不少,随处撒个网就能捞上来十几个匪帮,不算稀奇。
这上百人参加比试,要打到什么时候哦……
“兄台,原来你是贵宗大弟子啊?”
这声音很熟悉,白马筱一回头便瞧见了木华,此时见到的他和上午简直判若两人,他换了一身干净的黄杉,皮肤也白净许多,乱糟糟的头发也经过细心的梳理。
原以为他和红、黄巾帮那些人一样是个二流子,没想到看起来比他自己还精神。
“木华老兄,原来你也是大弟子。不过你说错了,我是本宗的二弟子,我大师姐不知跑去了哪里,所以我就被抓了壮丁。”
“抓壮丁?”木华目光一亮,随即笑道,“木凡兄的言语可真是有趣。”
白马筱坏笑着看着他,“要说有趣,我可没你有趣啊,在扇子上面写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你不怕官府的人找你麻烦吗?”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了木华丢弃的那把写着“我是皇上”的折扇。
木华见状,立刻欣喜道,“我可找了它几个时辰,没想到被木凡兄捡到了,还真是有缘。”
白马筱将折扇递还,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在扇子上写这种东西?你是和朝廷有仇吗?”
“并不是。只是在下字‘皇上’,就算告到了皇帝那儿,我也是有理有据!”
白马筱笑道,“那你这个姓可不太好。”
木华一愣,“我这姓?怎么?”
“木皇上,木头做的皇上,不就是木偶皇上吗?也就是傀儡皇帝,历史上的傀儡皇帝可没几个善终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