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三个,宁毓估计也够呛。
剑音大概也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叹了口气,“其实现在最难受的是小聂。他今天可是结婚啊。”
聂涧枫强笑道,“小静……会理解的。况且谭举不是在外面吗?他自然会和小静他们说明,我们是被奇怪的结界困住了,并非是逃婚。”
这倒是,总比前几次的不告而别好得多。这么想便安心了不少,白马筱逐渐喜笑颜开,鼻子的血也终于止住了,他胡乱的用那个满是鲜血的粗布擦了擦,但是没有水,越擦越脏,看着像个吸血鬼。
剑音说道,“不管怎样,这变故始于龙泉,也该终于龙泉。明天我们还是回到山上研究一下回去的办法。”
各人同意,也只能如此,各自靠着一面墙,和衣而睡。
这真不是睡觉的地方,习惯了席梦思和软床垫的白马筱根本没法在这扎人的干草上睡着,但对面的聂涧枫却是已经入了梦乡。
又挣扎了一会儿,才发现自己主要还是不困。说起来他们去找聂涧枫的时候是才起床,虽然穿越到古代后是晚上,但算起来,对他来说现在是中午,怎么可能睡得着。
反而有些饿了。
该吃午饭了呀……
正饿着,门外忽然闪过一个黑影,白马筱微微一愣,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猛然发现那黑影已经站在了门口。
“卡啦”一声,门锁被打开,那黑影直蹿到白马筱面前,小声说,“跟我走!”
这身影很是娇小,加上这个声音,像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正觉得奇怪,这少女劲很大,直接把他拖了出去。
“喂!你谁啊!”白马筱失声喊道,但她却根本不理会,粗暴的将他拉出了牢房。
“剑音!老聂!救命啊!”
刚喊出声,那黑衣少女一脚就踹了上来,怒道,“闭嘴!”
白马筱怎么可能闭嘴,还不知这丫头想把他带哪儿去,忙运起气合手,突然增大的力气让少女猝不及防,胳膊瞬间被他给按住了。
“笨蛋!放开!”少女骂道,但明显语言有些生疏,而且好像一次只会说两个字的词组,不像是汉人。
白马筱怎么可能放,谁知道这丫头想干什么,手上的劲却又不敢使大了,只能把力气使在音量上,“你!抓我!作甚!”
少女挣扎着起来,却根本拗不过他,“我是,乌骐!”
白马筱心说我管你叫什么五七、六七的,叫啥我也不认识你啊!
这动静一下子闹大了,人影晃动,那三个锦衣卫不知从哪跳了出来,将他们围在中间,带头那个小旗官喝道,“大胆刁民,竟敢深夜劫狱!”
白马筱顺势将她一推,举起双手,“我可没跟她走啊!是她非要拉我出来的!”
“木头!”这个叫乌骐的蒙面少女骂了一句,左手一扬,从腰间抽出一只长鞭,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抽出的瞬间在白马筱的屁股上撇了一下,疼得他大叫。
没等白马筱开骂,乌骐已经和那三个锦衣卫打成一团,没多久乌骐的右手抽出一把弯刀,这一刀一鞭的功夫很是奇特,软硬兼具,远近兼备,一对三打的他们三个措手不及。
这边打的噼里啪啦的,白马筱早就躲在了牢房附近一个水缸后面,不一会儿来了十几个衙役,还有那知县也跑来了,见这情况颇有些惊讶,手一挥,十几个衙役一起涌上,那少女难以招架这么多人的围攻,不一会儿就被按在了地上。
那些衙役倒没什么,那三个锦衣卫被抽了几鞭子,这少女下手挺黑,鞭子都抽在了脸上,那小旗官顶着个猪头一样的肿脸,一把扯下她的面罩,露出一张稚嫩俏丽的小脸。
白马筱偷偷看了过去,却见这少女五官精致,脸庞颇小,很有特色的是,她的眉毛偏粗,两只大眼睛水汪汪的,“剑眉星目”这个词一下子跃进他的脑海,可这个词却很少用在女生身上。
这就是她的特点,其他的五官很是柔美,但眉毛眼睛倒像个俊俏少年,拼凑在一起也是一种富有特色的俏丽。
那小旗官冷冷的说,“看你的身手,是草原来的吧?你是哪个部落的?”
乌骐不屑的撇过头去,不善言辞的她干脆一句话也不说。
“不说?镇抚司的昭狱有很多种办法让你开口!带走!”
那两个锦衣卫立刻上前,从衙役手中押过乌骐,将她带出了牢房。
那小旗官看了看白马筱,“你是她的同党?”
“官爷啊,你来的时候看到我们俩那状态了吧?像是同伙?”
的确不像,他皱着眉说,“那她为何要来救你?”
白马筱苦笑道,“那谁知道,认错人了吧。”
“认错人?”小旗官狐疑的看着他,忽然眼神有些闪烁,拿过旁边的灯笼,在白马筱脸上照了照,“拿桶水来!”
对于这些锦衣卫,县衙的人可不敢怠慢,当下一个衙役送来了一桶水,小旗官拿出一块布,在水里浸湿了,将白马筱鼻子下的血迹擦净,又盯着他的脸看了半天。
好像不能确定,他又从怀里拿出一个小本子,看了看,嘴角露出一个冷笑。
他将本子翻过来递到白马筱的面前,却见这本子上居然画着一张素描。
没错,就是素描。
和电视上那种毛笔勾出的简洁线条完全不同,这明显是用铅笔画的,而且画的很像,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