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伊织她救我就是为了利用我的灵术,帮他们潜入赤井家?”
纪可言虽然对伊织也颇有好感,对于浮世馆那一晚的事也感到很愧疚,但她和白马筱不一样,这个被菲斯看中并且在那儿实习了一段时间的准特级灵者自然是有着不俗的头脑和阅历,面对这样的事情也能很从容的接受。
白鸟翎倒是觉得直至目前为止的一切事情都能解释得通了,策划截杀,救下纪可言并进入帝国实验室,这一切都可以将赤井丢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依我看,是这样的。如果我没猜错,明天的御前试合,将会是一场决定居合会未来的赌局,究竟谁会是最后的赢家呢……”白鸟翎的脸上布满了愁云,清澈的眸子此时也蒙上了一层阴霾。
纪可言叹了口气,手拍在她的肩上,安慰道,“不要想这么多了,明天的御前试合你也要参加,早点休息吧。”
白鸟翎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木村家真的勾结了卑弥呼,你说他们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先对付居合会里最强的源氏和赤井。而现在赤井已经被彻底拉下了水,那么剩下的还有源氏。”纪可言分析道,“不过源氏的权力不是已经被他们削弱了吗?”
“不,木村通过把圣岳阁夜袭事件嫁祸给会长的方式,只是削弱了源氏在生界的权势,对于源氏在灵界的影响是几乎没有的。我想卑弥呼和木村应该还有别的招数对付源氏。”
“那……我们需要提醒源氏吗?”
白鸟翎耸了耸肩,“虽然他也是我们白鸟家的敌人,但现下这种外敌入侵的时刻,还是提醒一下为好。”
“说起外敌入侵,到现在也没见卑弥呼的踪迹,不知她打算怎么重兴邪马台。”
白鸟翎回想起昨晚白马筱告诉她的练马区灵町失陷的事,才想起纪可言此时还不知道,便一五一十的将他的话全部转告给了纪可言。
纪可言听完十分震惊,“这么严重的事怎么还不告诉居合会?这都已经过了三四天了吧?!”
白鸟翎也非常的无奈,“你回想一下,我们有机会告诉他们吗?今天我们去赤井那里也是为了告诉他这件事的,结果……”说到这,白鸟翎忽然想起在实验室的时候,她本想说出这事的,但当时被白马筱拦住了。现在回想起来仍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拦着自己。
呵呵,活该。这四个字第一时间在纪可言的脑海中飘过,但她没有说出来,因为这毕竟不是什么好事,赤井松平的确是活该,但如果因此而造成生灵涂炭,东洲的灵者和鬼民们可是无辜的,“那我们现在……”
这时,一个医生打扮的人向她们走来,他的脸上戴着口罩,看不出容貌,直来到她们面前时,忽然把口罩一摘,“白鸟,借一步说话。”
“源健一?”白鸟翎倒不觉得惊讶,皇灵众神出鬼没是常态。她看了一眼纪可言,眉头皱起,“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吗?”
“我是替你着想,等你听完再决定方不方便被其他人知道吧。”说完,他径直走进远处的安全出口。
白鸟翎奇怪的看着他,正犹豫不决,纪可言说道,“去吧,或许有什么重要情报。他可是皇灵众,没重要的事是不会乔装来找你的。”
这倒也是。白鸟翎不敢怠慢,跟着去了安全出口。
站在安全通道的楼梯口,源健一开门见山的说,“你今天离那个姓纪的菲斯远一点,最好找个借口离开。”
白鸟翎听后大惊失色,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有人要来找她麻烦,为了防止连累纪可言,所以才叫她离开。而这个找麻烦的人多半是源氏,毕竟目前会针对她的只有明天将和她御前试合的源氏,“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动静了,源氏要找我麻烦?”
源健一颇有些惊讶,好像没想到她会这么解读,于是更正道,“的确是源氏,不过他们找的不是你,而是那个姓纪的。你怎么会想到你自己头上?如果找的是你,我早就……”说到这,他忽然停住,脸上居然泛起了红晕。
白鸟翎没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觉得更加奇怪,“源氏为什么要找她麻烦?而且,源氏找她麻烦,为什么我要远离她?”
源健一哑然失笑,“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源氏要来杀她,你在她身边不是会被波及到吗?”
白鸟翎这下完全没绕过弯子,这个皇灵众大费周章的在大晚上乔装打扮潜入医院找她,就是为了告诉她不要被波及?
“你乔装进来找我,就是为了关心我?”
源健一就像被人拆穿了似的,心虚的红了脸,结巴着说,“我……我才没有,你别瞎想!”
然而他误解了白鸟翎的意思,她那句话的重点不是“你居然在关心我!”,而是“你到这来就是为了跟我说这话?”,并且白鸟翎有些愠怒,这个人明知纪可言有难,居然让她丢下纪可言自己跑路,真的是无情无义的家伙。
但她自认为和源健一并不熟,他有义无义与她无关,于是没有深究这事,“为什么源氏要杀她?”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赶紧走,不然等他们来了,你就走不掉了!”
这下白鸟翎不能忍了,嗔怒的说,“她是我的朋友,你让我丢下朋友自己偷生?”
源健一倒是觉得理所当然,“人生在世,保全自己当然是最重要的,他人的生死与你何干?”
“那我的生死又与你何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