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说话呀。”就在他一脸茫然地郁闷继那个“风扇”之后又多了一个敌人的时候,宁静的小声呼喊又把他拽回到现实的抉择上。
“呵……好……我……”他憋的满脸通红,却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陆彤这家伙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拿起两人的手放在了一起,白马筱亲自为他挑选的红色唐装此时看起来让他像个媒婆一样。
第二轮乐声又响起,回荡在广阔的树荫下,白衣女孩拉着白马筱的手来到舞池的中央。
“你想跳什么舞?”
“我……我不会……”白马筱通红的脸似乎要渗出血来了。
“那就交谊舞,你会的。”说着,不等白马筱回应,将他的一只手举起,另一只手放在了自己的腰上。
白马筱有些不知所措,交谊舞在电视上见过不少,但节奏舞步他完全没有研究,他只记得电视中舞步走错很容易踩舞伴的脚。这让他更加紧张了。
他慌慌张张地学着电视中的舞步,这样的舞步虽然看起来简单,但要做到两人同步则需要规定舞步的顺序和节奏,在他看来自己的步伐很有节奏感,并且还有模有样的。
然而在周围的“上流人士”看来,白马筱根本就是在乱走,但稀奇的是,白衣女孩的舞步竟和白马筱一致,两人的配合使得这乱七八糟的舞步变的似模似样的,甚至比准确舞步还要流畅。
众人的目光全聚集在白马筱身上,一开始的差异转为想看他踩脚的丑态,现在又转为对两人天衣无缝的配合的惊讶。这些白马筱都没注意,他想的只是千万不能踩了她,不然真是丢人丢到全校去了。好在一切都很顺利,竟然一次没踩到,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个天才,光看电视就可以学会。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第二乐声结束,整个树下的人都成为了他俩的观众。女孩笑着凑近他的耳朵,说:“你很棒,相信你自己。”
“看不出来,你还有这桃花运。”
白马筱不知道自己愣了多久,直到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他望向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包着一个清爽简洁的发型的女孩,她穿着淡紫色的长裙礼服,闪亮的碎屑杂乱却不失优雅地均匀分布在全身,只是在昏暗的月光和篝火下就已显得格外的优雅大方,包头的发型让她的脖子看起来又细又长,凹凸有致的锁骨没有一丝赘肉,这样的身材就像一个欧洲城堡里的公主,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斑点,但是不难看出淡淡的妆容,略显油腻但不至于过分,浓妆淡抹得恰到好处。
他第一反应是不认识这个女生,对于她刚才说的话,他也不置可否,深沉离去。
忽然他觉得此时这样离去的步伐很帅气,有种高贵而腹黑的气质,他现在与那些小说中的高冷男主就只差一张俊脸,一副画着人鱼线的躯干,一双强健有力的双臂,以及一对大长腿。
那么他还有什么?还有对漂亮女生不理睬的傲娇气质,以及那六亲不认的高傲步伐。
“喂!”
这一声打破了白马筱自恋的幻想,一个踉跄跌进现实。
“装不认识我?!”
这句话把白马筱说懵了,转过身仔细打量着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遍,闹海中除了“漂亮”以外,再也蹦不出其他的关键词。
“不管怎么说我完成了我们的赌约,这就江湖相忘了?”她端着一杯红酒,在自己的脸旁晃了晃,喝了一口,眼神中满是挑逗。
“莫棋?”自从那天在病房里知道“鸭舌帽”就是莫棋后,就再也没见过她,对她的印象仅有“逢约必守,手段残忍”这八个字。
现在的她没戴鸭舌帽,没穿运动服,从这些装扮转变为高贵晚礼服,白马筱一时间大脑完全死机,这才只感觉两人的脸还是有点相似的。
“你的反应可真慢。”她走到白马筱面前,端着红酒的手伸出食指,抵着白马筱的胸口,凑近了脸,望着相隔不到半米的他的眼睛,“我们两清了。半个月后的g再见。”
她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在下战书,这让白马筱感到后脑一丝凉意,下一秒她后退几步,远离了白马筱,喝光杯中的红酒,放在一边的桌上,潇洒的转身离去。
那个礼服真不适合她。白马筱这么想着,不知为何,他觉得初次见面时的灰色卫衣,和灰色的鸭舌帽比较配这个莫棋。
或许是第一印象的先入为主吧。
第三支舞曲响起,周围又开始了双人舞,白马筱再度变回一个人。
远处的聂涧枫似乎是累了,和一些男生交谈着,冷落了一旁的宁静。
他想起了那个雪白的女孩说的话。
自信。
“跳舞,敢不敢?”
“跳就跳,怕你踩死我?”
一点都不唯美的对话,让白马筱第一次成功约到了一个女孩与他共舞。
尽管这个女孩有舞伴,但那个舞伴好像并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