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一连两枪,第一枪,老人倒地,第二枪,画面消失。
短短的还不足十秒的视频,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震撼的,这分明是山口平二杀害自己父亲时的监控录像,早就应该在第一时间被平二毁掉,为什么会出现在白马筱的手链里?
看着平二极度震惊的看着自己,白马筱回应着一个更惊讶的表情,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当初说是和武志谈合作时的录音,此时居然变成了平二弑父的录像了?
“我说过,最先迈出的人往往会掉进陷阱。而你迈出第一步时,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你本可以收手,但你太想置我于死地了,反而害了你自己。”
武志的话在平二的脑海中回荡着,他说的并没有错,假如平二几分钟前看在多年兄弟的份上,看在父亲遗愿的份上,可以就此收手,不呈交他以为的可以置武志于死地的证据,也就不会是现在的结果。
“为什么……这录像不可能是真的!你不可能拿到!”平二不可置信的大喊着,情绪近乎崩溃。
“你手下并不是每一个人只忠于你,而无视社长的,在他们的心中,社长也是他们的父亲。只可惜,你这个亲生的儿子居然能做出这种事。”武志没有胜利者的姿态,反而十分痛心的说着。
平二后退了几步,绝望的摇着头,明明离成功只差一步,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的眼神扫过了现场每一个目瞪口呆的脸,最后落到仍在微笑的小惠脸上时,杀气骤然腾升,“你这个女人!居然算计我!”
“砰!”和那段录像里一样的枪声,一样的开枪者,一样的杀气,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有人挡在了被害者的面前。
武志右肩中枪,现场立刻哗然,门外所有的保镖都涌了进来,站在了各自老大的身后,可唯独平二的保镖却站在远处,神情不屑的看着平二。
这些都被平二看在眼里,他冷哼了一声,“看起来,我的人早就背叛了我。渡边武志,既然你早就赢了,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
武志忍受着剧痛,扶着桌子,颤声说,“我一直在给你机会,如果你能继承社长的意志,我大可以遵从社长希望我们兄弟俩和睦的愿望,忍受你的一切。可你居然要将新口组带向曾经的黑暗,我绝不能容忍!”
“别说的这么伟大!你敢说富山健次郎的死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都是一样的人!”
武志忽然直起身,冲到平二的面前,平二下意识用枪顶住他的头。
“平二,我们不一样,社长是那么的器重你,你却三翻四次让他失望,最后居然狠得下心杀害他,说到狠,我永远也不如你。”
平二用力的用枪顶着武志的脑门,激动的双手不住颤抖,声嘶力竭的喊道,“器重?!他永远都不会正眼看我!他的嘴边挂着的永远只有渡边武志这个名字!从小到大,我做什么都是错的!”
“那是你不懂社长!”武志的眼眶忽然泛红,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惋惜,“社长想要的,永远都是你的平安,你的母亲死于暴力,他想要的,是没有暴力的黑道帝国,一个有着纪律的军事化社团。你知道吗,我们从小,社长就希望我们能够和平共处,十二岁那年,我们弄坏了那件盔甲,如果你能和我们商议好的那样,一起认错,社长他不会生气,更不会罚你,他只会感到欣慰。可是你,你永远不懂社长,你永远只在乎你自己!”
“别跟我提那事!我也是从那以后才明白,他的眼里只有你!”
“那为什么社长委任了你做下一任社长?!”
平二狰狞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愣了半分钟,才不可置信的说,“什么?他委任了我?”
武志低下了头,“高桥小姐,社长生前交给您的委任书,可以拿出来了。”
隐之岚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了一份书信,封面用毛笔写着“委任书”三个大字,“这是山口先生五年前交给我的,他拜托我,如果他去世了,就按照这份委任书来任命下一任社长。”
平二完全不敢相信,武志无奈的摇了摇头,“高桥小姐,能请您宣读一下吗?”
隐之岚没有拒绝,拆开了封缄,信封里有两张,第一张是制式的委任书,没有什么特殊的,书中说明社长由山口平二接任。而打开到第二张时,隐之岚的表情微微一愣,“这是山口先生写给山口平二的信,需要我……”
“请您读出来吧。”武志盯着有些失魂落魄的平二,缓缓的说。
这本不该是隐之岚的分内事,但此时这个会场的秩序有些失控,她也是希望这封信能让平二放下枪,便毫不迟疑的念道,“平二吾儿,当你看到这封信时,你已经是新口集团的新任社长了。多年来,我一直希望将新口打造成一个安全的避风港,在这里你可以安心成长,这也是我对你母亲的承诺,这么多年,我做到了。我不是一个好父亲,没有给你留下美好的回忆,但我能做的,就是将渡边武志留给你。武志的父亲是我的好兄弟,直到他父亲去世,我和他的父亲都是最好的朋友,如果没有他,我可能无法坐稳这个社长。所以我一直希望,你和武志能够像我和他父亲那样,就像源义经和武藏坊弁庆那样的君臣。我知道武志会是一个好家臣,可是你,却处处容不下他,或许是因为我从小的教育,让你产生了误解,令你对武志心生间隙。君臣无法相知,是我最不愿看到的。如今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