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从诗的字面上看,光第一句就透露出不祥的气息,这对于正准备重振家族的白鸟翎来说是不小的打击。
“这……”白马筱上前翻了翻那个抽屉,当然这抽屉里每一张都是一样的,看来和抽屉没关系,抽出号码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你是什么签。
白鸟翎的脸色非常难看,但还是强笑着递给纪可言。
纪可言看了一遍注解,有些为难的说,“这都是迷信,没什么好看的,不用在意……”
“翻译一下,我想知道。”
白鸟翎的性格不算太沉闷,但也不是那种活泼的,面对这样的人纪可言想不出什么办法能搪塞过去,只好接过来,想了一会,说道,“试着努力家业,但和你做出的努力相比……不成正比,也就是说可能会很难,但也不一定不会成功。”
她居然加入了自己的理解,和前两次的风格都不同,白马筱能看出她想安慰白鸟翎,也就默不作声的听着。
“不是你一生注定多灾多难,只是会出现很多危险来磨砺你。就像乌云遮月那样,阻碍比较多……”看到最后一句“佳人一炷香”的注解时,纪可言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微微一笑,继续说,“但是,在贵妇人的房间里点上一炷香,这些困难都会迎刃而解的吧。”
最后一句明显风格怪怪的,白马筱意识到这句或许是纪可言的故意曲解,甚至完全是胡说八道,目的只是为了安慰白鸟翎,也就赶紧迎合的说,“这最后一句,看起来是个转折,什么意思呢?”
纪可言偷偷的对着他会心一笑,郑重其事的说,“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说,如果家族找到一个贵妇人,请求她的帮助,家业就可以得到复兴。”
白马筱贼眉鼠眼的提高了嗓门说,“啊……也就是说,白鸟家族需要一个贵妇人,也就是一个身份地位都不低的人来复兴,也就是谁呢……”说着,他十分夸张的盯着白鸟翎,简直就是明着暗示。连纪可言都十分配合的看向白鸟翎。
他们这话很明显,意思就是白鸟家族有白鸟翎的帮忙,肯定能够回复往日风采,这贵妇人自然指的是身为现任家主姑姑的她了。
白鸟翎忽然捂着嘴,更夸张的惊叹道,“啊!那这人是谁呢?我是不是该去找她帮忙呢?或许你们应该给我一面镜子,这样我就知道是谁了!”
这一刻,白鸟翎的行为和她以往的人设完全不符,两人被她这动静吓得不清,都以为她是不是疯了。
但是很快,白鸟翎就收起了夸张的表演,微笑着说,“我知道你们想安慰我,其实用不着的。我也不是那么迷信的人。”
原来,都被她看穿了。她那夸张的演技其实是在嘲笑这俩人演技太差,都被她看出来了。不过却可以从这反应中找到一丝的俏皮,这在白鸟翎身上出现也很是少见。
不过既然被看穿,也就说明白鸟翎已经知道这签文的意思了,二人不由得有些失落,但很快,纪可言又想出了法子,“对了!我想起来了,在这里求的签如果不满意的话,可以把它挂在树上。”说着她双手合十,“这样就可以得到浅草寺的庇佑。很灵的哦!”
“是吗!那我去挂!”白马筱兴冲冲的说,“挂哪儿?”
纪可言瞪了他一眼,“你没救了!你就算挂在如来的脚上也没用,你命中注定的!”
白鸟翎忽然笑了起来,让打闹的两人愣住了,她笑着说,“谢谢你们。不过求神求佛不如求自己,我决定就把它挂在身上。可言,你不是说‘佳人一炷香’吗?那这柱香,我得烧给自己。”
到了这一刻,看着忽然乐观的白鸟翎,纪可言一下子就明白了之前白鸟翎的问题所在,这个明明并不冷漠的女孩却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原来是因为她总是一股很丧的模样,现在乐观起来,就觉得亲切了很多很多。
“说的有道理,那我们去买御守吧,可以把签文放在里面戴身上。”说着,纪可言伸手抓住了白鸟翎的手,开始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就得到了白鸟翎的回应。
两人突然秒变闺蜜,蹦蹦跳跳的出去了,只留下白马筱站在冷风中发愣。
虽然抽到了凶签,但好像她却因此打开了心结,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白马筱跟着出了本堂,不远处有一个小房子,依旧是江户风格的建筑,像一个报刊亭大小,上下橱窗里展示着很多小饰品,走近一看,这两人已经开始挑起来了。
“就‘厄除守’怎么样?刚好可以把凶签放进去除厄,而且颜色和你的衣服也很配呢。”纪可言热情的为白鸟翎挑着。
白马筱来到面前,发现这所谓的御守,其实就是护身符一样的东西,样式各异,有些就是个护身符,有些则是首饰之类的东西,价格也都差不多,除了几个看起来就很贵的,比如那个‘金守’和‘银守’,就是金项链和银项链,那价格可是高得多了。
那个‘厄除守’是一个护身符一样的饰品,掌心大小的方形织绣物,红色为底色,上面绣着精美的金色龙图和金色的“厄除”两个字。和穿着红色校服的白鸟翎的确很配。
白鸟翎很喜欢,也给纪可言挑了一个“雷门守”,那是一个用塑胶套起来的方形挂饰,里面是一张黑色边框的掌心大小的白纸,写着“合格守”三个字,纸上还挂着一个迷你红灯笼,造型和风雷神门上挂着的那个巨型红灯笼一样,灯笼正面写着“雷门”两个字。
纪可言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