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这主意也太缺乏考虑了。你不能因为我能在镇上的抽奖大赛上中了五次奖就让我选吧。”灿泽抱怨,“不应该是你的直觉比较准嘛。”
可就算是这样说,他还是挑中了一箱子,打开和灿夕一起找了起来。
“可镇上的市场就办了五次抽奖大赛,”灿夕说道,“就算这一箱找不到什么东西也没关系,我们再找下一箱嘛。”
“等等,”灿泽一脸神秘地拿起了什么,“该不会是这个吧。”
灿夕着急又惊喜地看向他手里的东西——是一盒子糖纸。
“咦,这不是我小时候收集的糖纸嘛,怎么会在这里?”灿夕接过那个盒子,确实是她收集的糖纸,她印象很深刻,那盒糖纸她还拿给桃奶奶看过。
“怎么样,我厉害吧?”灿泽得意洋洋,“你弄丢了这么多年的东西都被我找到了。”
“找到了确实挺好,可是——”灿夕生气地看着灿泽,“这又不是和临渊之门有关的东西,你害得我白高兴了一场。”
“哎,小点声小点声。”灿泽告饶,“别被发现了。”
他撸起袖子在箱子里翻来翻去:“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的。”
两个人在这房间里翻找着,他们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和“临渊之门”联系到一起,只能一样一样看着可能性,可是当时族人整理起来的东西有那么多,他们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我不行了。”灿泽喘着粗气,“累死我了,这屋子越来越暗,看着我眼睛疼。”
“行了,我们又不能点灯引他们过来,”灿夕叹气,“现在恐怕快到时间了。我们得抓紧了,一会儿就该回家准备离开这里了。”
“不然我们三天之后再来找?”灿泽提议。#b... ...
他们不可更改的命运。
两个身影从街上跑过,他们进了家门。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份小册子,是存放起来?还是交给什么人?
灿夕和灿泽拿着他们的东西跟母亲走出家门的时候,当主事人谢伯伯带领着他们离开这里前往不知名的地方时,他们还觉得这一天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我们真的可以回来吗?”灿夕回头看着在那些郁郁葱葱树木中隐藏着的村子。
“或许吧。”灿泽回答。
他们出发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夜深不便赶路,主事人谢伯伯让他们住在了山中,距离小河不远的地方。
村子里谁的心情都不好受,可是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在河边点起了篝火,围着篝火唱起欢乐的歌、跳起了欢乐的舞蹈。
灿夕坐在那儿,旁观族人的欢乐,她觉得不解。
“或许你可以和他们一起去玩。”母亲坐在灿夕的身旁提议。
灿夕摇摇头,眼神余光看见灿泽正招手让她过去。
“怎么了?”灿夕问。
“刚刚有人找上谢伯伯,他们好像改变了主意,不让我们三天之后回去了。”灿泽轻声说。
灿夕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她的口袋里还放着那个小册子。她感觉那册子沉甸甸的,在发烫。
“他们说了什么?”她问。
“听他们的谈话,或许是那些人反悔了,谢伯伯很生气,因为他根本不知道我们除了回去还能到哪里。”灿泽补充,“他还质问那人,难道你们就是想要把我们逼到绝路吗?”
“逼到绝路?”灿夕看着哥哥,“我们做了什么他们要这样逼迫我们?不然,我们去把那张纸条还有册子交给谢伯伯,我们一起想办法。”
“不行,”灿泽说,“可是这上... ...
面的字我们根本就看不懂,这册子对我们来说没有一点用处。”
灿泽说,“不如把它藏起来,或者埋进地里,保留下来让能看懂那些字符的人有机会看到这个册子已经是我们能做的最大努力了。”
“那好,先不说这册子的事,”灿夕说,“你不觉得这件事真的太奇怪了吗?我们在这里生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让我们搬走,而且大家竟然什么反应也没有。听母亲的意思,似乎十几年前我们搬家也是和现在一样。”
灿泽摇摇头,他有些迟疑:“我还听到,有人问谢伯伯,为什么我们一定要维持这个族,为什么不分散开来。”
“什么意思?”她问道,“他们的目的是不让褐族存在下去?谢伯伯就听了这话真的让我们搬走?”
灿泽摇摇头:“你想想,肯定是那些人之前跟谢伯伯说让我们搬走,然后三天后搬回来。但是现在他们反悔了,他们想要让我们彻底离开这个地方。”
两个人都从未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从未听族里的长辈讲过他们族犯过什么错事。他们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放心,”灿泽终于拍了拍灿夕的肩膀,“谢伯伯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至于那个册子,我们藏起来便是,免得招来更大的祸患。”
灿夕点点头,他们能做的也只有尽全力把这册子保留下来。
可是她这一想法很快就发生了改变。
这天夜里燃起的不只有篝火,在那熟悉的地方,火光映红了半边天。
“小夕,”在篝火晚会结束之后,灿泽又找上了她,他脸色苍白,“主事人不见了。”
他逃跑了。这是灿夕的第一反应。
“不行,”她抓住灿泽,“我们要把这个册子送出去。我们还得告诉族人这一切。”
... ...
“他们会相信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