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轮到卓桓说话了。/p
一声拉长音调的“哦”，因为糖果厂仓库太过空旷的环境，变得更加绵长。/p
卓桓用没有起伏的音调说：“皮包公司。只拥有一架飞机的公司，不具有任何航空公司资历，但和正规的航空公司建立了合作。由玛莎航空为他们贩卖机票，提供给他们在机场停放飞机的机位。而从头到尾，他们所拥有的……”/p
顿了顿，卓桓淡然道：“他们所拥有的，只是一架飞机，和两个飞行员。”/p
当伏城和高云从老约瑟夫的电话里听到真相时，他们都觉得十分滑稽。/p
然而当卓桓用这样普通的语气说出来时，伏城忽然觉得这事情也不是那么不可接受。/p
空难从无巧合。/p
当玛莎123撞向山腰的那一刻，在此之前，一根根森森白骨早已为它铺好了飞往地狱的不归之路。这白骨是玛莎航空从遇难者的身体里活活撕扯下来的，是皮包公司接过血淋淋的白骨一根根铺成的。/p
是欧洲航空行业不健全的法律法规，是资本家的趋之若鹜。/p
这从不是意外。/p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p
良久。/p
伏城：“是，您的好消息和坏消息呢？”/p
卓桓拍拍手，从梯子上跳了下来。他走到伏城面前：“下午我找到了副驾驶的方向舵。”/p
伏城：“？”/p
卓桓：“好消息，虽然黑匣子的数据还没下载好，但通过副驾驶方向舵最终卡死的位置，可以确定，九成可能性不是飞行员操作失误，导致飞机坠毁。直到飞机撞山的最后一刻，他们还在试图拯救，只不过以我对atr-72的了解，副机长杰拉尔?特吕弗确实不是个卓越的飞行员，他的拯救方式并没能对飞机的坠毁造成任何改变。”想了想，卓桓补充道：“不过在疲劳驾驶的情况下，又没有太多经验，确实很难在第一时间做出正确合理的反应。”/p
“那坏消息呢？”/p
“坏消息？”/p
卓桓慢慢勾起嘴角，他转过身，看向堆满整个仓库、到处都是的飞机残骸碎片。/p
“你拼过飞机么？”/p
伏城心中一怔，忽然涌起一阵不详的预感。/p
卓桓摸索着下巴：“总感觉有哪里不大对……所以，把这架飞机拼起来吧。”/p
伏城：“……”/p
高云：“……”/p
离得近不小心听到这话的e调查员：“……”/p
听听！这说的是人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