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川身边,剑气激荡。他立于剑楼之下,楼中不断有惊人的剑气飞出,缠绕其侧,似乎尊其为主,令人胆寒。
他强势霸道,一剑废了一名剑楼长老,令剑楼所有弟子与长老齐齐变色。
“叶川,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做?”一名剑楼长老怒吼,双目通红。
“资格?”叶川万千剑气加身,冷然笑道:“你们可知,剑君这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辱?就因当年你们是非不分,身为剑楼长老,助纣为虐,即便无过,亦是失察无能。既然无能,留之何用?”
闻言,剑楼众弟子瑟瑟发抖,许多人都感觉到了,叶川这次归来,是为剑君做主的。
不少剑楼长老神色复杂,当年的事,并非所有人都不知晓内情。
只是,当他们知晓的时候,剑君已成罪人,而南宫吟成了楼主。又有几个人愿意在那个时候站出来,与新任楼主为敌,为了一个已经废掉的剑君说话?
叶川观这些人的神色,心中便已有了大概,脸色更加冰冷,道:“看来,今日要清算与惩戒的,还不是只有这几个人!”
一语出,那些知晓内情的长老更是心中发虚,脸色发白,不敢直视叶川的目光,生怕被他注意到。
“叶川,你太过分了,你如今已非我书院弟子,更不是我剑楼中人,为何要如此行事,辱我剑楼?”一名长老站出,充满气愤,不知当年内情,无法理解叶川所做之事,将叶川所做当成了羞辱剑楼。
“我过分吗?”叶川冷笑,道:“你何不问问这几位长老和南宫吟,当年的比试,他们对剑君做了什么?”
这一刻,剑君早已双眼通红,昔日种种,以及这些年所受的屈辱,尽数涌上心头。
至爱嫁为人妇,还被人害死,自己则失去楼主之位,还被陷害成了在剑上下毒的小人,一生英名尽毁,此生更是在剑楼的无尽追杀中度过。
诸般种种涌上心头,剑君双目赤红,盯着一旁的南宫吟,口中发出野兽般的低吼。
“楼师弟,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不明内情的长老望向楼山,叶川太过霸道,他们觉得与楼山更好沟通。
“哈哈哈哈……”楼山老人的眼睛也红了,放声大笑,道:“当年,我徒儿本是剑楼最耀眼的天才,小小年纪,便已名动天下,背负剑君之名,乃是堂堂正正的剑中君子!”
“他本有大好前程,却是遭人陷害,一生英名尽毁,至爱之人也被人害死,更是受了屈辱!”
“哈哈,可恨,剑楼之中许多长老知晓此事,却竟装作不知,让我这弟子苦了一世!”
他放声大笑,笑声穿透了九宵,笑着笑着,眼中却是有泪水滚落,令所有人都感受得到他心境的悲凉。
无数人都震动了,并非所有人当年都知晓此事,此刻听来,楼山话中所指之人很明显,剑君当年被书院出除名,竟是被人陷害!
不仅剑楼,各座弟子都震惊不已。
那些知晓内情的长老将头垂得更低了,生怕被注意到。
“听你话中之意,当剑一羡的事,莫非另有内情?”
剑楼之中亦有真正不知内情,且不乏正直的长老,闻言同样震惊,对楼山老人追问。
“羡儿,你来说吧!”楼山老人嘿嘿一笑,转过身去。
此事受了最大屈辱的人,是莫一羡,此时也应由他亲口说出。
“当年之比,南宫师兄派人杀我未婚之妻,乱我剑心,又在自己的伤口上下毒,陷我于不义,辱我清名,此事更是追杀了我一生,令我几乎尽废,就此饮恨!”
剑君眼中似有血泪,望着南宫吟的目光似要吃人。
他可以不计较陷害,不计较剑君之名被污,因为他并非在乎名利之人。但他不能不在乎,他的至爱被南宫吟害死,他的师父因他而离开书院,在万妖巢入口那等荒凉之地镇守了那么多年。
他自己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至爱之仇,恩师之辱,不能不算!
“哗!”
听到莫一羡亲口说出,各座弟子尽皆震动。
剑君之名,书院弟子谁人不知?只是所有人都只知他当年比试落败,已经身死,被剑楼除名,却不知这当中竟有这样一层曲折的往事。
“你说这些,可有证据?”仇牧脸色难看,站了出来。南宫吟是他这一脉的人,若是真承认了当年的事,他这一脉也必将受辱。
他大义凛然,道:“南宫是当今剑楼之主,你这番话,辱及的不仅是他一人,更是整个剑楼,乃至书院!你若无证据,便是辱我书院,陷书院于不义!”
他看似大义凛然,实际上亦是在提醒剑楼和书院所有长老,此事即便为真,一旦承认,书院之名必将受损,想让那些长老与他们站在同一阵线。
“不错,一羡,你说话要有证据,此事事关重大,若无证据,容不得你妄语!”
那几名知晓内情,有些心虚的长老纷纷站出,像是抓住了机会。若是承认,他们自知自己也无法逃过责罚,此时只有一口否认这一条路。
“嘿嘿,这便是书院?哈哈,好得很!”楼山经历过许多,一眼便看穿了这些人的心思。
事隔多年,这些年莫一羡又一直在被追杀,事到如今,哪还有什么证据可言?
莫一羡也是哑口无言,不知如何回应。
局面顿时僵住,莫一羡拿不出证据,所说的一切,都只是他们师徒空口无凭。
“看来你是没有证据!”仇牧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