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器威压浩荡,本就出世,可叶川开口,说了几句听不到的话,便又让圣器重归于平静,再无现世之意。
圣山一群长老先是惊愕,而后又是疑惑,不解。
叶川到底说了什么?他为什么能和圣器对话?圣器本就要出世,又为何突然改变了主意?
书院弟子的脸色精彩万分,看向叶川的目光中有敬畏,有恐惧。
圣山一群老者则充满不甘,尤其是仇牧,脸色惨白,不甘心道:“请圣器,诛罪子,护书院!”
其他圣山长老亦是跟着高呼:“请圣器,诛罪子,护书院!”
一群长老无比虔诚,以首扣地,砸得地面哐哐作响,仇牧和几名长老将额头都磕出了血。
然而,圣山之中一片平静,圣器似乎没有听到,根本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仇牧脸色苍白,满脸茫然。
本以为,圣器威压浩荡,将要出手,诛杀罪子叶川,可是叶川居然只用几句话,便令圣器重归平静,就连他们这些长年祭拜圣器的圣山长老叩拜,也根本不理不睬。
他不能接受,要知道他在圣山中侍奉了圣器大半罪子,居然还敌不过叶川这罪子短短的几句话?
“为何会如此?”
其他长老们也在哭感,感觉被圣器抛弃了。
他们侍奉了圣器一生,如今却呼之不应,有种信仰崩塌的感觉,仿佛天地都塌了。
“可还有人要阻我入院?”叶川落地,扫视四方。
他目光所向,书院弟子莫不战栗,不敢对视。
这可是凭几句话便能令圣器归于静止的人,又击退了六座之主,谁敢拂逆?
圣山的一群长老,包括仇牧,也全都绝望了。
信仰崩塌,这难令人心死如灰。一群老者此时两眼无神,呆呆看着圣山方向,眼中不停有泪水滚落。
唯有仇牧还算清醒,站起身来,对叶川道:“你到底……要了结什么旧事?”
事至如今,他自知已经阻拦不了叶川。
圣山长老虽然境界都不低,但战力比六座之主还不如,要如何阻拦叶川?
叶川扫视一圈,最后看向剑君莫一羡,道:“六座之主,已有五座出手,剩下的剑楼之主,为何不见?”
闻言,书院众人茫然四顾,这才注意到,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剑楼之主居然未曾现身。他也是六座之主中唯一没有现身的一个。
“骆小姐,不知剑楼楼主何在?”叶川将目光落在人群中的骆纤云身上。
此时,骆纤云面色复杂,不知是因为叶川的强大,还是因为他此番归来的目的。
她看了看叶川身后的剑君,似有所悟,苦笑道:“家师此前,去登了剑楼,入了第七层悟剑,此刻恐怕正在冲关。”
“他可是听到剑君归来的消息后,才去登剑楼的?”叶川眉毛一挑,隐约猜到了什么。
“是!”骆纤云点头。
叶川和剑君对视一眼,已然了然。他冷笑道:“自知心中有愧,知晓剑君归来,便想躲进剑楼求生?”
他叫上剑君和楼山,道:“楼山前辈,剑君,既然如此,就如我们先前所说,登书院,踏剑楼!”
楼山点头,莫一羡见叶川数战过后,似乎也燃起了战火,沉默点头,跟在叶川身后。
三人大步前行,走入书院,身前再无一人胆敢阻拦。
“你们要找南宫?”仇牧听到几人的话,却是跟了上来,试探道:“楼山,你们欲找南宫,是为何事?”
“我倒是忘了,他是师叔你这一脉的弟子。”楼山不卑不亢,道:“南宫吟毁我徒儿清白,令他名声尽去,又派人追杀多年,令他几经生死,我此来别无所求,便是要为我徒儿讨个公道!”
仇牧看了剑君一眼,脸色唰地白了。
当年之事,南宫吟是他这一脉,他在那时,便已经知道部分内情,只是并未说什么。他没想到,有朝一日,已经半废的剑君竟会归来,而且还和叶川这个魔王一起!
楼山见仇牧脸色,但知他当年知晓内情,脸色一沉,心中更冷。
三个人,牵动了书院上下所有人的目光,三人来到书院,书院上下也都跟到了书院。
“老头,一会再和你叙旧!”叶川拍拍铁在山的肩膀,令这老头泪如雨下,仿佛直到此刻才敢确定眼前的人真是叶川。
剑楼。
此楼分为十重,传闻楼中有无穷剑意,越是往上,剑意剑越强,一般人无法承受。
据说此楼在当世,只有独孤家的剑神曾经登上过第十层,此外即便是身为剑楼之主的南宫吟,也只能登上第七层。
若再想往上,便需要对剑道有足够的领悟,否则便会被楼中的剑意撕成碎片。
“哼,以为躲入此楼,便无人能奈何得了他!”楼山立于楼前,脸色难看。
要闯剑楼,须对剑道有足够的领悟,南宫吟身为剑楼之主,绝对是书院中在剑道走得最远的人。
所以他的想法,便是躲入第七层楼之中,那样便无人能登上此楼,威胁到他。
“前辈可能登上此楼?”叶川看向楼山,这老人应该已经达到第八境,论境界,怕是比南宫吟还高。
“第七层楼中的剑意,与我的剑道相悖,我虽能登上,但要强行将他带出,却是有些困难。”楼山沉吟,而后如今说道。
这便是一个机缘问题,他所修的剑道刚好与第七层的剑意相冲突,在这一层楼中自然处处受限。否则以他的境界,登